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中奇则悠闲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打算像往常一样好好欣赏。
可屁股还没坐热,那几个小弟便接二连三全部往外飞出,身受重伤,没有一个能站起的。
刘中奇甚至根本没看清金凌是如何出手的。
一切发生得太快,刘中奇直接傻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
金凌浑身毫发无损,对付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喽啰,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他笑呵呵地走到刘中奇所坐的沙发前。
“现在可以说了吗?机会不多,我再问你一句,是谁要与我过不去?”
刘中奇心里暗暗吃惊,他平时耀武扬威惯了,第一次碰到硬茬,还从未在人面前服软过。
所以心里虽然害怕,求饶的话却怎么也难以启齿。
他深知,身为大哥,如果没有一点血性,表现得贪生怕死会被兄弟们看不起,今后就别想树立威信,别想再当大哥了。
所以面对金凌的步步逼近,他硬着头皮说出了狠话:“小子,你别得意,我刘伟强在江北可不是吃干饭的,今天你要敢动我,明天我就让你横式街头。”
“哦?你这是在恐吓我?我好怕怎么办?”
“不信你就试试。”
“那我还非得试试!”
话音刚落,金凌一个侧踢,照准刘中奇的面门踢了过去。
顿时,沙发四分五裂,刘中奇鼻梁骨塌陷,鲜血像失控的水龙头一样从他的鼻孔喷出。
啊——
刘中奇痛得撕心裂肺,吓得魂不附体,呜呼哀嚎。
金凌佯装抬起腿,打算再次踢出。
刘中奇恐惧到了极点,不顾伤势,赶忙跪在地上求饶:“说,说,我说……”
“你说人怎么总是这么贱呢,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吧。”
“是我弟让我来揍你的,他说看你不爽。”
“你弟?是不是刘浩?”
“对,对……”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得到确切回复,金凌扬长而去。
他所料不错,果然是那个阴险的刘浩。
这家伙看来是对徐落薇觊觎已久,看到自己出现,感受到了威胁,搞不好已经得知自己与徐落薇的真实关系,所以怀恨在心。
救护车上,刘中奇忍着剧痛给刘浩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弟,你不是说那小子是个病秧子,怎么这么厉害,我这次可算栽了。”
“怎么回事,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我十多个兄弟全部被打成重伤,就连我自己……哎哟……”
“哥,你怎么样?”
“我的鼻梁骨被他打断了,命都差点没了。”
“什么?”
刘浩瘫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难道传言有误?
不是说金凌是个从小体弱多病的病秧子吗?
怎么办?他知道是我找人对付他,他一定会报复我的。
不行,必须先下手为强。
为了抢到徐落薇那个尤物,他打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这里,一个更恶毒的计划在刘浩心中酝酿开来。
下午闲来无事,金凌打算去自己的高中母校看看,顺便怀念一下昔日求学的时光。
母校坐落在大学城旁边,整个江北西郊这一片全部规划为高等学府。
整个大学城毗邻香水河。
走在沿江风光带上,周围经常能看到年轻而富有朝气的学生妹子。
也难怪,江北艺术学院,江北音乐学院就在附近,那可都是美女如云的地方。
欣赏着身边路过的美女,金凌心情也好了很多。
看着身穿学生服的妹子,金凌心中闪过一个身影,那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她叫蒋舒晗。
当初两人一起长大,一起考入江北一中。
蒋舒晗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从未因自己身体差的缘故而疏远自己。
相反,在一起求学的时光,蒋舒晗一直对金凌很是关心,她会因为金凌走路吃力而去食堂给他打饭。
她会因为天气变凉而提前买来感冒药,偷偷塞在金凌的课桌里。
她会因为金凌上楼梯困难而在一旁搀扶。
在金凌印象里,蒋舒晗是一个温暖、温情而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虽然跟自己一样,同样出身不好,但是她对待生活乐观积极,对人充满热情。
可是自从五年前金凌被爷爷送去光明岛后,就失去了关于蒋舒晗的任何消息。
前不久爷爷去世回老家治丧,金凌还特意去了她家里一趟。
但是发现她们家大门紧闭,屋前衰草一片,听人说三年前已经搬到城里去了。
有生之年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这个给自己少年时光留下温暖的女子。
带着对昔日的种种感触,金凌走在江北一中校门外的林荫小道上,心中感慨颇多。
但他始终没有勇气进校门去看看。
一路信马由缰,不知不觉,来到了大学城的后山之下。
这里很是偏僻,只有一条土路绕着山脚一圈,倒成了那些早恋同学的天堂。
正走着,突然听到路边的小林子里传来一阵争吵,听声音,竟然有点熟悉。
“嗯?”
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自己认识的人?
自己来江北时间不长,认识的人不多,除了徐家人,其余人屈指可数。
带着这个疑问,金凌拨开灌木丛,循声走了过去。
没走出几步,只见前方几丈远的一棵大树之下,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小青年被另外几个年轻人围住,似乎在逼问着什么。
“徐少爷,欠的钱该还了吧?”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人冲那个少年道。
金凌定睛一看,被围住的那个少年正是徐天行,徐大川唯一的儿子。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这小子冤枉自己的事还没跟他算账呢。
只是,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金凌立即想起来,徐天行貌似才读大二,好像就在大学城的某所大学里读书,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他当即认真听了起来。
“先缓几天,放心,钱少不了你们的。”徐天行道。
“还缓几天,这可不是小数目,八十万呐,张哥那边催得紧,我们也不好做,要不是因为你是徐家少爷,我们早就不客气了。”
“我知道,你们既然知道我身份,就应该知道区区八十万对我们徐家来说九牛一毛,只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我爸开口,我只要一开口,八十万他立马会打给我。”
“这个我们也相信,但是道上的规矩不能破,我们可不管你爸是谁,也不管你家里多么财大气粗,这样吧,再给你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