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导瞪了一眼程芷，扯出一抹微笑，“是我疏忽了，芷儿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打扰大家兴致了。”
制片人也出来打哈哈，“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讲究。”
季棠嘴角一挑，眼神古井无波。
不管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一个小女孩罢了，她还不至于和她当面置气。
她还嫌掉价。
顾池黑眸幽深，沉声道：“程小姐不舒服，可以先回去休息。”
气氛一僵，程芷脸色更加苍白。
季棠拉了拉顾池的袖子，“不舒服就更要好好吃饭了。”
她转头叮嘱服务员，“给程小姐加一碗蛋羹。”
程芷低声道：“谢谢季小姐。”
制片人：“小顾还是有福气，找了个这么会疼人的女朋友。”
众人纷纷称是，气氛重新放松。
顾池冷冷地看着程芷，眼中满是厌恶。
本来是看在程导面子上让她几分，没想到她居然敢当面给季棠脸色。
季棠注意到他的眼神，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指。
剧组这么多人在，还有程导在，就算讨厌她，也别做的太明显。
顾池收回眼神，看向季棠。
季棠浅浅一笑，态度自然地使唤他，“帮我打碗汤。”
顾池立马挽起袖子，帮她打了一碗鸡汤，手指在碗壁试了试温度，才放在她手边，“小心烫。”
程导摇摇头，调侃道：“看不出来，小顾也是个妻管严。”
顾池神情自若，“听老婆的话，才有肉吃。”
监制：“哈哈哈哈，至理名言，没想到小顾还没结婚就悟出来了，我得跟小顾碰一杯。”
季棠瞪他一眼，谁是你老婆了？
顾池一脸无辜，“我给你夹块鲍鱼？”
季棠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好像有人在看她。
她下意识朝着那个方向望过去，发现是正在低头吃菜的程芷。
季棠皱了皱眉，错觉吗？
顾池：“怎么了？”
季棠摇摇头，对程芷稍微上了心，然后发觉每次她和顾池有亲密举动的时候，程芷都会用嫌恶的眼神看着她。
季棠挑眉，明白了程芷为什么下她面子，伸手悄悄在顾池腰上拧了一把。
顾池本来正在和制片人说话，腰侧突然袭来一阵疼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顾不得捂腰，立刻回头看着季棠，小心道：“怎么了，棠棠。”
季棠翘了翘嘴角，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顾池一头雾水，讨好地碰碰她的手心，“我干什么了？”
季棠却没搭理他，而是直直对上了程芷的视线，然后微微一笑。
程芷慌乱地低头，没想到会被抓个正着。
季棠的眼神实在很有压迫感，像一柄利剑，戳破了她那些隐秘的见不得人的心思。
“是因为程芷？”顾池看着身子微微摇晃的程芷，急忙解释，“我和她……”
季棠打断他，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梭巡，一字一顿，“晚上回去再好好跟我说。”
顾池咽了咽口水，他下意识觉得，如果他交代的季棠不满意，下场一定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