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去看看吧,兴许能帮得上忙。”
廖龙廖虎招呼上几个后生,快速跟了过去。
“外公,怎么回事?”
金凌忍不住问道。
“哎,别提了,花瑶这妮子命不好,父母早死,与爷爷相依为命,偏偏他爷爷又得了重病,花光了所有也不见好转。”
“那我们也去看看吧。”
“我们去干嘛?又帮不上忙。”
徐梦涵道:“外公,您有所不知,金凌他略通医术。”
“你说的是真的?”
两个舅舅也是肃然起敬,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快点去瞧瞧,咱们廖家寨都是一家人,能帮的忙一定要帮。”
廖水生点头道:“说的是,那你们快点去吧。”
几人跟着火把的光亮,来到了廖花瑶的家里。
家里十分的简陋,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里屋的床上躺着一位病人,闻讯赶来的寨民们将屋子挤得满满当当,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廖花瑶跪在床边,握着爷爷的手,只能干着急。
床上的老人疼得蜷缩起双腿,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一个土郎中正在给老人诊治。
把完脉,郎中便是摇头道:“没有办法,这种疑难杂症不可能治愈,只能用土法子缓解疼痛。但是,明天还是要送到市医院去,这样耽搁下去不行。”
“市医院?”
廖花瑶为难起来。
廖龙廖虎等人也是沉默了下去。
谁都知道,如果送到市医院,要花大把的钱。
这些年,廖花瑶为了给爷爷治病,已经砸锅卖铁,家里能卖的全卖了,要他一个女孩子去哪里筹钱?
廖龙下定决心道:“花瑶你放心,钱的事我来想办法,这样吧,先让郎中给开点药,缓解症状,我这就回去筹钱,明天我们就送爷爷去市医院。”
“不用了……廖龙,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这些年你们帮我已经够多了,我无以为报,不想再欠你们了。”
“花瑶,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只要你嫁给我,哪怕要我去死我也愿意。”
廖花瑶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廖龙:“是吗?我看不是吧,今天你们见了那位徐小姐,魂都跟着飞走了,心里哪里还有我廖花瑶这个土妞?”
“花瑶你误会了,我那是……”
“是什么?”
“那是因为你迟迟不给我答复,我看不到希望……”
“总之,我家里的事你以后不要管了,我不想欠你的。”
床上的廖青松忍着痛苦道:“廖龙啊,我家花瑶配不上你,你走吧。”
廖龙恨声恨气地道:“好,就当我廖龙自作多情,我们走。”
撂下这句话,便是领着一帮子人走出房间。
刚走出房间,便是与外屋的金凌等人撞了个对脸。
廖龙仇恨的目光立即锁定金凌:“你来干什么?”
廖建军道:“我这侄女婿略通医术,看能不能帮上忙。”
“就凭他?别逗了,我看你们分明是来看笑话的吧?”
金凌不答,径直走到里屋。
“花瑶姑娘,能不能让我看看病人?”
廖花瑶也是对金凌的突然到来感到很意外。
“你?你懂看病?”
“略微懂一点。”
顾庆峰急道:“我家姑爷可不是略通一二而已,他的医术厉害得很。”
廖花瑶大喜:“真的吗?那就有劳了。”
说完站起身,让到一边。
金凌先是把了一下脉,又仔细问了一下病症,接着卷起病人双腿上的裤管认真瞧了一阵,心里已经有底。
这是十分严重的静脉曲张。
只见廖青松双腿表面血管像蚯蚓一样曲张,呈现出结节状,伴随水肿。
此外还有腹水,肝脾肿大,呕血,黑便等症状。
这些都是静脉曲张严重到一定程度产生的症状。
这种病没有特效药,属于十分难以根治的疑难杂症。
即便去了医院,也只能保守治疗,花费大量金钱,也难以彻底康复。
那郎中看了看金凌的长相和年纪,顿时有点不悦,讥讽道:“年轻人,这是不治之症,别说你了,老夫精研医术数十年都束手无策,你就别再班门弄斧了,免得贻笑大方。”
金凌笑了笑,转向廖建国与廖建军道:“两位舅舅,哪里能找到蚂蟥?我需要几条大蚂蟥。”
“山寨外面的水田里有,真有用?”
“辛苦你们一趟,带着我这位兄弟去捉几条蚂蟥来。”
“好,我们这就去。”
廖建国与廖建军领着顾庆峰出了门。
金凌则是取出了银针。
不朽真气一运,数枚银针便是如同带了意识的精灵般主动跳到了金凌的指尖。
这一手,直接将那名郎中惊得目瞪口呆,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银针用得如此出神入化。
廖花瑶也是看得惊奇不已。
金凌丝毫不理会两人的反应,咻咻咻,银针以肉眼不察的速度出手,刺入穴道之中。
银针一经入体,廖青松的痛苦立马减轻,呻吟声停止。
不朽之气通过银针尾端灌注廖青松体内,开始冲击阻塞的血管。
廖青松发出舒服的叫声。
“爷爷,您怎么样?”廖花瑶急切地问道。
“好舒服,太舒服了……说不出的感觉……”
“这么神奇?”那名郎中在一旁看着金凌发功,满脸的不可思议,神情不由得恭敬起来。
“小伙子,你原来是位高人啊,恕老夫眼拙,刚才冒犯了。”
“前辈,您别客气,献丑了。”
金凌收起不朽真气,严肃地道:“你爷爷肯定是由于长年累月坐着做事,使得血液蓄积下肢,加之劳累过度,肝肾亏虚,筋脉失养,才会使一种很常见的病变得这么严重。”
廖花瑶心中大惊,连连点头道:“你说得一点没错,爷爷常年坐着研磨药材,通常一坐就是一天,都是为了我……爷爷这病是累出来的,都是我没用……”
说完便是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金凌安慰道:“你也用不着太伤心,这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痊愈。”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待会他们抓会蚂蟥,以蚂蟥放血,今晚就不会再发作了,但是,还是要送到医院做系统治疗。”
“医院……”
一提到医院,廖花瑶便是委屈地低下了头。
“怎么了?”
那郎中道:“小伙子你有所不知,花瑶她们家情况特殊,没有钱去医院。要是有钱去大医院也不会耽搁到现在。”
廖花瑶难为情地别过脸去。
“需要多少钱?”金凌忍不住问道。
那郎中道:“如果去医院系统治疗,长期住院的话至少需要个几万吧。”
“这样吧,这钱我来出,花瑶,明天就把爷爷送到医院去吧。”
“那怎么行?你我非亲非故,怎么能让你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