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哥。”楚蓉蓉像只小猫一样缠抱着薛承壮硕的身躯上,无限娇媚。
薛承立誓要像财叔一样把酒戒,现在才发觉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浊酒一壶醉红尘,一片温柔入楚门。
薛承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已被牢牢地钉在楚家大船上了。
二人刚起身,财婶就敲门进来了。
“哎呀!我没打扰你们吧?”财婶见到楚蓉蓉也在房里,急忙要退出去。
“财婶,不是你想的,我们……”薛承连忙解释道。
“少爷,我什么也没看到。你好了就出来下,我有事和你说。”财婶笑着走出了内屋。
屋里的二个人尴尬的不知所措,楚蓉蓉脸上绽放出朵朵红晕,如同羞答答的玫瑰悄然怒放。
“财婶,有什么事?我……”
“呵呵!少爷,你别解释,财婶也是过来人。”财婶目光雪亮,喜笑颜开。
“噢,那楚血的蛊我已解,但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还是救不了他?”薛承蓦然一僵。
“怎么会,你财婶出马还会搞不定?我是说,有可能我大师兄来了,到晋城了。”
“你们苗寨的人在晋城?你怎么知道?”
“楚血的蛊我敢断定就是我大师兄下的,蝎子蛊其实没什么难的,可我大师兄养的就不一样。我刚才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弄出来,换了其它人就无能为力了。”
“你是说那天和你交手黑衣人会是你大师兄人?”
“从楚血和我说的来推断那人必是我大师兄的人,那黑衣人连我使得的毒都防不住,怎会下那蝎子蛊。”
“我大师兄估计现在是悬极境,而且他养蛊、制毒比我强百倍。”财婶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
“悬极境?”薛承也是为之一震。
“是的,我大师兄是个武学奇才,当初我爹就想把我嫁给他,这后来不是碰到你财叔了吗。”
“你是担心他来找你们?尤其是财叔。”
“我是担心你,他也不敢把我和你财叔怎么样。我就是不明白他好端端不在苗疆,怎么会出现在晋城。”
“还担起了不知什么门派的首领,这可犯了师门的大忌。”
“放心吧,财婶。我没事,打不过我还不会逃,那蛊我也不怕,你忘了我是郎中吗?”
“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他真的很可怕。”
“财婶,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那楚血呢?”薛承觉的该问问那黑衣人的下落了。
楚血经过财婶的妙手回春,一张纵横黝黑的脸上已是容光闪闪,精神抖擞。
再也不用受人制约了,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做回人,楚血如沐春风般的喜气洋洋。
“楚血,你最后次见蚕茧是在哪里?”
“在西山的山洞里,估计他见了我们后就离开了。”
“那带我去看看,总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薛承绝不会放过一丝可能残留的痕迹。
出了院落,雨雾山庄的人早已将二匹快马拴在门外。这就是陆叔,一直派人悄悄地跟在后面,暗中保护着,无需时绝不会来叨扰你。
薛承一声长啸,刹间一阵马蹄声传来,雨雾山庄的六个金甲武者就到了面前。
薛承翻身上马:“跟上,西山。”
八匹骏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风驰电掣般地狂奔而去。
“就是这个山洞。”楚血扒开一堆掩饰的杂草,率先钻了进去,不仔细端详还真是无法发现。
漆黑的山洞透着刺骨的寒冷,六个金甲武者点燃了火把,将山洞照了透亮。
地上有一堆还未燃尽的柴火,边上有洒落一地的骨头。
薛承仔细地寻找着,他捡起撒落在地上骨头,对着楚血说:“那蒙面人平时喜欢吃什么?你们给他送过什么食物?”
“他只喜欢啃猪蹄,其它啥也不吃,一次要给他送好几十斤。”
“猪蹄?”薛承不由得一怔。
“你们二人立刻赶回雨雾山庄,告诉陆凌峰,让他派人盯着晋城所有肉铺,一发现大量购买猪蹄的人就悄悄跟上。”
“是,少爷。”
“薛郎中,盯着肉铺干嘛?”
“你们送的这些猪蹄一般都会去哪买?”
“这……我倒是从来没问过。”楚血一脸茫然,他堂堂门主怎么会关心这个。
“难道你是想从肉铺找到他?”楚血豁然醒悟。
“总比没有头绪地瞎找好吧?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那一刻。”薛承一双眸子坚定熠熠。
“是啊,一个人岂会真正做到四大皆空,就是能隐藏一时也不可能一世而为。”
楚血喃喃自语,蓦然想到了一些自己以往的经历又何尝不是。
“只要你有喜好必会留下破绽,楚血,你平日里都喜欢些啥?”
“我……”楚血尴尬一笑。
薛承在心里也不断地扪心自问,自己又喜欢些什么?银子?重情重义?这些会不会就如楚天雄所言,也会成为自己的死穴。
如无情无义又岂可为人?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甚至牺牲自己至亲之人,这些不义之举薛承宁可自己赴死也绝不会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