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的漕运码头沉醉在喜庆的气氛中,一坛坛美酒,一盆盆山珍海味,让楚门弟子纵情的放飞自己。
楚飞喻还是搞不明白,家主为何要在大冬天的夜晚,在码头上开宴,要庆功也不急于一时。
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又悄悄地潜伏在码头四周,静静地等待机会的来临。
望着喝得东倒西歪楚门弟子,领头的蒙面人心中激荡难抑。
手一挥,无数条黑影鬼鬼祟祟地向码头前行,宛如飘叶,毫无声息。
还没到码头,一阵骚乱声陡然响起,扎进血肉的一阵阵焖声清晰入耳。
领头蒙面人,回身一望,跟随自己的蒙面人已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领头蒙面人霍然间泅出丝丝隐痛:“怎么回事?”
“有奸细。”
“他是奸细。”
“你才是奸细。”
“你也是奸细。”
刹间黑衣人群中吵作一团,砍杀声此起彼伏。
混入黑衣人群中的正是楚门十三刀,楚云剑身着黑衣,蒙面持刀,带着楚门十三刀在黑衣人群里肆意砍杀。
浑水摸鱼,谁也分不清谁是谁,还没出击就已自乱阵脚
此时,只见一衣袂翩跹的身影骤然而至。
领头蒙面人凝眸相望,不由惊慌失措:“楚天雄,你这老狐狸,原来你在等着我上钩啊?”
“哈哈,你残痕亲自出马,我自然要摆席迎客。”楚天雄扬眉而笑。
“你早知道我会来?”残痕诧异道。
“你到了晋城我就知道了,你一来我就知道我楚门漕运码头危矣。”
“第一波的攻击中没有你的身影,我就知道你们必有回马枪。”
“你也真是的,到了晋城也不来看看我这个老朋友。去我楚门坐坐,喝口热茶。偏偏要到我挖在此处的大坑里吃土。”
“你好狡猾,那今日就让我们重逢在码头。”
残痕话落刀出,一片刀茫随风乍起。
“莫着急,那个总喜欢鬼鬼祟祟背后出刀的你兄弟残迹呢?让他也出来在此地和你一起啃泥巴。”
“要我们兄弟俩同时出刀,你楚天雄还不配。”残痕眼中的锋芒一掠。
“加上我应该够了吧?”空灵之声霍然入耳。
残痕惴惴不安中放眼望去:“金刀财主?你来凑什么热闹?”
“你们二残越活越没出息了,竟然当起了康王的走狗,是家里缺粮了?”
“没了,就问我要啊,那喂猪的糟糠我堆满了屋。”
“你才走狗,废话少说,接我一刀。”残痕说完提刀就砍。
楚天雄一抖九环刀,发出清脆悦耳般的响声。
“残痕,让我来会会你,看你是人还是条狗?”
一抹耀眼的刀芒闪过,九环刀在呼啸声中已砍向残痕。
残痕向后一躬身,避过一刀,反手向楚天雄头上砍去。
“残痕,你这老腰不错么,看我不打断你。”
九环刀势大力沉,虎虎生威。
九霄云外,天外天。
楚天雄一招砍出,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残痕一式落叶无痕,风飘飘,席卷而来。
刀对刀,如银龙漫天飞舞,火星四射。
九环刀凶残的霸气无形中散发,如泰山压顶让人窒息,空气中一片灼热。
刀芒在残痕头顶萦绕不散。
一股灼热的气浪,喷涌而出,残痕瞬间刀碎人飞。
“休伤我兄长。”残迹这时从人群堆里跳了出来。
“你是我金刀财主的。”财叔幽深的眸子里闪烁一抹锋锐。
自从那次刀斩拳轰白头后,财叔的刀瘾迅速在身上滋生蔓延。薛承这次又让十三香送来一坛酒一副图,让财叔兴奋的一夜没合眼。
财叔金刀锵然出鞘,金光闪闪,万丈光芒闪耀。
残迹提刀抵挡,可金刀快如旋风,转眼财叔已砍出十余刀,锋利的刀光倾泻而下,绵绵不断。
残迹单薄的衣衫已被砍了千疮百孔,血迹斑斑。
“多少年了还是没长进,那就送你去地府修行。”
财叔一个转身,刀一抖。
绝杀,飘摇回龙刀。
光芒四射,光彩夺目。
残迹身首异处。
“全部拿下,将残痕打入地牢。”
楚飞喻方才还料峭轻寒的面容瞬间化为春意和暖,二老出马,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二残给打的落花流水。
“金刀财主雄风不减当年啊!”
“哪有你老哥深藏不露,每日里就喝那么点粥,也会有洪荒之力。”
“嘿嘿,想不到二残何等人物居然也当了那康王的走狗,这江湖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楚天雄露出一丝无奈。
“这有什么,谁让那康王生在帝皇家,有使不完的银子。这江湖办哪件事不是用银子堆起来的?”
“哈哈,不说烦心事,上好酒!咱哥俩喝点?”
“酒就免了,老夫戒了。”
“嫂夫人又不在,戒什么戒。飞喻,把雨雾山庄的酒给我拿来,我敬老哥一杯。”
楚天雄话还没说完,财叔一溜烟地跑了,再不走估计是抵挡不住了。
“哈哈……这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