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这是为何?帝都之中,也有建筑格局。为何这督察院衙门,刑部正堂杨门,大理寺衙门,这三处,光门楼都是十几丈的汉白玉,这三法司衙门,各自有锦衣卫一千护卫。
并且这三法司衙门,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三法司衙门,帝皇,皇亲国戚,都不得无事入内干涉。亲王,帝皇一级,才可以旁听,也不得干涉案情。这似乎不妥?”白乐天小心提出一些异议,这三法司衙门,权势太大,在帝都官场之中,也有倾轧之嫌疑。
“无妨,咱家就是要这三法司衙门,让人高攀一眼。乐天,三法司是护卫国家法度之关键,若是权在法下,才有机会公正廉明。若是三法司在各处官员面前,在皇亲国戚面前,唯唯诺诺,撑不起腰杆来,那该如何是好?”
厂公的车驾到了督察院衙门之前,依旧下马,下车,厂公亲自步行,帝皇之威仪,依旧是下了龙辇,亲自步行,跟随厂公身后,有陈公公陪同,才进入督察院正门。正门打开,锦衣卫,左右都御史,三十五位御史,全数出来迎接。
“朕今日前来,就是履行朕与厂公的约定,这天子剑,朕赐给尔等。尔等身为督察院,位三法司之一,大国重器。望尔等维护朝廷法度,一心为万民,为朕,为国家。
朕还要去刑部正堂,去大理寺,尔等一同前往。就依厂公所言,这三法司,都要有腰杆,不许任何人等,胆敢挑衅三法司威严。”
帝皇与厂公亲临督察院,亲自看望一众新晋御史。这些新科进士,举人,都是新上任的御史。原本都觉得,御史得罪人,也无权力。如今则不然,御史俸禄比之前高出三倍不说,就算二品大员,对四品御史,也是小心客气,不敢得罪。
那小小御史身后,有帝皇,有厂公威严。当初,云雷阁老如何?位列三公,是厂公的结义兄弟,与厂公亲如兄弟,威权之大,可谓无法无天。那又如何?
厂公亲自格杀云雷阁老,云家数百口人,抄家灭族,绝无手软之意。厂公铁面,帝都一个放牛的孩童都知道,厂公威严,任何人都挡不下什么门路。而且如今都明白,御史,是帝皇,是厂公亲自重视的官员,三法司的衙门,可能会越来越高。
当厂公车驾,黑龙战旗飘扬,来到刑部正堂时,那高耸的衙门,汉白玉牌坊,那气势雄伟的刑部衙门,堪比皇宫城楼一般。刑部尚书马周带着大小侍郎等官员,走出门楼时,都觉得颇为奇怪。这刑部衙门,貌似是换了皇城?帝皇与厂公亲临,天子剑赐下,刑部尚书马周手捧天子剑,热泪盈眶。“
若这以后,让是有人走你的门路,就让他们,去咱家说。咱家面前,只有死人。”马周感慨交集,他真的不敢相信,帝国刑部,真的不再受权贵掣肘之官。
一如大理寺,那衙门新建威严之极,大理寺正卿第五安然,被赏赐到天子剑,壮志满满。这帝都一天,帝皇与厂公,纷纷驾临三法司衙门,这是一种信号。帝国所有官吏,都心里明白,以后的三法司,尤其是督察院,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拆了,给咱家拆了人像,全部都改成育婴堂。这育婴堂,应该交给尼众寺庙,前来接管。这不幸被父母抛弃孤儿,必然要有帝国医馆,药房亲自接应照顾。”就在厂公的生祠面前,被锦衣卫将人像推倒,拆除。一众僧尼,还有医官,全都就绪,这育婴堂,明日就可以挂起来牌匾。
厂公不喜欢被人当做神明,这神明,都虚无缥缈。他宁可从官府衙门手里接过一个粗粮面饼,总好过救下一条人命。不论老幼,帝国百姓,哪怕艰难困苦之际,总好过从官府手中接过一个粗粮面饼,能活命,才是根本。神明,虚无缥缈,毫无意义。
但凡百姓多吃一口,就是官府功德无量。厂公车驾,匆匆散场,都已撤掉排场,无需开道惊扰百姓。也是帝皇亲自下旨,偌大帝都御道,全部放开,无数百姓,不问你是乞丐,还是流民,还是外国之人,都不可驱赶,帝都御道,都是常人能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