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凡宣誓结束,身后的黑暗之门终于缓缓打开,杨凡正要转身离开,突然,他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来。
“你确定你要对抗污染吗?”
“杨凡,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甚至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
杨凡猛然回头,可他什么都看不见。
“杨凡,出来了!”夏鸣在外面喊道,杨凡看到其他人面色如常,他怀疑只有自己听到了那个声音。
想了想,杨凡什么都没说,对同伴喊道,“来了!”便小跑着出了黑暗之门。
夏鸣和龙非雨上来道贺。
“恭喜恭喜,这下咱们终于可疑一起上夜班了。”
杨凡笑了笑,“咱们大部分时间都是一起上班,就是你们两一直没来公司。”
“哎呀,一重跟二重肯定不一样,一重都在忙着提升实力了,二重就不一样了。”夏鸣说道,“你不信问安姐,我和非雨是不是一次都没有逃过班!”
龙非雨拍了拍夏鸣,“你当杨凡不知道吗?还真的在解释,是不是傻?”
秦昊和沙岳确定黑暗之门完全关闭后,交谈了几句,随后秦昊便带着其他人上楼了。
“今天杨凡第一次值夜班,五个人,你们三个坐后排,安雅开车。”秦昊说道。
幸亏秦昊的车够宽敞,杨凡身材又瘦,跟夏鸣和龙非雨在后排倒也不觉得拥挤。
“非雨,跟杨凡介绍一下目前咱们跟进的案子。”秦昊说完,就靠在一旁抽烟去了。
龙非雨对杨凡说道,“咱们现在的案子,有个有意思的名字,叫吃人的隧道。”
杨凡一听,黎小雨果然是高手啊,信息一点都不带错的。
龙非雨先介绍了基本情况,跟黎小雨带来的信息基本上没有什么出入,略有些不同的是,龙非雨介绍的内容,有些涉及到了清道夫的介入信息。
“七年前,在知道福顶山隧道出现吃人事件后,清道夫就下令封锁了隧道。”
“我们从死者留下的骨骸里提取了dna信息,并比对了施工人员信息,确认当时参与施工的343名工人,有342名遇害。”
这个时候,秦昊突然插了一句,“这里提醒一下,杨凡,死者里,有你认识的人。”
杨凡早就从黎小雨那里知道了,但还是假装惊讶的问道,“我认识的?是谁?”
“你的养父,杨越华。”
“养父……我只是知道他已经去世,没想到他竟然也遇到了特殊事件!”杨凡佯装震惊说道。
演技一直是破界者的必修课之一,杨凡在这项课程上,天赋也不弱。
秦昊也只是提了一句,之后便让龙非雨继续介绍案情。
“清道夫后来主要负责调查这个案件的,是曾经的是第四小队,由队长三重破界者,吴敏主要负责。”
“当时第四小队有六人负责调查这个案子,但最后这六人全部遇害。”
听到这里,杨凡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六人调查,六人遇害!其中还包括三重破界者,放在修真界,那就是筑基期强者啊。
这还是在七年前!
隧道里的那东西,到底有多可怕!
“那清道夫没有继续调查吗?”杨凡问道。
龙非雨说道,“当然有继续调查,此后又有十一人遇害。”
杨凡倒吸一口凉气,听这话,谁调查谁死!
“不过,当初有一名幸存者。”龙非雨说道。
“幸存者?”
龙非雨点点头,“算是幸存者吧,他也参与了调查,但是他并没有进过隧道。其他队员从隧道出来后没多久就遇害了,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是谁?”
“朱军队长。”
杨凡心里咯噔一声。
唯一的幸存者,居然是朱军队长,但问题是,朱军虽然在那次调查中活了下来,可却在上次抓捕不妄的时候牺牲了。
也就是说,所有调查过福顶山隧道的清道夫,已经全都死了。
龙非雨说道,“后来,上面也看出来了,只要不进入隧道,里面的那个东西好像也不会出来伤人。”
“连续损失了三支队伍的主力,让清道夫高层更换了策略,放弃调查,封闭隧道。”
杨凡当即提出质疑,“明知道里面有东西,为什么不处理掉?”
