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山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董事会的任何一个人他都得罪不起。
他只好向现实低头。
当即弯腰鞠躬,向所有董事道:“各位董事,咱们同舟共济这么多年,一直合作无间,荣辱与共,关键时刻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荣辱与共?”
陶董事大怒:“你在把金凌扫地出门的时候想到过我们的利益没有?你自食恶果,与我们何干?”
顿了下又道:“别说我不帮你,我现在可以给你出一个主意,你现在去求金凌回心转意也许还来得及,今天下午就是最好的机会,就看你是否把握住了。”
陶董事说完,领着董事会的其他成员气势汹汹地出了会议室。
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徐大山后悔莫及。
但面对现实,就像陶董事说的一样,恐怕除了去求金凌,没有别的办法。
他当即给妻子李淑娇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冲李淑娇大发雷霆。
毕竟,亲手逼着金凌在离婚证书上签字的人是李淑娇。
“你听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求也是你去求,哼!”
在将妻子数落一顿后,徐大山狠狠摁掉电话。
下午。
马德瑞包下了江北所有三星级以上的酒店举办结拜庆祝活动。
马德瑞规定,江北任何一个人,但凡只要知道消息者,上至巨商富贾,下至升斗小民,都可以进酒店用餐。
产生的所有费用全部由腾马公司买单。
如此大手笔,如此气魄,放眼整个江北,也就只有马德瑞有。
天晟酒店,江北最豪华的酒店,作为庆祝活动的主场,受邀前来参加的活动的全是江北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商界精英,文化名流,江湖大佬,整个江北市稍微有影响力的人物几乎悉数到齐。
马德瑞领着金凌在门口隆重迎接。
他郑重地将每一个来宾向金凌介绍。
刚开始气氛一直挺好,大家都衷心地向两人表示祝贺。
直到李淑娇出现。
金凌一见李淑娇,脸立马沉了下来。
“哥,好像这个人并不在我们邀请的名单之中吧?”
金凌看向马德瑞,问道。
马德瑞知道徐家与金凌的恩怨。
也知道徐家因为瞧不起金凌,将金凌从徐家赶了出来,尤其眼前这个李淑娇,她更是逼着金凌与徐落薇离婚的罪魁祸首。
马德瑞知道金凌的意思,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喊道:“保全,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我这里不欢迎这种忘恩负义之人!”
在场多数人都是认识李淑娇的。
毕竟她好歹是天命药业的第一夫人,当即兴致勃勃地看起了热闹。
“听说了没有,这徐家到底是多么无知啊,这么有前途的女婿竟然往外赶。”
“不仅如此呢,我听说啊,这个金凌以前在徐家可没少遭白眼,受欺负。”
“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吧,一夜之间金凌就摇身一变,成为马德瑞的兄弟,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家伙眨眼间变成整个华夏最有钱的黄金单身汉,光是马德瑞划给他的股权就价值几千亿……”
“这还不止呢,马德瑞没有亲人兄弟,也没有子嗣,金凌这小子以后就是腾马公司第一继承人啊。”
“啧啧……真不敢想象……”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边对李淑娇指指点点。
面对那些鄙夷嫌弃的目光,李淑娇如芒刺在背,连抬起头来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徐大山已经给她下了死命令,为了挽救天命,要她无论如何都要把金凌争取回来。
几个保安架起了李淑娇,开始粗鲁地往外拖。
他们可不管眼前的女人是不是什么天命第一夫人。
家里再有钱,在腾马公司面前连蝼蚁都不是。
死命在身,李淑娇也是不要脸了。
她用力挣脱,大喊大叫道:“金凌,你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金凌冲保安扬了扬手:“暂且放开她。”
李淑娇诚惶诚恐,低着头来到金凌面前。
金凌看着她那可怜,胆怯的样子,心中冷笑,你也有今天!
“有屁快放。”
“我……我是来求你的。”
“求我?呵呵……”
金凌玩味大笑道:“你们徐家人高高在上,来求我一个乡下小子,叫我怎么受得起?”
李淑娇满脸涨红,面对周围那些人的鄙夷嘲讽,巨大的屈辱感简直让她羞愤欲死。
此时此刻,天地间像是无形中落下无数的尖刀,狠狠扎在她身上。
“求求你看在我家老爷子与你爷爷这么多年交情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天命了,帮天命度过难关吧,否则我们徐家苦苦经营一辈子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
“交情?狗屁交情!你当初设计陷害我,恶毒辱骂我,把我从徐家逼走的时候可曾念及交情?再者说了,徐老爷子对我的那一点点恩情我早就还完,你难道忘了?我两次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是……再怎么说你对落薇还有情吧,你就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帮徐家一把?”
“对不起,你们徐家的女儿我爱不起!”
“你当然爱不起。”
就在这时,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传来。
众人抬头一看,此人正是熊琦。
这家伙还是像往常一样高调。
今天开的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身后跟着四五个随从,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他不屑地瞟了金凌一眼,随后来到李淑娇面前,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弯着的腰扶正。
“熊琦,怎么是你?”
李淑娇有点吃惊,又有点喜悦。
“伯母,您怎么这么傻,来向这种人求情,有必要吗?”
“?”
李淑娇不解。
“难道你忘了我吗?天命出事,您应该首先想到我,而不是他,这种依靠他人上位的暴发户,在我眼里算得了什么!”
他说着,目光逐一扫过在场的众人。
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商界大佬。
“诸位前辈,先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熊琦,家父熊健成,我想在场的诸位叔伯都听过。”
“熊琦?熊健成?那不就是戴比尔斯在华夏的总代理么?”
“他怎么突然回国了,不是一直在国外吗?”
“戴比尔斯?我滴个乖乖,那可是垄断整个珠宝业的龙头,富可敌国的存在。”
“我听说熊氏在国外还买下了私人岛屿,那得多少钱啊。”
“说得没错,光就财富而论,就连腾马公司都得靠边站。”
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众人暗暗咋舌。
大多数人都向熊琦投去艳羡的目光。
有些人已起了结交之心,顿时向他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