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柳云龙也道:“前辈,您就说吧。”
“他,用功过度,元气枯竭,内伤极重,恐怕……”
“恐怕什么?”韩清雅脱口而出。
“恐怕会变成一个废人。”
“啊!”
韩清雅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
“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
柳云龙激动起来,看向赵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好事?”
赵恺顿时心虚,吱吱呜呜道:“我……我……”
柳云龙双眸杀气笼罩,霸气毕露:“说!”
“我……我看到了他割开了师伯的手腕放血,而且还不停地在师伯的背后用力猛拍,我以为他在虐待师伯,所以……”
“所以你就攻击他是不是?”
赵恺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云溪道长一听,无比惋惜地道:“你好糊涂啊,他那哪里是在虐待你师伯,他那是在用真气逼出你师伯体内的淤血。”
柳云龙火冒三丈,杀气笼罩全身,让人不寒而栗。
他死死盯着赵恺道:“你干的好事,我告诉你,如果金凌有什么意外我绝对饶不了你。”又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能打败金凌?要不是他当时在用心疗伤,分身乏术,只需动一动手指就可让你横尸当场!”
韩清雅泪眼婆娑,突然之间在云溪面前跪了下来,拉着他的手央求道:“云溪前辈我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他,要多少钱我都给,我爸是马德瑞,我不缺钱。”
云溪道长哑然失笑:“小女娃,贫道乃方外之人,对钱财没有多大的兴趣,倒并不是我不救他,只是他受的伤实在太重,我怕我无能为力呀。”
韩清雅绝望至极,只感觉天都塌了。
一旁的罗颜汐也是心中不是滋味。
金凌是为了救他父亲变成这样的,如果他真的变成废人,自己良心何安?
但看到韩清雅对金凌如此关心,不知怎的,又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这样吧,我先喂他吃两颗丹药,然后尝试用银针稳住他的筋脉,保证他的情况不再恶化,然后再想办法吧。”
云溪说着,从衣袖里面取出一个小瓶,倒处了两颗黄褐色的丹药,喂给金凌吃了。
然后,他支开房中众人,褪下金凌的衣服,取出银针扎在金凌穴道之上。
韩清雅和柳云龙等人在客厅焦急地等待着。
过了许久,云溪才走了出来。
“怎么样?”
柳云龙冲上去问道。
“情况暂时算是稳住了,但是,如果在七天之内没有高人替他疗伤的话,他会修为尽失!”
柳云龙如遭雷击,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他三番五次交代我一定不能让人打扰,结果还是出了意外,都怪我!”
说着,竟然重重地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
云溪大为吃惊,他知道柳云龙向来眼高于顶,性子桀骜,从不会向人低头,更不会向人示弱,今天竟然为了这个金凌自己惩罚自己,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想到这里,他对金凌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又想起金凌那一手神鬼莫测的医术,顿时忍不住问道:“师侄,你请来的这个金凌到底是什么来路,到现在我都想不通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你师父治好的。”
柳云龙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前辈,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不休真气和天注针?”
“不休真气?天注针?”
云溪惊骇无比,双眼瞪圆,倒抽了一口凉气:“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会不休真气?不是说早就已经失传了吗?天注针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可是窃阴阳夺造化的存在!”
柳云龙懒懒点头,说道:“起初我也不相信,可事实就是金凌集这两门逆天奇术于一身!”
“啊!”
云溪脚下一个不稳,震惊到无以复加,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后才灰心丧气地道:“难怪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你师父身上缱绻数年之久的伤病彻底根治。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不休真气配合天注针的逆天功效才能做到!没想到啊,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见识失传已久的两大奇术,只是未能亲眼见识,未免可惜……”
韩清雅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突然像发疯似地地弹跳而起,看向罗颜汐道:“快告诉我,哪里能打通电话。”
罗颜汐愣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找人来救他。”
“有,你跟我来,我的房间里有座机。”
罗颜汐领着韩清雅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见韩清雅那个焦急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看你这么紧张他,你是不是喜欢他?”
韩清雅目光躲闪,脸色微红,狡辩道:“没有,只是因为他对我有恩。”
“你就不要狡辩了,大家都是女人,我看得出来,不过像他这种人看上去沉默冰冷,不解风情,应该很没有意思吧?”
罗颜汐想通过韩清雅之口,多了解金凌一点,于是开始了套话。
“沉默冰冷,不解风情?请问你了解他多少?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那种油嘴滑舌,见了女人就跪舔着往上贴的男人才叫好男人?”
“呃……”
罗颜汐顿时无语。
“少废话,电话在哪里?”
罗颜汐指了指房间中桌子上的电话机。
韩清雅急忙拨通了父亲马德瑞的电话,说明了金凌的情况,并在电话里央求父亲救金凌。
马德瑞让她别急,说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让她放心,接着就让她提供地址。
韩清雅看向罗颜汐:“你们这里的地址是什么?”
罗颜汐立即把地址说了出来。
马德瑞听完后,当即有点愤怒地表示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想办法给金凌治疗。
打完电话,韩清雅稍微放心。
她的目光转向罗颜汐,那目光中分明带着仇怒。
罗颜汐感受到了敌意,却是不以为意地笑问:“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韩清雅恨声恨气地道:“早知道你们是一些恩将仇报的人,我真应该劝我小叔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