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州,述律朵和耶律质舞已经出了石府。
马车上,二人面对而坐。
述律朵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时而眉头紧锁。
“母后,你说岐国会亡吗?”耶律质舞显然对此颇为感兴趣,她现在对中原挺感兴趣的,更对岐国敢冒天下大不韪与朱友珪合作感觉新奇。
当然最让她好奇的就是冥帝朱友珪,如今朱友珪已经被天下传的神乎其神,百姓闻风丧胆,能吓哭小孩的那种。
述律朵没好气道:“岐国势单力薄,灭亡是必然的,更何况有不良人从中作梗。”
“王后,两位公主求见!”马夫在车外问道。
述律朵闻言一愣,和耶律质舞下了马车,只见倾国倾城站在马车前。
“哟,嫂子,大侄女!”倾国倾城笑呵呵地打着招呼。
耶律质舞略微倾身拜道:“见过两位姑母!”
述律朵没好气地问道:“说吧!找我何事?”她这俩个小姑子平时都是见到自己恨不得绕道而行,这次主动拦住自己定然有所求。
倾国倾城一阵尬笑,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二人是来搬救兵的,如今岐国陷入危机,她们二人想回漠北求援,谁让是张郎的朋友呢!
述律朵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啊!”
接着看着满脸忐忑的二人笑道:“看来你们二人在中原确实经历了很多,也交到了不少朋友!”
倾国倾城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们这个嫂子是什么个意思。
耶律质舞也看着自己的母后有点莫名,直觉告诉她母后肯定又在算计着什么。
述律朵接着说道:“我同意了!”
倾国倾城顿时大喜,表情略显夸张地问道:“真的?哎呀妈呀,嫂子你也太好了!”
耶律质舞也是一愣,看向自己的母后。
述律朵笑道:“怎么?我们漠北人向来重情重义,不像中原人算计那么多!不过我们不能出面,你们自己带人过去没问题吧!”
倾国拍了拍胸脯道:“没问题!谢了啊,嫂子!”
述律朵笑道:“你们二人切记小心行事!”
“放心吧!嫂子!”倾城回道。
“那么事不宜迟,那个嫂子大侄女,俺们就先走了哈!”倾国大咧咧地回道。
“两位姑母慢走!”耶律质舞倒是恭敬地行礼道。
看着二人的离去,述律朵嘴角略微上扬。
岐国这边,战况激烈。
尤其出现在战场上的还出现一支特殊的军队,他们手持着奇怪的武器,杀人于百步之外,让人防不胜防。还有幻音坊的阵法也是变法莫测,对普通士兵杀伤极大
战场上,女帝换回了女装,带领着幻音坊女子们在战场上大杀四方,钟小葵这边带着玄冥教也参与了战场。再配合着火枪队三段式的进攻(三段式是啥我也不太清楚啊!),岐国竟然反压了回去。
岐王此时正争分夺秒地布置虫阵,他准备将整个岐国布置在虫阵内,这当然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与时间。
女帝一身红装,手持着宝剑,在战场上一顿乱杀,她其实也是兴奋起来了,像是发泄往日里的压抑。
又打退了一波敌军后,所有人脸上都浮现起了喜色。
反观对面,则如霜打的茄子,晋军再也没有前几日的斗志高昂了。
鸣金收兵之后,李存礼站在营帐前脸色阴翳。
与前几日的顺风顺水不同,今日面临的抵抗实在太大了,大军损失惨重。
果然岐国没有那么容易灭的,虽然他早有预料,但是如今军队士气低迷,确实有些没辙。
但他也没有那么慌张,他们还有底牌呢,他可从来没有减少炼制兵神怪坛。
李存礼冷哼一声道:“等着吧!”说完转身走进营帐。
夜晚,漆黑的地牢中,朱友珪被关押吊着,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身上被捆着一道又一道的铁链。
突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透出一道亮光,一道人影顺着光光慢慢接近。
朱友珪眼皮睁开瞟了一眼,又闭上眼睛淡淡地问道:“你来了?”
“呵呵!冥帝这监牢住得可还习惯?”李嗣源笑呵呵地嘲讽道。
朱友珪撇了一下嘴,问道:“晋王来此不是只为说风凉话的吧!”
“哈哈哈!冥帝果然聪明!不妨猜猜本王来此何意?”李嗣源又展开修文扇摆起了谱。
朱友珪倒也没在意,打量一番说道:“你独自一人深夜来此想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疾不徐地反讽一句。
李嗣源只是笑笑不语,显然也不在意。
朱友珪又思索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担心不良帅下一个拿你开刀!更何况你掌握了兵神怪坛,一旦等你将岐国的问题解决了。。”后半句朱友珪没有再说。
李嗣源闻言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叹道:“不错,冥帝果然聪明!”
接着看着朱友珪说道:“不得不说,挺羡慕你的!有能和不良帅周旋的勇气和实力!”
朱友珪撇过脸去,显然对他这种屁话不感冒。
李嗣源接着眼神变得狠厉起来,阴沉沉地问道:“不知将你炼制成兵神有没有机会打败不良帅?”
朱友珪一愣,他低估了李嗣源的野心和胆识,他想到李嗣源会救下自己炼制兵神,胆识没想到他会借此除掉不良帅。
朱友珪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枭雄。
不过想到此,他嘴角略微上扬,看来自己赌对了,甚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