“如果三重强者还不够,那就派更强的人来就是了。”
龙非雨看了杨凡一眼,“我之前也问过一样的问题,既然诡物就在里面,为什么不消灭。”
“后来队长告诉我,要注意案发的时间,是七年前!”
“当时的三重强者数量,远不如现在,而且人们对污染的理解还没有达到今天的程度。”
“清道夫的势力刚刚起步几年,势力遍布远不如现在这么密集,当时潜江并没有专门的基地,同时,各地又爆发许多特殊案件,那时候咱们是捉襟见肘,人手严重不足,那个时期,清道夫有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福顶山隧道就是其中之一。”
经过龙非雨的解释,杨凡才明白了其中隐情。
“那,后来呢?”
“后来,清道夫的全国分部稳定下来以后,也在着手处理这些案子,但由于案件年代久远,进展缓慢。”
“福顶山隧道也曾经有人进去过,但是这一次,调查队伍并没有遇害,这样一来,要查明凶手就很难了。”
“隧道那边太平了好几年,甚至有人提议可以将隧道投入使用,不过最终还是被否决了。”
“若是那个凶手还在,只是蛰伏,或是外出之类的,你想想,一旦隧道通车,有多少人会穿过隧道,这么大的责任,谁也担不起,所以一直封闭着。”
杨凡点点头,确实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那么为什么现在又开始调查这个案子了?”
“因为那家伙又出现了!”龙非雨将最近18起案件遇难者的情况说了一遍。
跟黎小雨归纳的一样,这些遇难者,全部都是当年挖掘工人的家属。
“我们现在已经把其余的工人家属全部保护了起来。”
杨凡终于明白,为什么队长会知道自己养父的事情了。
他们肯定查过养父的生前关系,自然就查到了自己身上。
“那,我会是那东西的目标吗?”
龙非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反正你现在是清道夫,也在调查这个案子,本来就在找他,所以没必要保护起来。”
“龙哥,案发现场有什么发现?”
“几乎没有。”龙非雨说道,“死者只剩下一堆白骨,队医也很难从单纯的骨骸分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现场没有留下打斗痕迹,没有破坏痕迹,没有灵力残留,周围居民没有听到奇怪声音,之前也没有见过可以人员。”
“那家伙就像是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受害者面前,将他们变成一堆白骨,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杨凡皱眉道,“是鬼界污染者吗?”
这个时候,秦昊再次开口。
“不要将凶手局限在污染者这个概念上,以前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不需要知道,但现在记住这一点,我们面对的,不单单是污染者。”
“任何超越凡人认知的生灵,都有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杨凡倒吸一口凉气,果然一重都是新手啊,二重才是真正的清道夫。
想了想,杨凡对案件中的一处疑点提出疑问。
“之前不是说,有343名工人参与隧道挖掘吗?遇害的只有342人,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幸存者?”
杨凡注意到了这处细节。
福顶山隧道案,连三重破界者遇害了,可一个普通工人却能活下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龙非雨说道,“这个问题很多人都发现了,其实并不是那个人活下来了,只是我们没有在尸骨堆里发现他的骨头而已。”
“当时的竣工仪式是在隧道内举行,所有人都死了,他怎么可能活下来?”
杨凡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被污染了呢?”
“不太可能。”龙非雨说道,“一个普通人就算变成污染者,能击杀三支破界者小队所有成员吗?可别忘了,这里面还有三重破界者呢!”
显然其他人都思考过这个问题,龙非雨回答的才如此顺畅。
杨凡对他的回答,也找不出任何漏洞,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现在有多少队伍在调查这个案子?”
“潜江市区十五支队伍,都在调查。”龙非雨说道,“毕竟七年前,那东西就可以杀死三重高手,而现在每个小队的队长,实力也都是三重。”
“上面已经下了命令,必要的话,可以申请其他组织协助,甚至请省里的队伍出手!”
杨凡点点头,这次的对手,有可能比不妄更强大!
“咱们现在去哪?”
这个问题不是龙非雨可以回答的,他看向了秦昊。
队长靠在窗户上,抽着烟,沉默了好一会,说道,“福顶山隧道!”
【作者题外话】: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