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无忌被发配到了矿场,终身不得出矿,让他去他最不愿意待的地方,也是对他最严厉的惩罚。
楚飞喻押着鬼骨、鬼手回到了楚门,他要撬开他们的嘴,知道更多血踪门鲜为人知的秘密。
楚天雄嘴角噙着一丝冰凉:“飞喻啊,你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
“怎么了,家主?”楚飞喻顿感疑惑。
“薛承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你以为那小子是个好人?”楚天雄心中苦楚,一眼洞穿薛承之谋:“他是在给我们楚门挖坑。”
“将你推入深坑你还不停地谢人家,我当时都想抽你。”
“你捧了二个刺猬回家,能不扎手吗?血踪门要么救他们出去,要么杀他们灭口,我们这次损失还不够大吗?”
楚天雄一番数落,让楚飞喻豁然醒悟。
“押回楚门你如何看守?血踪门高手如云,我们楚门又要损失多少弟子?”楚天雄眉宇间俱是深深痛惜。
楚飞喻眸色迷离,瞬间冷汗透衣。
“家主,这怎么办?是我草率了。”一番自责涌上楚飞喻心头。
“是你傻?薛承一番花言巧语的吹捧让你迷失了方向。”楚天雄若有所思:“但愿那他心中还余存一丝善念能把这坑填上。”
还是那片银树林,一片金黄的地面上,睡着一个老者。
“来了这么早?”薛承笑嘻嘻望着无形人。
“早点杀了你,也好把那人情债还上。”
“恢复的挺快,现在夜间不会被惊醒了吧?”
“你医术不错,我唯一能报答你的,就是让你毫无痛苦地离开。”无形人面无表情,傲慢无比。
“你真的要报答我,就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薛承若无其事,心中毫无一丝惊慌。
“就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不要以为你救过我,我就会手下留情。”无形人寒芒闪耀,澶然如神。
“来吧!看看你怎么让我死。”薛承黯然一笑。
薛承知道自己虽然破了悬神境,但根基不稳,今日必然是场硬仗。
无形人笑眸深深地望着薛承,眼前这年轻人是他是这辈子最不愿意杀又不得不杀的人。
无形人诸般滋味纠缠在一起,目光幽深锋锐:“江湖总有遗憾,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无形人脸上充满惋惜之色,聚气凝神,一拳轰出,刚劲有力,气吞山河。
只听见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一地黄叶漫天飞舞,如同在沙漠中刮起了阵阵风沙将二人紧紧笼罩。
无形人巍然耸立,薛承手上传来阵阵酥麻,恍然后退。
“嘿嘿,几天不见,居然能到了悬神境初成。”无形人无不欣赏地赞许道。
“再来!不要自以为悬神境完美就可目空一切。”
遇强则强,薛承挥拳再上。
虎啸生风,一拳飞掠而起,强悍的力量轰然绽放。
不断的、无情的,碰撞。
薛承气血翻滚,嘴角边已渗出一抹鲜血。
薛承却视而不见,拂袖轻轻往嘴上一抹,眼里蕴有一种无尽的霸道。
“来,扎了我的针,现在让你尝尝我的剑。”
子墨剑呼啸而去,雷霆之剑。
无形人不敢怠慢,也是拔剑相向。
静如伏虎,动如飞龙。
缓如游云,疾如闪电。
薛承的七星游龙剑法如行云流水般,势如破竹。
花鬟抖擞龙蛇动,一老一少,上下翻飞。
几十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二人的招式也越来越慢,越来越沉。
星光点点,薛承这一剑如满天繁星般,耀眼刺目,令人抖寒。
剑势无比的霸道,仿佛要将天空劈裂。
无形人骤然感觉天地间空灵幽暗,眼前有一团化不开的浓雾将自己紧紧包裹。
隐隐不祥之感袭上心来,自己霸道的剑势顷刻间分崩离析,荡然无存。
如影似魅的剑光倾斜而来,无形人赤红如血的双目已是无法分辨那一剑究竟刺向何方。
一阵翻滚,无形人飞出一丈之外,先前从骨子里透出的那一股傲慢也已消失殆尽。
“杜乾坤是你什么人?”无形人略觉诧异,这一剑竟然如此相似。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薛承冰冷的语气透出一抹怨恨。
“这很重要,杜乾坤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无形人熠熠目光带有一丝诚恳。
“不认识,没听说过这名字。”
“不可能,七星游龙剑法是杜爷的绝技,绝不可能外传。”
“咦!你居然知道七星游龙剑法?”
“我没猜错的话,你习的应该是无念心诀。”
“不错,那正是我师门心法。”
“那杜乾坤你怎么不知?”
“我真不知道我师父叫什么,我们都称他贼老头。”
“贼老头?这就对了,他名讳估计是没几个人知道。”
“参见少主。属下罪该万死,还望少主见谅。”
无形人诚惶诚恐地恭然俯首,要是让杜爷知道自己恩将仇报刺杀他弟子,自己非被他活剐不可。
“少主?”薛承不觉诧异。
打着打着,还收了个悬神境的属下,这贼老头到底还有多少事隐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