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山听完,也被吓得不轻,带着责备的口吻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注意点,那杜云谋以前虽然跟我们是竞争对手,但我们两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讲究公平竞争,竟然因为你一句话,害得整个云来制药落到这步田地,难怪杜云谋会对你怀恨在心,派杀手来杀你。”
徐落薇被吓得不轻,她也知道失态严重,有点颓丧道:“爸,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可不好办,你可能不知道,这杜云谋黑道背景深厚,没创业之前在黑道混得风生水起,现在你让他身败名裂,他能轻易放过你吗?”
徐落薇苦着脸,为难起来。
金凌自知有自己在身边,这种小喽啰根本伤害不了徐落薇,但徐家对自己这么无情,他也没有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徐大山恨声恨气道:“这杜云谋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制药公司服务民生,杜云谋为了达到药物疗效,把人民群众的身体不当一回事,违法添加有害成分,昧着良心赚黑心钱,这种公司就算落薇没说错话,终究有一天也会被世人唾弃,所以落薇做得一点都没错,反而那些普通百姓还应该感激她,你反而是为民除害了。”
金凌讥讽道:“正义值几个钱,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正义能保护得了你女儿吗?当务之急,为了保证落薇安全,应该让他少抛头露面,最好请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她,难保那些亡命之徒会卷土重来。”
徐大山权衡利弊,也觉得金凌的话有道理。
徐大山认真想了一下道:“我看不必了,恩怨一天不化解,落薇就一天不会安全,我看这件事恐怕还得我出马,我会想方法动用我们徐家的关系找一个重量级人物做中间人把杜云谋约出来,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金凌心中发笑:“哦?但愿您能请来的重量级人物足够重量。”
徐落薇不无担忧地道:“爸,您打算怎么做?”
徐大山面色严肃,反问道:“我问你,在江北市黑道,谁的势力最大?”
徐落薇虽然对黑道上的事情不是很熟悉,但这个还是知道的,当即道:“听说古武帮盘踞江北数十年之久,根深蒂固,其下产业遍及各行各业,他们的大当家狗五爷手眼通天,谁见了都要给三分面子。”
徐大山面露得色:“不错,我要找的就是他,我跟这个狗五爷虽然不算很熟,但好歹有过几次见面,只要请出他出面,约杜云谋坐下来谈谈,事情就可以得到解决,否则这样下去,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始终是要吃亏。”
三人坐上徐大山的加长版林肯来到天命大厦外面的广场。
司机小刘自觉下车打开了车门,徐大山当先走了下去。
之后徐落薇与金凌也下了车。
金凌还是第一次来天命大厦,抬头一看眼前这一栋88层的摩天大楼,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吃惊,看来徐家的产业真是名不虚传。
天命大厦可是江北市的地标建筑,这整个一栋可都是徐家的。
从广场走到一楼电梯的途中,不时有天命的员工跟徐大山以及徐落薇打招呼。
隐约间,金凌听到不时有人在谈论自己,有些大胆的更是对自己指指点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些天命员工早就听说徐落薇嫁人了,而且嫁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家里穷得叮当响的病秧子。
在暗下里,他们纷纷替徐落薇不值。
以徐落薇的家世出身,再加上美貌和才干,世界上少有男人能配得上她,没想到却嫁给一个这样的窝囊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自从徐落薇担任公司总经理以来,整个天命的青年才俊没有一个不对他垂涎三尺。
即便明知得不到,他们心中无不无时无刻都在幻想和yy,毕竟男人嘛,好色是天性。
何况平日里徐落薇的身边极少出现陌生男人,金凌的出现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件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整个公司,并且在公司各部门的群里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有些大胆的人甚至偷偷拍下了金凌的照片,公之于众,大家纷纷开始猜测金凌的身份。
照片上的金凌虽然看起来比较精神,但是穿着实在太过普通,与经过精心打扮,化着精致淡妆的徐落薇站在一起顿时相形见绌。
金凌平时就不怎么爱打扮,一向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基本上连一套像样的西装都没有买过,在光明岛上的特种兵生涯更是与打扮两个字不沾边。
所以,他今天穿的仍旧是一套宽松合身的运动服,脚上则穿着一双运动鞋。
以这种打扮出现在高档写字楼,不引起轰动才怪。
“难道这个人就是总经理的丈夫?”
“不会吧,怎么这么老土?”
“穿着运动服来写字楼,搞笑吧……”
微信群里的讨论还在继续。
市场部经理刘浩在看到微信消息后,快速地刷动信息,目光最终落在那一张偷拍的金凌照片之上。
他把照片放大再放大,双眼顿时变得恶毒而凶狠。
作为公司最优秀的高管之一,刘浩有能力有手段,而且长相也不俗,是很多年轻女员工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但这家伙心比天高,一般的女人他根本看不上,他喜欢的正是徐落薇这种白富美,甚至曾经还在公开场合明确表示过对徐落薇的爱意。
这件事除了徐落薇本人不知道,整个天命药业人尽皆知。
当得知徐落薇已经嫁人,本来刘浩已经心如死灰。
但当他知道徐落薇的丈夫根本配不上她,而且是一个与自己相比连提鞋都不配的男人时,他无法淡定了。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觉得老天对他不公,当然也是极为的不甘。
尤其当他听到一个得不到确认的小道消息之后——徐落薇并不是真心嫁给那个废物,她只是为了履行她爷爷许下的承诺,沦为了家族荣誉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