“军师?在下并没有兴趣……”
说到最后一个字,典韦也不管他答不答应,直接动手砸开牢房的铁锁。
并将管宁给薅了出去,直接打包带走。
与此同时,县衙内。
县令张文直接吓傻了。
山匪又来劫狱了,这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这些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快,快去驻防军区求援,就说朱虚县遭山贼袭击……”张文冲着外面大声喊着。
后半夜,直至快要晨明。
典韦才将管宁带回了客舍。
秦末收到消息,也是快步来到了后厅院落。
“管先生,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看着远处正在向自己走来的秦末,管宁当场愣住了,这气度,这气势,你说他是山匪头子?
可他又哪里会知道,秦末这些年来,天天面对朝中大臣,自然多了一丝帝王的威严和霸气。
这是常年身居高位,所留下的一种气质。
“幼安见过首领!”
“哈哈哈!先生不必如此拘礼,请坐,请坐。”秦末来到跟前,邀请管宁入座。
管宁坐下之后,这才问道:“不知首领费尽心思让人将在下从狱中将救出,有何贵干?”
“呵呵……”
秦末笑道:“这不是听说朱虚县有位名士,叫做管宁,所以想请先生为我等出谋划策。”
“在下只懂诗书礼仪,并非谋略之才,恐怕会耽误大事,还请首领另寻高明。”
听闻管宁的拒绝,秦末也不恼,而是继续说道:“先生莫急,我既知先生之名,必是知晓先生之才,我等虽已落草为寇,但志向远大,岂能只甘做一个山大王?”
“所以想请先生为我等谋划一条出路。”
闻言,管宁眉头紧皱。
为山匪谋一条出路,这叫什么事?
“不瞒先生,我等在此地有一定的势力,也有兵马粮草,而今群雄逐鹿天下,不知道我等现在还没有机会参与其中。”
秦末的话音刚落,管宁直接目瞪口呆。
立刻便猜到了什么,惊呼出声:“什么!汝等也想要争霸天下?”
这确定不是在逗自己玩呢?
山匪想争霸天下,那是疯了吧!
“先生没有听错,我等确实想要争霸天下。岂不闻汉高祖刘邦占山为王,斩白蛇而起义,从而建立汉室江山,我等自是想要效仿。”
秦末笑着点头承认。
此刻,他心里都快要憋不住想要大笑了,他这么做自然是在考验管宁。
听到秦末的话,管宁的嘴角也抽搐了几下。
“山匪不比诸侯,两者不可相提并论,若是汝等想要逐鹿天下,这无异于是在自掘坟墓。”
管宁语重心长的劝说着秦末。
“为何?”秦末故作不解。
“北有秦末,西有董卓,东有孙坚,而南方局势则更加混乱,刘表、刘备、曹操、张绣等这些人割据一方,而今天下大半已归秦国,秦国已成统一之势,大王想要逐鹿天下,岂非晚矣?”
管宁摇着脑袋,一副嫌弃的模样,看得旁边的典韦差点笑岔了气。
听完管宁的分析,秦末忍住了笑意,点了点头:“先生言之有理,既然秦国已成统一之势,那我等又该何去何从?”
“当然是回家了!”
管宁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如果首领热衷权势,也可向秦国俯首戢耳,相信以秦皇的胸怀,定不会亏待首领的。”
“可是我等不想回家,也不想屈居人下。”
秦末突然幽怨的说道。
“呃......”
管宁一时语塞,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山匪都是这种性格?
一个比一个奇葩?
不过转念一想,他却发觉自己似乎忘记问秦末的姓名了,于是当即拱手相问:“在下见首领气度不凡,又有一番志向,不知大王名讳?”
“好说,姓秦名末,正好与那秦国皇帝一个姓名,正所谓同人不同命。”秦末淡淡的说道。
“啥??秦末……”
听到秦末的介绍,管宁瞬间凌乱了。
“昨日,我在县衙门口见先生提及县令假借剿匪名义,行敛财之事,其中有何缘故?”
听到秦末询问,管宁笑了笑,说道:“首领既然想知道,不妨听在下先讲一个故事。”
“愿洗耳恭听!”
管宁见状,便开始叙说起来:“话说从前有个县令到了一个穷乡僻壤,山高树密之地为官,此地匪患猖獗,已经到了无可收拾之地步,而这个县令最开始还会为百姓伸义。直到后来,国家倾颓,他看到朝廷的士兵以剿匪之名义,在村里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并将村民以做匪徒杀而冒功,而这县令不仅视而不见,反倒是有样学样,山匪闹着越厉害,百姓们就越怕,而对这些官吏来说,则越是有利可图,等到差不火候之时,再以剿匪名义,组建乡勇,大肆敛财……”
秦末静静地听完了管宁讲述。
此刻,他心里涌出一股愤怒。
他哪里不清楚,管宁口中的县令,就是朱虚县的这个张文,最开始秦末还以为他是一名好官,没想到背地里竟在做这样的勾当。
“先生是从何处听来这个故事的?”
听到秦末询问,管宁当即笑了笑,道:“这城外山匪,又何尝不是因为被逼所为,首领既是落草为寇,不会不明白其中缘由吧?”
“多谢先生指教!”
秦末起身施以重礼,并且问道:“先生昨日曾说,愿提春风绘天下,奈何天下无春风,不知先生如何看待这秦国的皇帝?”
听到这句话,管宁顿时陷入沉默中。
良久,他才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