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疑问,就像一道天雷一般。
轰然在江小鱼耳边炸响。
打得她心头一颤,遍体生寒。
仙剑威胁算个屁!
这才是顶要命的事情!
不行,不行!
这里必须得解释一波!
虽然江小鱼不知道,自己买的恋爱游戏功能为啥永远看不见师尊的具体好感度数值。
但她耳朵不聋。
先前那声减四百,她可听的是一清二楚。
现在如果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那就算师尊不杀她,以后她期望的两人更进一步也成了妄想。
江小鱼可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那种美妙的滋味,只要尝过一次便欲罢不能了。
于是,江小鱼赶紧低头认错。
“师尊恕罪,弟子此番全是真心实意,若师尊因此事厌恶了弟子那杀了弟子便是,我宁死也不想被师尊讨厌…”
这可不是骗人的,倒确实是真心实意的话。
虽然不想死,但比起死,她更不想两人最后成了仇人,被对方讨厌。
她察觉到了师尊可能有某种测谎能力,便选择性的说了真话。
既是为自己辩解,又在进行大胆直球的表白。
在肌肤相亲状态下,面对对面和自己欢好之人,说出的这种任何男子听了都会面红耳热的直接告白。
“啧…好土。”
陈墨却是做出了这种回应…
把江小鱼弄得又是一愣。
笑话,土味情话而已,他听的太多了。
天机阁那老精神病没事儿都能给他整点词儿。
对于这种攻势他早就免疫了。
不过,这个倒是没撒谎…
“那这个演戏的事情先不论。”
陈墨目光下移,看向自己身下的这张云香大床,头便止不住的疼了起来。
伸手拍了拍枕边,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这你又作何解释?”
讲道理,为什么他一直注意这玩意儿?
这里面有个深刻的原因。
那就是他卧室里的床,是跟这张一模一样的同款!
而且同样是这丫头送的!
此物乃是集齐万里之云气,采奇珍异石锻造而成。
躺着不是一般的舒服,还会随着床上人的喜好自动调整各种情况,喜欢软床就变软喜欢睡硬板床马上变得坚不可摧。
且还具备安神,凝心静气,理疗等功效。
当时陈墨收到了这礼物还高兴了好一阵子,直夸自己这徒弟懂事。
在其她傻子女人都在给他送什么珠宝首饰,奇花仙葩的时候,只有自家徒弟送了他一个心仪的礼物。
谁能想到这家伙居然狼子野心,留下了一个同款时刻准备着。
你能理解陈墨内心的离谱程度吗?!
先前他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在做什么x梦,被自己徒弟摁在自己的床上欺负…
这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师尊,这这,这个弟子也可以解释!”
江小鱼连声说道:“早先送您一张云床,不代表弟子便不能自己留一张对吧。”
“弟子休息还认床,出门在外把这起居之物收在储物法宝之中也不是什么太出格的过错吧。”
您还真别说。
这么离谱的事情,硬生生让这丫头给圆回来了。
作为修行者,时刻准备着外出和战斗,腰包里备一张好点的床似乎也不是…
我呸!
陈墨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又苦于无处发泄。
气死偶类!
手指朝江小鱼点了半天,颤抖得跟帕金森患者一样。
但最后还是收了手。
他怕自己一激动一道剑指就戳过去了。
不行不行,瞧见这丫头我就生气。
只好把脸转过去,不看这个逆徒。
…
可在江小鱼眼中,这种举动和妻夫之间闹别扭的另一半没什么区别。
就是她这另一半比较奇葩就是了,美得不像话,思维也离谱的不像话。
怎么办,我该怎么哄啊。
江小鱼有些麻爪了。
莫说她前世今生都没谈过恋爱,就说她前世真是个情场老手,怕是也遇不到陈墨这般奇葩的类型。
但,又不能不哄。
江小鱼不可能放任自己师尊这样自己生闷气而不管。
毕竟她只是没经验,不是傻。
“师尊,您别不理弟子啊,弟子错了,您消消气。”
她蹑手蹑脚的说道。
尽量不让自己触碰到身前的那道美丽背影…
“小鱼…”
“师尊您说,弟子在!”
“你先…下去,让为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
饶是看着师尊的背影,江小鱼也能感受到对方言语之中的复杂。
随即点点头,轻声道:“小鱼听命…”
紧接着,不再贪恋床第间的温暖,而是整理衣物缓慢起身。
愿意说话,愿意想,那就是好事。
这也是她先前一直胡搅蛮缠,赖在床上不下去的原因。
目的就是逼师尊认清自己已经被徒弟睡了的事实,然后说点话表明下态度。
说了话,不论是愤怒还是讨厌,那都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最怕的不是显而易见的愤怒,而是无言的悲哀和失望。
所幸,师尊果然并非常人。
就算被睡了,事后也跟正常男人的反应完全不同。
她很能确定,两者都是第一次。
只是师尊脑回路总是过于清奇,让她总觉得这个时候递一根烟过去,师尊会熟练的点上然后吐她一脸…
如今,师尊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歪到不成样子了。
早先师尊在她眼中,那是既有清冷仙子,不食人间烟火的一面,又有修道成痴,天然纯真的可爱。
动起手来也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丝毫没有那些令人诟病的圣父毛病。
可如今,她发现师尊还有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了。
可能也正是因为那份神秘加上百变戏精的气质,才让她一个堂堂穿越者迷的不可自拔吧…
江小鱼下了床,整理好衣物,默默的跪在一旁,等待着床上那人的下达的最终审判。
来吧,师尊,你究竟怎么看待我们的这个意外呢。
是be?还是he?
还是继续装鸵鸟,当无事发生?
这些她并不知道,她永远也搞不懂她师尊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只知道,这张大床,她肯定还会再爬上去的。
因为从这东西送出去的那一刻起,她便决定要和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共度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