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血轮起金刀,如旋风般舞动,抵挡着来袭的箭雨。
只是居高临下的来箭又急又狠,尖啸而至。
鬼血怎么也没想到谭门竟然在山顶埋伏了这么多弓箭手。
没有退路,退也是死,死在蚕茧手上会更惨。
“顶住,用倒下的兄弟做挡箭牌,一起冲过去。”鬼血力竭声嘶叫喊着。
毫无人性的人肉盾牌也是起了作用,他们也得已前行一段路。只是可怜的血踪门已死的弟子,个个都成了刺猬,死不瞑目。
好不容易挡下了些来袭的箭支,山上却又飞来大块的岩石和滚木,源源不断地飞流直下。
前行的血踪门弟子被突如其来的岩石、滚木砸成了肉泥,惨不忍睹,嘶哑哀恸。
鬼血挥掌震碎了几块大石,但无数碎石却像天女散花般的砸向四周血踪门其它弟子,一片鬼哭狼嚎。
“散开,散开。”鬼血实在是没想到谭花艳那丫头现在会这么厉害,阴招一个接着一个。
箭停石止,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静。
噶然而至的飞石、滚木让血踪门弟子有了喘息之机。
蓦然间矿场四周升起无数支火把,燃烧的火焰欲将浓雾驱散。
“鬼血,你欠我们谭门的债也该清算了。”谭花艳领着谭门弟子骤然现身。
鬼血见没有薛承和雨雾山庄的人在其中,一颗忐忑地心稍许有了一丝平静。
“哈哈,老夫真是没想到谭门现在如此了得,你比你爹强多了。可惜碰上我们血踪门,今天叫你们有来无回。”
“血踪门?很了不起吗?你们还不是别人的傀儡,行尸走肉罢了。”
“你?闭嘴!”鬼血怒吼道。
最不愿意被人揭开的伤疤,你偏偏来撒把盐,鬼血岂能不怒?
“还蒙着个脸,这么见不得人还做什么人,干脆自尽得了。”谭花艳目光黯然,一抹耀眼的肃杀,若隐若现。
谭花艳觉得自己是被薛承带坏了,那损话一句接着一句,连绵不断地喷口而出。
“废话少说,只要你们谭门让出所有矿场,我血踪门可以既往不咎。”
鬼血一抹憋屈与无奈,你以为我愿意蒙着个脸,揭开吓死你。
“鬼血,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
“门主,看我取她性命。”
话落,脚一蹬,鬼足像离弦的箭斩杀出去。
一个丫头片子只会耍个嘴皮子,有何能耐敢辱我宗门,鬼足越想越气,一刀已砍向谭花艳,寒光凛凛。
谭花艳侧身一转,避开了那一刀。
剑花一抖,一式流星掣电飞驰而出。
如疾风,快如闪电。
如雷鸣,震耳欲聋。
如急雨,暴雨倾盆。
一抹寒光盘旋在鬼足的头顶上,久久不散。
这就是月影流光剑,充满着诡异与霸道。
以往她爹,鬼足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拍碎,却没想到谭门这小丫头如此厉害。
鬼足左突右冲,已是精疲力尽。
森寒刀光更是无法冲破遮日的云雾。
谭花艳第一次用师门的绝技对阵高手,越战越勇。
谭花艳又一式流星赶月直刺鬼足咽喉,势不可挡。
鬼足感觉无数柄利剑疾驰飞来,身形一躬想避开,只是那剑快如闪电。
血踪门大长老鬼足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大长老!”
鬼血撕心裂肺地喊叫着,自己血踪门最后一张筹码也去了,自己现在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谭门弟子听令,缉拿所有血踪门门徒。顽抗者,格杀勿论。”谭花艳一股霸气油然而生。
“是!掌门。”谭门弟子好久没有经历过如此扬眉吐气地一战。
顿时谭门弟子精神抖擞,将狠厉和杀意倾泻的淋漓尽致。
鬼血一看大势已去,一个腾空向山外逃去,他自信就谭门无人没可以追了上自己,还是先保住自己的老命要紧。
翻过一座座山,穿过一片丛林,鬼血终于感觉自己安全了。
“来了?”
忽然一个幽灵般的声音骤然响起,惊的鬼血一身冷汗。
只见一老者手持九环刀巍然耸立在一棵松柏旁,威风凛凛。
刀在夜幕中闪闪发光,刀上的九环在风中发出脆耳的响声,
渗出一丝丝刻骨的寒意。
鬼血惊讶地叫道:“楚天雄。”
鬼血真的没想到,出现的竟然是楚门家主楚天雄,那老狐狸多少年没出过他的别院了。
“没想到吧?不用害怕,我是来救你的,谁让我当年收过你一箱黄金。”
“楚天雄,你老糊涂了吧?哪是一箱?你抢了我整整一车黄金,六箱啊!还拉了一车大白菜来还礼,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厚颜无耻地吗?”想起当年往事,鬼血心在滴血。
“什么?大白菜?这帮混蛋怎么办事的。我是让他们给你送去我们晋城最好的土特产。”
“少狡辩,这分明是你指使的。”鬼血咬牙切齿,一脸狰狞。
“不过那大白菜也属于我们晋城的特产,也老贵的。”楚天雄冷若冰霜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