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这边正摩拳擦掌,摩崖岭这边也没有闲着。
种师中率十万大军虎视眈眈,而且接到朝廷围攻贝州诛杀叛贼武裔的圣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不敢轻举妄动。
这群“山贼”的火器太厉害了,他们先前已经尝到了苦头。
种师中算是宋之名将,爱兵如子,用兵也神。和众将合议了半天,莫衷一是。
多数将领认为“山贼”火器有限,是用来唬人的,只要秦奋军一鼓作气,固然有所损伤,但定会迅速荡平这伙山贼。
“诸位!这伙人可不敢轻视!”种师中升帐,环视着诸将,朗声道:“金兵一万人马,似乎没费多大力气就被吃掉,那可是完颜宗望的精锐骑兵,以一当十用,我军可是吃过亏的,而且吃过大亏,金人强悍人尽皆知,所以诸位将军切莫有轻敌之意,这武裔不简单。”
种师中顿了顿,指着悬挂的军图,又分析道:
“贝州四面环山,只有大名官道、剑阁官道和五龙沟官道三条可通之路,武裔现在堵住这三条官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见其人用兵之强。而且他拥有杀伤力极大的手雷火器,更是有恃无恐,要打进贝州,可谓难上加难。”
“再者,圣上已经下旨让河东军、将陵军和我军一同围攻贝州,势必形成威震之势,我以为我军先以围为妙,静观其变,不知诸将以为如何?”
“大人,稳打稳扎固然比较稳妥,但是如果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万一朝廷怪罪下来,那又当如何?”帐下统领胡云担忧建言道。
“是啊,大人,胡统领所言极是,现今朝廷奸臣当道,一个不慎,恐怕大人又遭弹劾!”帐下统领梁幸道。
“大人,您素有爱兵如子之涵德,属下们深知大人用兵之神,但是奸人当道……”
众将你方劝罢我登场,皆劝种师中不可违逆朝廷旨意,否则必遭陷害。
种师中闻言,苦笑的摇摇头,泪然道:“金人欺人太甚,我辈却要自相残杀,憋屈也!”
怔了怔神,种师中忽朗声道:“我意已决,先发兵一万全力进行攻击。胜之,则长驱直入剿灭武裔,如果败北,各将军请安守本分,不得再言进攻之事。”
“遵令!”
就在秦奋军点兵准备进攻贝州捉拿武裔之时,东面的将陵军已经杀喊声一片朝剑阁官道杀来。
梁兴、赵亮早已经完成布雷布防等候多时。
剑阁官也是沟道地形,东西约有十里长,永济渠紧挨官道顺沟朝东流去。
此时,阮小五率领的三百苍岩山侦查兵已经潜伏在离贝州不远的将陵城内。
他们已经打听到将陵军已倾巢出动,只留下一千留守士兵,把守城门,护着粮草……
“杨帅,皇城城门已闭,是否行动?”
汴京。皇城外某个暗角处,人影晃动。
地雷兵统领王雷盯着紧逼的皇城东华门给杨志禀报道。
“立刻行动!”杨志冷道。
连麦的杨志、王雷、戴宗、赵墙、孟龙躲在外城的暗处各带几名兵士开始行动了。
“组装炸药包!”
“出发!”
四组人,狸猫一般领着天农科技司武器处研究出来的炸药包,神不知鬼不觉溜在东华门、西华门、宣德门、拱辰门下,放好炸药包,点了引线,一溜烟人飘远……
“滋滋滋!”
一更时分,宋钦宗还没有入睡,正值在后宫翻牌子准备就寝。
皇城外,达官贵人或富商,在家中举行酒宴,或喝酒聊天游戏,或吟诗作对赏歌舞,根本没有因为金兵南下大肆掳掠而萧瑟潦倒。
“滋滋滋!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如惊雷一般响彻云霄,震动天地。
宋钦宗赵恒,正准备爬上年轻娇嫩的妃子的床铺,大干一番,一声惊雷吓的他滚下床去,面色慌张不已,大喊“护驾!护驾!护驾!”
侍寝的太监,也被“惊雷”震的面色慌张摔倒在地,公鸭嗓喊着:“护驾!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