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不甘示弱,迫不及待地道:“我也报名。”
柳心音心里想的是,如果真的能当上副魁,一者替父亲圆了梦。二者,自己也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金凌。
她天生骨子里便有一股不服输的劲,那天金凌对她如此忽视,让她更加想证明自己。
金凌向身边的玉虚子吩咐道:“辛苦真人,将这些报名弟子都登记下来,等我拟定题目,便正式开始考核。”
“是,魁首!”
上前报名的人十分踊跃,因为这是一种新的选拔人才的手段,所以他们都想尝试一下。
其中有些修为不怎么突出,但自认为其他能力不俗的人也有了信心。
当然还有一些平日里只顾着练功的弟子,此时便懊恼地抱怨起来。
大半晌,玉虚子才登记完毕。
大殿之中,重新归于沉寂。
金凌脸色忽然一沉,使得所有人都严肃起来。
“诸位,相信你们都在期待着我的第一道魁首令吧?”
没有人回话,但所有人紧张起来。
第一道魁首令到底会是什么?
金凌脸上怒容乍现,声调突然拔高:“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的第一道魁首令只有两个字——复仇!”
复仇?
殿中顿时一片哗然。
“复仇!灭户隐山!颠覆桑国武道!这便是我的第一道魁首令。”
殿中先是一片沉默,而后直接炸锅。
“对,复仇!那些桑国忍者太过猖狂,咱们必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我们要为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这些狗日的,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们华夏武者好欺负!”
“对,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还以颜色!”
……
群情激奋,呼声如雷。
张觉道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眼眶濡湿,喃喃道:“此等魄力,我不如也。”
一旁,玉虚子也道:“我还以为他的第一道魁首令必是内部整顿,没想到……咱们华夏武道振兴有望啊。”
许久,金凌平息众怒。
从容不迫地道:“你们可知桑国忍术起源何处?”
众人一脸疑惑,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忍术本起源华夏汉代的五行术,以及佛法。而他们惯用的太刀则源自华夏唐刀。所以,说到武道修行,我们是他们的祖宗。而今,他们偷学了祖宗的技艺,反过来侵略祖宗,这是欺师灭祖,能忍吗?”
“不能忍!”
“小小桑国,弹丸之地,野心却不小,战争年代曾对我们犯下多少滔天罪行难道你们都忘了?而今和平年代,他们居然还贼心不死,妄图颠覆我华夏武道,欺我华夏无人?你等堂堂五尺男儿,铮铮汉子,如果不报此仇,是对国家不忠,对兄弟不义,对高堂不孝,对百姓不仁。你们难道要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金凌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殿中所有弟子全身激愤难平,热血激涌。
张觉道欣慰点头,三真人、谢无君、李雪等人全向金凌投去崇拜的目光。
“魁首,请您下令吧,此仇我们该怎么报?”
“对,魁首,赶快下令吧,兄弟们等不及了。”
金凌道:“仇我们要报,但我们不能鲁莽地报,在座每一个人都不能白白牺牲。所以,我们必须要有周密计划。我初步决定挑选两百名出色弟子,乔装打扮,改头换面进入桑国。但计划具体如何施行,请给我一点时间。接下来这段日子我希望你们勤学苦练,做好战斗准备。”
“魁首,请您放心!”众人齐声回答。
金凌又向玉虚子道:“真人,那些忍者的尸体现在何处?”
“都在停尸房,还没来得及处理。”
“好,将他们身上的武器全部收集起来,另外,把他们每个人的鼻子割下来,收集在一起。”
“这是为何?”
众人均不解。
金凌冷笑道:“他们胆敢进犯华夏,我能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吗?就让这些武器和鼻子回去报信吧。”
谢无君听完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妙极。户隐山掌门看到这些东西该不会活活气死吧?”
柳心音道:“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打草惊蛇,让他们事先有所防备了吗?”
金凌道:“所有忍者全被我们杀死,没有等到回信,长野一郎肯定已经猜到行动失败。我这样做,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从气势上给以威慑!”
李雪道:“杀人容易诛心难,这一招果然够狠!”
又道:“只是,远隔大海,我们怎么把这些东西送到长野一郎手上?”
金凌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认识几个海盗朋友,他们应该能帮得上忙。”
谢无君震惊道:“魁首你真是交游广阔,连海盗都认识。”
她话刚说完,大殿门口一个弟子慌不择路地跑进殿中。
“张真人,有您的战书,山门来了一群陌生人。”
“什么?”张觉得脸色大变,跨步迎上,接过这名弟子手中的书信。
他展信一看,顿时满脸愁容。
“怎么了?”金凌担心道。
“魁首,您请看。”
张觉得将信交到金凌手上。
是一封用鲜血写成的挑战书,上面指名道姓要挑战张觉得。
字迹写得张牙舞爪,张狂至极。
显示出写信之人愤怒嚣张的心情。
而署名则是:张觉天。
“这个张觉天是谁?”金凌问道。
“张觉天?”玉虚子等人也是大惊。
张觉道叹了口气道:“他是我师兄,我与他本是孤儿,跟随师父学艺后便改姓了张。上一届魁首大会,他败于我手,因此怀恨在心,放出豪言说一定要找我报仇。我刚当上魁首那几年,他屡次找我挑战,而每次我总以一招半式取胜。之后这些年,他突然销声匿迹。有传言说他去了东南亚,拜了泰拳高手为师。没想到他会突然造访。”
玉虚子道:“前辈与此人的恩怨我也有所耳闻。传闻张觉天此人一身邪气,一身修为博采众长,没想到消失的这些人他竟然去了东南亚,学起了泰拳。”
张觉道冷声道:“他蛰伏数年,隐忍不出,此番前来定是为了魁首之位,看来不好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