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昊爱极了麦芽儿在亲人前对自己的亲昵,反正……也都不是外人。
他对“泰水”大人拱手一礼,再摸了摸麦芽儿侧脸,说,“约还有一盏茶时间,咱们就到了……到时候还要爬山,你要先眯一会儿吗?”
“我睡饱了,不想再睡,我想跟你一起骑马!”麦芽儿说着,回头拿眼神询问自己母亲,那意思很明显——我就喜欢他,想跟他长长久久在一起!
“去吧。”陈清韵颇为不耐烦地对自己心肝宝儿挥挥手,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哟!
“谢谢娘!”麦芽儿高兴地拍拍车壁,“吉叔,停车停车!”
赶车的还是麦吉,那年麦芽儿去京郊庄子,遇到前朝余孽袭击,因保护她断了肋骨的那个马夫。
“吁——”麦吉稳稳地停马,“嚯”一声跳下车缘,身姿矫健轻灵,看着全不似一个年逾五旬的老马夫。
魏昊骑在马上往后走几步,向爱妻伸出手,“眠眠,来。”
麦芽儿一乐,双手向魏昊一摊,被他扶着腰轻轻一抱,就上了马。
帝后恩爱,家里人看着也开心。麦芽儿坐在自家夫君身前,被他牢牢箍着腰,觉得特别安心。
“给你。”麦芽儿从怀里掏出刚编的一个草戒指,给魏昊戴上,“你一个,我一个,咱们都有。”
大魏新帝看着手上狗尾草编的戒指有些愣神,这是眠眠送他的首饰?
“怎么,你不喜欢?”麦芽儿嘟嘟嘴,还有没有一点浪漫细胞啦?
“喜欢,喜欢!爱妻送的戒指,为夫一定天天戴着!”魏昊揉了揉麦芽儿的手,见她恼了,沉吟一会儿,就探身也从路边薅了一把狗尾草。
须臾,一只活灵活现的草兔子就递到了麦芽儿跟前,“为夫一时愣神,向爱妻赔罪。”
“呀!好可爱!”
一直在旁边观望的麦玄迂愣了一下,还有人记得他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吗?确定我们一行人,是去拜访护国寺住持,而不是郊游的吗?
“大哥哥,二哥哥这个给你们!”麦芽儿又把刚刚编的草环、草帽向自己两个哥哥扔过去。
“这是?把我们当孩子哄呢?”麦玄迂和麦玄迌手里抓着小妹扔来的草环,面面相觑。
倒是麦玄迌起了些玩心,将草环在食指上甩了两下就戴在了头上,逗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可见,麦家的儿郎,人前再严肃端方的性子,在亲近之人面前,都好玩。
这草帽、草环虽是小孩子玩的,但是经了芽芽的手编得颇为精致。三个人拿在手上把玩一阵,都觉得挺新奇。
最后,明明嘴上嫌弃得很的麦玄迂,反倒是三个大男人里编草玩得最热络的一个。
只能说,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大男孩吧。
一路上天朗气清,闲逸自在。
因为早就估算好了时辰,麦芽儿一行是卡着点赶路。
待他们一行人下了马,一路爬山步行至到达山腰护国寺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是早上6点半,古代的卯时——僧侣们下了早课,吃早斋饭的时间。
卯时,日出之时,金乌破晓,威武雄壮的护国寺在早晨金灿灿的阳光中,给人一种勃勃生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