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可醒了。”柳影一脸憔悴,坐在床前,看着林园。龙华会余孽四个药人,先后自爆。林园身受重伤,昏迷七天七夜,这才苏醒过来。这时陈圆圆端着一碗雪参汤进来,见林园苏醒,喜出望外。
“辛苦你们,区区小伤,无妨。让欧阳玉书进来。”
“厂公!”忧心忡忡的欧阳玉书进来,见林园苏醒,喜出望外。这三天,整个西河州官府都陷入恐慌之中。西山州被屠与镇西军大败并非最要命的,林园重伤昏迷,才是最担心的。
就连外面的老百姓,都人心惶惶。人人都知道,西域行省能有今天局面,全是林园之功。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那这西域行省接下来如何,无人知晓。而巡抚云雷,暴跳如雷,派出所有捕快,对州城大肆搜查。
“无妨,通告外面,咱家无事。那日因咱家死伤百姓,好好抚恤。龙华会余孽,不必追查,当下有更重要之事。天方国萨法兰部如何?”自己伤势不足为虑,攻破西山州的萨法兰部,才是心头大患。
“厂公,孙大将军亲自率部追击,一连两战,将萨法兰部逐出国境,歼敌三千,损伤一千。”欧阳玉书的禀报,让林园放下心来。此次出战,可谓功过参半。击破阿瓦兰要塞,与西山州被破,兴武军大败,半斤八两。
“甘大将军现状如何?”林园喝下参汤,面色红润了一些。
“厂公,甘大将军兵败,愧疚不已。在整顿兴武军之后,横剑自刎。”欧阳玉书语气低沉,甘明业兵败自尽,这是令人伤感之事。
“可否出殡?”
“尚未出殡。灵堂就在州城外军营之中。”
“明日咱家前去吊唁。”林园着实伤感。甘明业在火头军憋屈二十年,好不容易一展抱负,却兵败自尽,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苦如此想不开?
一夜运功疗伤,林园气色大好,已经可以起床行走。三位军医把脉之后,都说他伤势没有大碍。听到三位军医这样说,柳影和陈圆圆才让他出门。
寒风凛冽,城外兴武军大营,愁云惨淡。中军大帐改为灵堂,不仅祭奠甘大将军,还有阵亡的六万将士。
“厂公威武!”林园马车驶入大营,上千军卒跪在两旁,大声高呼。林园,才是他们的主心骨。此前,都听说林园遭遇刺杀,生死未卜。如今林园出来,军卒们个个兴奋,振臂高呼。有林园在,兴武军就有希望。
“拜见厂公!”灵堂之外,兴武军将校跪在地上,迎接林园。甘明业之子甘凤池披麻戴孝,也在一旁跪下。
“诸位起身,胜败乃兵家常事而已。”林园迈步进入灵堂,为逝者上香。甘凤池在一旁,磕头谢礼。
“厂公,末将想代家父立功赎罪。”甘凤池大声说道。他双眼通红,父亲去世之前的惨景,还历历在目。
“好!兴武军就交给你。复仇雪耻重任也交给你,若你做不到,咱家刀下可不会留情。”林园将甘凤池拉起来。甘凤池跟随父亲在兴武军中历练,也并非一日两日。此子年仅二十二岁,但是军中名声很高。武艺貌略,都超过其父。
“多谢厂公,末将一定为父雪耻。”甘凤池眼含热泪,再次跪倒。他心中窝着一口气,无论如何,也要为父亲报仇雪耻。父亲英雄一世,怎可含恨而终?
“白宝儿,你留下作为副将,协助甘凤池。”白宝儿听到叫自己,连忙出列跪倒。他心中狂喜,自打跟随厂公回来,还没得到重用。这下,突然成为兴武军副将,可谓一步登天。
“末将遵命,愿肝脑涂地,为厂公效力。为朝廷效力。”白宝儿大声回应,这可是天赐良机,一定要抓住。
“兴武军阵亡将士,一律双倍抚恤。我军壮士,不可白白牺牲。我军将士家人,更不能再因此流泪。此仇,咱家必报。天方杀我一万,我必杀他三万。”
“厂公威武!我等情愿追随厂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在场兴武军将校,无不动容。此番出战,惨败而回,厂公待兴武军,却无半点苛责之意。当林园离开兴武军大营时,兴武军八万军卒,全数跪送。
“厂公威武!”山呼海啸,人人脸上,都有了新的光彩,一扫之前的颓势。林园无碍,帝国无碍。而此时西河州城内,许多百姓奔走相告,林园未死,这让众多百姓安下心来。林园无碍,行省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