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正是财婶。
“师兄,你现在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就知道欺负小辈。”
“师妹,我……”
苗离青尴尬万分,想不到和师兄妹多年未见,再次见面竟然是这般情景。
“你没事吧?”财婶关切地望着薛承。
“财婶,我没事。他那些毒虫还伤不了我。”
“师兄,你投靠康王我爹知道吗?”
“师妹,我没投靠他,只是帮他办件事,他给我想那药材。”
“你就那么相信他?卧虎苔那么珍贵你确认他一定有?”
“他要是敢骗我,我一定把他王府拆了。”苗离青凌厉的眸子里闪烁出一股寒意。
“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争强好胜。”
“前辈,我们还战吗?”
“你这娃,是我见过最出色的,我们就是再拼上个三天三夜也不一定分的出胜负。”
财婶眼底浮起一抹笑容:“那是,我们少爷可不是一般的人。”
“少爷?师妹,他怎么会是你少爷。”
苗离青顿时一片茫然,师妹可是苗家大小姐。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是贼老头的徒弟。”
“他贼老头徒弟?”
苗离青平淡的眸子陡然一片惊慌,那老头就是自己师父见了都恭恭敬敬,今日自己却要杀他徒弟灭口。
“现在知道刚才为什么赢不了吧?师兄,回苗疆吧,不要再找什么药材了。”
“可我已替康王把事做成了,他应该信守承诺把卧虎苔给我。”
“你以为你那连环杀,就能灭了楚门?那楚天雄就这么容易对付?人家是给你挖了个坑,等着你往下跳。你那残痕、残迹一死一伤,其它带去的人,全军覆没。”
“什么?不可能。”
苗离青眼底浮起悲凉,不敢相信在晋城还有人能杀二残。
“就康王埋在楚门的暗桩,你以为楚天雄会不知道。不去动他们只是为了给你们传些假消息。”
“这老狐狸,但也不可能把残痕、残迹给拿下啊?”
“那楚天雄已是悬极境了,你还以为他在悬皇境徘徊?在加上我男人金刀财主,这二残怎么会是对手。”财婶绽放一个恬淡的笑容。
“什么?当年把你给拐走的那个穷书生竟然是金刀财主?”
“什么叫拐走,说了这么难听。我们那是两情相悦,天长地久。”财婶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可我师父没同意,你们就是私奔,和拐走有什么区别?”虽然过了许久,但苗离青对此还是耿耿于怀。
“我爹也希望我嫁个好人,能幸福一辈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会祝福我们的。”
晋城所有康王的暗桩现已所剩无几,几千人马,几次攻击下来,几乎全军覆没,自己的药材也没着落了,师妹更是没着落。
苗离青眸子里闪烁着一股憋屈与无奈。
“这……”苗离青欲言又止,没了半分怨怼。
“师兄,和我一起回苗疆吧,我也该回去看看我爹了。”
“我想去上京康王府一趟,看看有什么其它办法拿到那卧虎苔。”
“前辈,那卧虎苔估计你是拿不到了。因为它根本无法入药,更不用说炼成奇毒,那康王估计在戏耍你。”
“不可能,药书上有记载的。”
“卧虎苔乃毒中之王那是没错,可它生长在极寒之地的悬崖峭壁上,一旦被挖掘出来半个时辰就没了毒性。那康王是准备在悬崖峭壁上交给你?”
苗离青恍然抬眸:“你怎么知道的?”
“我师父曾经在岭北找到过,起初也不知道卧虎苔的药性,还当个宝贝去送给了毒老西。”
“毒老西可是岭北毒王,他老人家怎么说?”
“差一点把我师父给打出来,说我师父暴殄天物。卧虎苔一离开那悬崖峭壁药性全无。”
“怎么会这样?”苗离青万念俱灰。
“不过有种毒草比卧虎苔药性更毒,也没太多讲究。”
“是什么?”苗离青忽然间眼眸中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刚才不是还要杀人灭口?”
苗离青怔了怔支吾道:“这不是……”
财婶莞尔一笑一笑:“少爷,你就不用遮遮掩掩了,看在我面子上,就和我师兄说了吧。”
“他就是个药痴,你不说出来,他死的心都有了。”
薛承迟疑良久:“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的利是那卧虎苔,我的利就是你说出康王在晋城所有据点、人马。这样的买卖才公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