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七看了两人一眼,停顿一会才说道:“魏家的座上客就是本家族人魏安东,只是在宗门比赛时晋升到内门,这次就是接了什么特殊任务。”
冷娇娇追问:“切,一个内门弟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那人是何门何派?”
冷七顿时一脸黑线,“天洐宗,”
话音一落,冷娇娇安静了。靠,他这是捡到狗屎了?
花白术也这下明白了,为什么外公没阻止的原因。
天洐宗是东大陆第一大宗,宗门修士数百万,有化神修士坐镇,单论杂役弟子就有近百万。
天洐宗这三个字在忆天城这些修士的眼里,那就天,那就是仙缘,谁也经不起成为天洐宗弟子这份诱惑。
“小骗子,你还好吧?”冷娇娇从来没见她这么安静,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从小脑子都灵活,一些蛛丝马迹用脑过滤一遍就明白,这事不用查再大概清楚怎么回事,花姨的美可是忆天城众所皆知的事,就算成了凡人被人觊觎也没人说不值这话。
花家为了家族的利益,左右平衡一下,花书乐是难得二灵根,如果顺利的话,能在天洐宗混出一席之地,花家从此水涨船高也不一定,这点牺牲到也没什么?
“不对,”花娇娇突然站起来,“不对,有问题,听祖奶奶讲过,大宗门收弟子条件很严格的,不是谁都可以往宗门送人的。”
“魏家这位族人只不过是位筑基修士而已,在忆天城还算个人物,放在天衍宗就什么都不是,他有什么资格?”
冷七毕竟多活一百的年,心思缜密,忍不住提醒他,“少主,魏安东接的秘密任务,他是没有资格,他背后那人呢?谁知道呢?”
“这个龟孙子王八蛋,肯定是想拍某人的马屁,自己又没什么拿得出手,所以才……。”冷娇娇斜了一眼一直很没吭声的花白术,小声安慰道:
“小骗子,这也是我们的猜测,也许是场误会也不一定。”
花白术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谁动她我就捅谁。”
冷娇娇立马附和道:“对,本少主支持你!”
平时就有些看不起花白术的冷七这次却对她另眼相看,练气期要杀筑基期修士那简直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可是他却在小丫头眼里看到那股浓浓的杀气,这是生在骨子里的杀气。
花白术一想到要捅人,把储物袋里的灵石拿了出来,总共二百块下品灵石,八十块中品灵石,推到冷娇娇面前说道:“你去给我准备点隐身符和神行符,杀人工具她有,丹药她有。”
“哟,小骗子有储物袋了,是花姨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冷娇娇笑着问道,他还以为被花云珊私吞了。
储物袋在忆天城价格不便宜,买得起的人还真少。
“嗯,”花白术轻声应道,现在想想,昨晚娘的言行举止就很异常,难道她知道什么?
冷娇娇接过灵石,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调侃她几句,“行,明天就给你,”
“好,”花白术越想越不对,起身就往门口冲,“我先走一步,”
“哎,”冷娇娇一头雾水,这是又发现什么了?
花白术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就去后院,来到花满面前,问道:“花婆婆,昨天有外人来过吗?”
正在熬粥的花满放下勺子,摇头道:“没有,除了大长老以外。”
花白术想了想再问:“那娘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花满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大小姐昨天午休时间大概有两个时辰,平常半个时辰的样子就会醒来,当时我想到这特殊日子以为太冷的原因,也就没多问。”
此时,花白术脸色变得阴鸷凶狠起来,还是花满失声叫了一声,才让她回过神来,外公来之前就有人告诉娘,不过,她知道是谁。
她努力收好情绪看着锅里的粥问道:“娘还没醒过来?”
“哎,没有,这粥都热了三遍了。”花满活了几十岁,看小姐的脸色也知道情况不好,聪明的她也就不多问,这已超出了该知道的范围。
“好,辛苦花婆婆了,我出去一下,可能晚些回来,对了,我房间有一头小猪给它送点吃的就行。”花白术说完就转身离开。
花满望着那小小背影,叹气道:“大小姐选择生下她到底是错还是对?这孩子太苦了。”
花家练武堂,和以往一样,嘈杂热闹,有玩剑的、练拳的、对打的、练习法术的……,和地下城唯一的区别就是台上很干净,没血迹。
也许过了今天,就没那么干净了。
花白术的到来让众人停下动作,练武堂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位花家小姐的身份一直都是悬在空中、漂浮不定,在花家归以特殊人物。大家见她都避之不及,偶尔避不过时,也就勉为其难的打声招呼,没人敢去触碰,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
“哟,小堂妹,今天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花书明阴阳怪气道,
花白术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来?”
花白术现在要发泄、要晋阶,然后杀掉那些打娘主意的人。
所以她来到这从没踏过的练武堂,找人发泄,警告。
是的,警告,让有些知道,花白术可以杀人了!
花书明笑了,这贱丫头应该还不知道她娘要被送人的事吧?一个贱种天天顶着花家小姐的身份,她真以为就是小姐!“呵呵,这得有规矩,我们花家子弟名字都是按辈分来的,之、云、书、礼…,小堂妹你是哪个辈分?”
花白术神色平静,小时候因为这事还和娘闹过,当时她只是笑着说:“娘怀你的地方很美,那是在一处秘境里,里面只有白术这味药材,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在阳光的照耀下娇艳欲滴,那画面大美了!娘想留个记念才任性给你取了这个名字。”
等她渐渐长大后,才明白那是善意的谎言,那‘任性’的笑容里掺杂了多少心酸和无奈。
一个辈份而已,竟然压得那个女人抬不起头来。
花白术来到武台上,环视一圈,看着这些名副其实的花家族人,她冷笑一声:“辈份,就你们?”
见无人回应,她又伸出手指,指着花书明,冷笑道:“难道说,还是你这个被玩烂的玩意儿有资格问我?”
这话一出,众人口呆目瞪,有的是听过一些闲言闲语,没人敢去证实。有的是持着自扫门前雪,眼不见为净态度。有的是第一次听说这事被惊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