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刘氏院子的卧房。
“婉儿,你要记得,即使现在在父亲面前,察言观色这个你都不能忘记,不管面对的人是谁,你都不能松懈!”
“女儿记得了。”
刘氏慈爱的拉着慕容婉的手,轻声说道:
“母亲的这个当家主母来的有多么不容易,你也是知道的,现在的七皇子府......唉,你还是要多努力。”
“女儿会的。”
慕容婉看着刘氏,眼神深邃,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女儿还要多和母亲学习。”
这些时日她在宫里陪着容嫔,看多了妃嫔之间的尔虞我诈,母亲刚刚看上去不经意间说出来救弟弟的法子,实际可能是她母亲特意的。
因为她当时看到了母亲脸上的神情。
那是稳操胜券的神情。
对弟弟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担忧。
那样的表现不应该出现在母亲身上,此时的情况下更不该有。
弟弟是太师府唯一的一位公子,是他们慕容家的希望,更是母亲的希望,她知道,没有谁比母亲更加疼爱弟弟了。
为了弟弟,母亲可是让府上再无公子出生。
所以,救弟弟的法子,是母亲故意不经意间说出来的。
父亲还未想到,母亲要在父亲面前保持住一直以来的形象,不能直接说出口,只能巧妙的说。
慕容婉心想:母亲有不能对她直言的事情,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以后还要多和母亲学习。
......
翌日一早,战王府清北院的餐桌上。
陈林站在一旁汇报。
“慕容睿的贴身侍从昨天晚上在大理寺地牢畏罪自杀了,留下血书,将罪名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喝着粥的慕容萱顿了一下。
“嗯。”慕容睿能没事,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是一条人命的代价。
人命关天这个词,终究也只是个词;
这个时代,对生命到底还是廉价了。
再看碗里的粥,好像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看着慕容萱的表情急速下降,凌司北也放下手中的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能留下血书,定是和太师已经达成一致,是他自己的选择。”
慕容萱看了一眼握着她手的手,抬眼对上凌司北深邃的眼眸,也没有抽回手。
“嗯,我知道。”她只是还没有适应。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以来,过的太安稳,没有遇见复杂的尔虞我诈,更没有这样关于性命的。
一时间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再给她一些时间适应就好了。
凌司北蹙着眉头,她这样的状态,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第一次遇到这样状况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于是只能转移话题。
“老四的婚宴还未准备礼品,你看要送什么好?”
对了,四皇子和安欣然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也差不多时日要举行婚礼了。
“大皇子那次,王爷备了什么礼?”
见慕容萱成功被新话题吸引,凌司北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都是管家准备的,那会儿我还在边疆。”
“这样啊,那这次四皇子的还要问一下管家吗?或者说直接让管家准备也可以?”
这样问也是想看看,四皇子在凌司北这里的分量是怎么样的。
“嗯,也可以。”凌司北颔首。
了解。
“安家那边,你可能还需送一趟礼。”
慕容萱:“??”
看出了她的疑惑,凌司北面不改色的回答:“添妆。”
“王爷还知道这个?”
“嗯,听说的。”那日在宫里,路过御花园,听到后宫那群女人在说,这个时候刚好想起。
慕容萱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凌司北,点了点头。
女子医馆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能上手看诊的人,只有她和偶然遇到的林三妹。
而且三妹她还不是很熟悉女子的各种病症,毕竟之前她所了解的都是广泛的,并不专一。
芸芸还太小,没有什么人会相信一个小孩,还没有时机让她出来。
所以她要尽快带出三妹和蓉梨。
蓉梨现在都已经搬到女子医馆去住了。
想来可能她都快要住到那边了,这些时日都忙到很晚才回到战王府。
这条路,长且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