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吕布吕奉先,拜见诸位将军。”
张懿看了一眼,点点头,接着看向了刘文,这是你要的人,你要怎么处理?
刘文笑着打量了一番吕布,还是有点意思的,至少看着样子还成,至于战力如何,还得实践才行。
吕布看着刘文打量自己的眼神,一时有些迷惑。
这个人最多十六七岁吧?为什么他的位置这么高?仅次于身为刺史的张懿?
刘文也察觉到了吕布打量的意思,缓缓说道:“常山王刘文。”
听着刘文自报家门,吕布赶紧恭敬地行了顿首礼,“末将失礼了,拜见常山王。”
这可是王爵!吕布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刘文点点头,随后看向张懿,“这人在并州不能当官,以后,让他跟着我吧?”
吕布这样的人才可不能留在这里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被刘文看在眼里,吕布放在这里噬主作用不大,得给吕布换个主子才行。
张懿倒是无所谓,吕布是武威人,按照现在的三互法来说,他在并州是做不到郡一级的官员,而他的姻亲都在并州,去其他州做官都没有限制。
“那奉先,你以后就跟着常山王,好好立功,为大汉尽忠。”
吕布脸上一喜,“末将遵命。”
他的妻兄魏续也不过一个小小的将官而已,对他的官途帮助不大。
而刘文不一样,他是王,总比魏续要能说得上话一些。
而在张懿同意之后,吕布立马表示了自己要为刘文效忠的意思。
毕竟,在他心里,利益至上。
刘文点点头,“正好二位先生在说后面怎么做,二位先生先说说,奉先要做什么吧?”
沮授看着吕布,也打量了一番,缓缓说道:“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在收到命令后,带着人去杀人就行。”
“杀人就行?”吕布倒是笑了起来,这可太简单了。
贾诩看着刘文说道:“常山王的事情才是比较重要的。”
能不能让蹇曼出来见一面,能不能跟蹇曼达成合作,能不能得到蹇曼的消息,这才是关键的地方。
蹇曼是少年,几乎没有根基,只有父亲和祖父留下的一点家底,但相比其他人来说,有些不够看的。
他的实力,预计也就比一般的部落要强,但跟诸位鲜卑大人相比,要差上不少。
他们也只会在明面上跟蹇曼和和气气的,谁又不想成为下一个檀石槐?
刘文抿抿嘴,“说吧,孤要怎么做?”
“也没什么,就是希望大王说明利害,可以帮蹇曼拿下魁头,让他能够成为首领。”
刘文看着沮授,缓缓问道:“鲜卑与中原不通,你们怎么知道蹇曼会愿意跟我们合作?”
沮授微微笑着,“因为他的父亲是和连,祖父是檀石槐。”
贾诩也缓缓说道:“现在也只有常山王能说服了,只要能成,在下认为,十年之内,鲜卑将无法再侵扰我大汉疆土。”
十年?
贾诩这个人还真是,他怎么知道刘文需要十年的时间?
十年鲜卑不入侵大汉的话,那就是并州、幽州无事,他也能开始着手自己的计划,而且还不用担心这边的事情。
这句话对刘文是极具诱惑力的。
他相信贾诩不会乱说话,十年左右的时间足够了。
而这次又是一样,贾诩说了半天,自己屁事没有,事情全落在了别人手中,他自己独善其身。
刘文看着沮授,“那又该如何联络?要是被人知道了,恐怕,不能成功吧?”
要是让人知道蹇曼和中原人来往,那魁头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沮授微微笑着,“在下已经物色好了人选,明日或许就要到了,书信送过去,蹇曼不出三五日的时间就会出现在大王的面前了。”
刘文点点头,既然沮授已经安排好了,那刘文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要确保他是安全的就行了,其余的不用太讲究了。
而让刘文做什么事情,刘文心里也大概的清楚,现在就等沮授他们安排了。
张懿听完,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粗人,不是很懂这些东西。
加上张懿也是初来乍到,上任还不到半年的时间,人头才刚认熟,而借着刘文手下的人发号施令,那些人也不会有太多的抵触,沮授的身后怎么说也是天家的人。
既然事情安排好了,也就到了张懿比较擅长的地方了,如何围绕着围点打援的方法去进行埋伏。
有了贾诩和沮授两人的谋划,事情大多都定了下来,现在就是该如何跟蹇曼联系上了。
蹇曼是和连之子,和连是一个贪淫无道的人,三四年前被人射死在北地郡,而那时候还年幼的蹇曼自然无法成为新任鲜卑首领。
新任的鲜卑首领魁头是和连兄长的儿子,正值壮年,加上手里有人,而蹇曼的手里忠心的部落不多,于是,魁头顺理成章的变成了鲜卑首领。
但蹇曼哪里能忍受这样的生活,一直在图谋着该如何从堂兄手里夺过鲜卑首领的位置。
尤其是当魁头在继任之后,将蹇曼的母亲变成了自己的妻子,这更让蹇曼无法忍受,虽然已经是传统了。
看着夜色,蹇曼感觉到了什么,忽然纵马飞驰到了一里之外的地方。
一个人正好赶来,看见蹇曼来了,立马上前,“最近,中原王朝,打算对我们鲜卑下手了。”
“那就打!”蹇曼对中原人也没好感,他的父亲就是被中原人用弩射死的。
来人缓缓说道:“对面派了一个商人来,送来了一封密信,我看过了,烧了,他们想扶持王子上位,与魁头争锋。”
蹇曼有些愣住,“扶持,我?”
来人是索头部的首领拓跋侩,“王子,我们索头部,愿意听命王子的命令。”
这是唯一一支忠心于自己的部落了,其余的,大多不过是与他虚与委蛇罢了。
“拓跋首领,你年纪大,见识也多,你说说,我,该接受吗?”
蹇曼也是乱了方寸,一方面,他希望能夺回鲜卑首领的位置,一方面,他恨中原人。
拓跋侩看着蹇曼,轻轻说着。
“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