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看着姜瑶,上下看了姜瑶一眼,本来有些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许:“瑶,你当真被兽神召见了?”
“是的,族长。”姜瑶走到族长面前站定,她的身高在兽人世界中比一般雌性要高,但是比起雄性来说,个头还是稍小了些。
“兽神告知我会有入侵者来到这个世界,所以赐我神力来帮助雪豹……不,兽人渡过此次难关。”姜瑶说着这话,目光落在了族长石桌上放着的铁矿石上。
她直接拿起铁矿石,手掌微微用力,那铁矿在她手中就如同软泥那般,任由姜瑶将其戳圆捏扁。
族长瞪大了眼睛,他走到姜瑶的身边,将那铁矿石握在手中,但就算是铆足了劲也只能捏动一点那铁矿石。
而他是五阶兽人,姜瑶能够将这铁矿石随意捏动,岂不是说明姜瑶的力量比他还强大?
族长的眼神一下就炙热了起来:“兽神庇佑,竟让你获得如此神力!若这样一来,大贤者这件事,我也不必纠结了,理应给到你的手上。”
姜瑶收回手,看着族长摇头道:“族长,此事不宜声张,大贤者的身份还是给辛吧。”
她可不想成为眼中钉呢,这等劳心费力的事情还是交给辛来做比较好,让她的才能得到充分的发挥。
最好是辛的风头再大一点,让所有兽族都为她倾倒,那么那些掠夺者来的时候,也会最先注意到她。
“你这是为何啊?”族长看着姜瑶,好似想明白了什么,脸上略带了一丝羞愧,“瑶,你要是因为之前我站在辛这边而生气的话,那我给你道歉。”
他说着便要跪下来,姜瑶连忙扶住族长的双臂,沉声道:“族长,你想多了,是因为我背负着兽神的期望,需要在暗中行事,不得让太多人知道,否则其他部族的人会觊觎我的神力,我一个人也不能保护我们整个部族。”
姜瑶这番话说出来,族长虎躯一震,他现在眼里的姜瑶就好像镀着光一样,他不由反手握紧了姜瑶的手道:“瑶,那你要做什么,想让我怎么做,你就直接说吧。”
姜瑶直接道:“族长,你在我们部落中选出二十个最能吃苦的战士,过几日我便统一训练他们,在遇到外敌的时候能够抵御一二。”
“好,好,好。”族长连声应道,“那迪呢?迪的话,要不要叫过来?”
“只要是想保护部族的人都可以来,但一定要最严,要是这件事情暴露出去,兽神就会生气。”姜瑶可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不将此事暴露出去就可以,她需要在掠夺者到来的时候做好充足的准备。
这个世界的灵气非常充足,是有修仙的可能性的。
根据她测定为九阶兽人的这个结果,她推测那些掠夺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初始实力最高也是如此。
她必须抓住时机,让他们部族的兽人突破九阶兽人,这样一来,便可以让那些掠夺者面对他们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
姜瑶在离开前再三叮嘱族长切莫露出风声,族长再三保证,恨不得当场剖心保证。
姜瑶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便离开了洞穴,一出来,便对上了辛的视线。
辛站起身来,微仰着下巴看姜瑶问:“瑶,你跟族长说了什么?你不会也想当大贤者吧?”
姜瑶垂眸看着矮了她一个头的辛,挑了下眉头道:“不想。”
说完便想绕过辛,往自己的洞穴走去。
她忙得很,可没空和辛在这里拌嘴。
辛看着姜瑶无视她离去的背影,咬着下唇,明明之前她只要语言挑衅,瑶就根本受不了要跟她吵的,怎么今日这般冷静,怎么激都不生气?
难不成,是在憋什么坏招对付她?
不行,她得知道瑶跟族长说了些什么才行。
这般想着,她便进了族长的洞穴。
族长当时背对着她摆弄着一块奇形怪状的铁矿石,听到她的脚步声时,族长收起了铁矿石,皱了眉头:“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辛看着族长,有些委屈道:“刚才瑶路过我的时候瞪了我一眼,我有些害怕,想问问瑶是不是来找您说什么话了?”
族长若是之前听到辛的这句话,估计就已经开口说瑶的性格就是这样,让辛不要往心里去的那些话了。
但是如今姜瑶的身份不同了,她是兽神亲自召见的,是派来拯救兽人的!
族长对于姜瑶自然有了一层极其厚实的滤镜与光环,觉得姜瑶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所以在听到辛这句话后,他下意识地维护了姜瑶:“瑶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你不要多想,准备好几天后的大贤者仪式吧。”
辛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旁敲侧击地问:“瑶她不想当大贤者吗?”
族长听到这句话后,还以为辛是在担心大贤者归属的这件事情,他便肃了脸色道:“瑶不会跟你抢的,你放心。”
辛皱起了眉头,说的居然不是大贤者的事情?那瑶到底是跟族长说了什么?
当然了,辛想要的答案,族长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全族性命的事情啊,瑶说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因此,辛到底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郁闷地离开了。
姜瑶回到洞穴后,便开始研究兽人修仙的可能性。
这个世界灵气很充足,姜瑶吸收灵气并没有遇到什么障碍,但兽人的经脉很堵塞,灵气运转速度很慢,需要一层一层地打通经脉才行。
就连姜瑶花了一晚上,也就疏通了一半的经脉。
从修炼状态脱离出来的时候,姜瑶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排出来的污垢,鼻子都是刺鼻的恶臭。
姜瑶去了冰泉那处洗干净后,用灵力将那兽皮裙给烘干,刚穿上,身前的冰泉被一个巨物砸出了极大的水花,刚烘干的衣服便又湿透了。
姜瑶蹙眉看去,正好对上了一双灰白色的眼眸,她心头一惊,迅速往一旁躲开。
锋利的爪子在她眼前掠过,而她刚才站着的那块地方已经被轰出了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