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你说薛承是不是看上了丞相府的大小姐?”
“怎么会,那不是碰巧遇上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去治人家姑娘那里的伤。”
“他是郎中,也不能见死不救。”
“我看他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楚蓉蓉脸上带着一抹懊恼。
“我看你最喜欢那萝卜了,哈哈……”
“奶娘你……还笑我。”
“薛承人中龙凤,自然有许多姑娘喜欢他。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很正常。你要在乎这个,迟早会失去他。”
楚蓉蓉心里其实也明白,但自己就是不甘心。
“你就说你喜不喜欢人家?”
“奶娘,你就向着他。才不能那么多,最多不能超……”
“谁又在说我坏话?”
楚蓉蓉听见薛承的声音又惊又喜:“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不是想萝卜了吗?”
“你偷听,我才没想……你那莫雨薇才想你。”
“那我回去了。”薛承说完,扭头就走。
“你……你回来。谁让你走的,你当我们楚门是什么地方?”楚蓉蓉眸中厉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们楚门是什么地方?奶娘,把薛承给我拿下。”
“老奴才没那个本事,走的人应该是我。”一阵笑声中奶娘已失了踪影。
“奶娘,你……”
话还说完,薛承已搂住了楚蓉蓉的细腰:“还生气?当时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楚蓉蓉一阵扭捏旋转都无法挣脱薛承的大手:“那你答应我,再不见那莫雨薇。”
“她那伤还没好利索,后期还需要再扎一次针。”
“不是有财婶吗?你分明是贪恋她的美色。”楚蓉蓉疾言厉色。
“她有何美色可言?还不及你万一。”薛承含笑凝视,心中却默默地祈求莫雨薇原谅。
“你说的是真的吗?”楚蓉蓉阴冷的脸色瞬间阳光明媚。
“这也不是我一人之言,而是我和六个狼孩的共识。”
薛承话未尽,一抹香软相拥。
羞答答的玫瑰瞬间怒放。
风光无限好,一觉到天明。
楚门的漕运码头,楚天雄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家主,这次他们声东击西诡计,你是怎么发觉的?”
“江湖待久了,还有什么看不清的。”
“那他们会不会再来个声东击西?实则就是攻击我们的老巢楚门?”
楚飞喻还真是有点担心,楚门还从来没有倾巢而出过,楚门精英全部埋伏在漕运码头,连家主都亲自出马,万一他们杀回马枪该如何是好?
“楚门?你不用担心,你女婿在喃。”
“我女婿?”楚飞喻顿时云里雾里一片茫然。
“哎!你怎么当爹的?”
“你是说蓉蓉和……”
“和薛承,你这老糊涂,和你真是没啥话好讲了。”
“什么?薛承和蓉蓉?”
“不好吗?你应该庆幸你生了个好女儿。”
楚飞喻也是没想明白,不过想到是薛承,也觉得不赖。自己有个悬神境的女婿,那自己在楚门掌门之位那是板上钉钉,稳稳的。
“别自美了,都安排好了?你要是挡不住这次攻击,你会被你女婿鄙视。”
“都好了,楚门的几把刀都扮成码头的看守挡在第一关了。”
“来者不善,千万不可大意。”
“是,家主。”
“承哥,我爹在那边会不会有危险?”楚蓉蓉依偎在薛承怀里还是有点担忧。
“有你家主在,还有雨雾山庄的人在暗处,有何可担心的。”
“你怎么知道家主他们会在漕运码头,而不在楚门。”
“因为我太了解楚老头,而楚老头也知我。所以他才敢倾巢而出去漕运码头,他知道楚门我自然会来帮他守护。”
“嘿嘿,说的好像我家家主是你的知己一样。”
“那是什么知己,我是被你家家主这老狐狸害的。”
“所以你就来害我?”楚蓉蓉美眸之中一抹似水的温情流转。
“这提议好,那我再来害你下。”
“不要……”楚蓉蓉吓的钻进了被窝,害一次那腿就不听使唤,再害一次估计要躺床上了。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去。
摇曳碰撞了一天的树叶疲倦了,飞舞啼鸣的鸟儿归巢了。
万籁俱寂,天地之间空旷而广阔。
唯独只有楚门弟子,手持尖刀,隐藏在漕运码头各个角落,不敢有丝毫懈怠。
无声处暗流湍急,一条黑影,跟着无数条黑影,慢慢地靠近。
漕运码头的楚门看护弟子都靠在沙袋上昏昏欲睡。
白鹰手一挥,无数条黑影如乌云盖地,刹时将漕运码头笼罩。
刀出,欲将昏昏欲睡楚门弟子绞杀。
只是一抹刀芒骤然而起,刚才还昏昏欲睡的楚门弟子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入了黑影中。
风云突变,刚才还漆黑的漕运码头,刹时被密密麻麻的火把照的通明。
楚门十三刀就是那些昏昏欲睡的看护弟子,虎入羊群,刀芒下遍地哀嚎,手起刀落,砍杀一片。
白鹰本以为对漕运码头发起突然袭击,必可一举歼灭。
哪知道几个漕运码头看门的,竟然如此凶悍。
白鹰怎会想到,楚天雄那老狐狸把楚门最强的十三刀伪装成看护弟子放在一道防线上。
没有退路,只有死路。
白鹰眉心微蹙,手中刀一挥,无数黑影前赴后继冲向码头。
“杀!楚天雄拿命来。”
白鹰霍然发现楚天雄站在码头的沙袋上,镇定自若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烧。
白鹰怒目迎视,一道残影划过直指楚天雄。
“你还没资格见我们家主。”楚云剑一刀迎去。
刀光霍霍,如雷电霹雳,震耳欲聋。
各退三步,再战再退,再退再战。
刀光缭绕,在稍纵即逝的瞬息间楚云剑一拳轰出。
白鹰如掉了线的纸鸢飞了出去,一个翻跃转身就跑。
这一式正是笑里藏刀的精髓所在。
刀光拳影遮满天,出其不意让人亡。
“还是差了一点。”楚云剑一跃,准备提刀追杀。
“云剑,退下。”楚飞喻呵道。
“掌门,不能放虎归山啊!”
“不可多事,你的职责就是守好漕运码头,你把他杀了,我们损失可就大了。”楚飞喻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飞喻,自从你知道薛承是你女婿后,我发觉你脑子也开窍了。”
“家主,说笑了。”
码头上震天地喊杀声与金铁撞击声交织莫辩。
树倒猢狲散,白鹰一败,黑衣人如惊弓之鸟四处逃散。
“哈哈……痛快!家主,此次其实根本不用你亲自出马。”楚飞喻脸上露出久违的愉悦。
“你看你,又犯糊涂了吧?”
“糊涂?”楚飞喻顿时身陷一片迷糊中。
“云剑,过来。”楚天雄对着楚云剑耳语了一番。
楚云剑欣然一笑:“传家主令,楚青墨听令,开席摆宴,上好酒,犒劳楚门众兄弟。”
楚青墨微微一怔:“得令。”
在这天寒地冻的码头上开宴?楚飞喻顿感自己身处云雾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