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抹诡异的笑容在齐老怪脸上绽放。
顷刻间惊变陡生,齐老怪手中一把锋利的短刀已刺入了军师的后背。
“你……”军师眸子里闪烁着最后一抹狰狞。
二眼一瞪,已撒手人寰。
齐老怪这一刀,触目惊心,震撼全场。
瞬息万变间谁都没料到死心塌地的康王走狗竟然会出刀。
只有苗天霸淡淡地一笑:“无须老道,你是继续成为康王的走狗还是归顺我们苗寨?”
这一幕让无须惊悚莫名,凶残寒气无形中散发:“我要你死,你们天风寨都要给军师陪葬。”
猿啼若有所思:“道长必定来自皇宫。”
“你又没去过皇宫,岂能知道?”
狼嚎知道猿啼憋着什么坏主意,赶紧应道。
“道号无须,脸上的确未留须。极有可能是从皇宫逃出来的太监。”
“太监?挥刀自宫,他怎么可能自残?那是多么痛的领悟!”狼嚎痛苦地伪装着,惟妙惟肖。
“你傻啊?那会自己割小鸟。定是饥寒交迫、走投无路之际,被送入宫,由老太监行的宫刑之法。”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众人感觉就那会事,哄然大笑声此起彼伏。
“无耻小儿,我要劈了你。”浓烈的杀气陡然传来。
无须道长心中怒火难抑,三尺长剑倏然腾起,院内一张石桌寸寸飞灰散落。
“狼嚎,他生气了,都怪你,竟然敢对公公不敬!”
一道剑光陡然掠起,猿啼狼之剑已出。
“猿啼,退下,让叔来。”财叔金刀一挥,金光闪耀。
苗天霸绽放一个恬淡的笑容:“都退下,道长不远千里来到我们苗疆,我们天风寨的人总要尽地主之谊。”
千虫归巢,苗天霸双手一合。
刹时天际边飞来一群密密麻麻的毒虫,欲将无须道长淹没。
无须道长不敢大意,长剑一挥,气劲翻滚。
万蛇归宗,苗天霸袖口一抖。
满地的毒蛇昂头吐信地向无须道长游去。
无须道长陡然一惊,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虽然已跨入悬极境,可这些毒物绝不好惹,不小心被咬上一口,没有解药,那可招罪受。
无须道长一剑挥出,脚下一片碎蛇、死虫。
但毒虫、毒蛇依然一波一波袭来,绵绵不断。
“道长,这些可是我们苗疆的特产,还望笑纳。”苗天霸含笑凝视,一脸好客之道。
无须道长心头微颤,强悍的剑势瞬间释放:“苗天霸,你以为这些就能把我困住?”
“我知道这困不住道长,刚刚是前菜,现在让你尝尝我们苗疆的米酒。”
无须道长脸上浮起悲伤迷茫,这哪是什么米酒,分明是毒酒,只要一沾身上就会腐烂中毒。
“上酒!道长请了!”
一坛坛米酒被天风寨弟子抛向天空,刹那间落地,支离破碎,毒酒四处飞溅顺势流淌到地面,滋滋地冒出黑沫,触目惊心。
无须道长一眼幽怨,弥漫着难以言明的痛楚,上蹿下跳,小心避让着。
“道长,跑什么跑,敬酒不吃,难道想吃罚酒?”
“苗天霸,你有种不使这些玩意,敢和对上三拳吗?”
“三拳?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一拳足矣。”
苗天霸一拳轰出。
以拳对拳,以硬碰硬。
刚劲有力,气吞山河,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无须道长感觉滚滚气劲如惊涛骇浪袭来。
寒气划过,迅疾而至。
带着阵阵连绵悠长,深入骨髓的痛楚如海浪般袭来。
无须道长口中血雾飞溅:“你居然到了悬极境完美,骗了我好苦!”
“嘿嘿,哪是我骗你,是你自命清高,以为在康王的羽翼下就可以为所欲为。”
苗天霸目光幽深:“来人,将康王余孽打入地牢。”
“老爷,我错了。小姐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你放过我吧!”
朱倩倩鬼哭狼嚎般地挣扎着,跪在了财婶脚下。
“你居然和我讲情份?朱倩倩,你不是很得意你那副皮囊?那我送你去个地方必如你所愿。”
“来人,送朱倩倩去和春院,记住,我们天风寨的丫头少于五十两白银不卖。”财婶脸上划过一抹狠戾。
朱倩倩诸般滋味纠缠在一起,眼底浮起一片悲凉:“不……不……夫君救我。”
“滚!丢人现眼的东西。”齐老怪眸光如刀般冰冷。
几个膀大腰粗的护卫毫不犹豫地拖着朱倩倩出了寨门。
“爹,原来你在地牢里教我的就是解毒的办法?怪不得我方才感觉气劲翻滚。”
“你自嫁人后就变傻了,哈哈……”
“爹,你……”财婶搂着苗天霸的胳膊撒起娇来。
不管多大,在长辈面前永远是小孩,这就是亲情。
“以气驱毒,这是爹独创的,厉害!”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爹是谁?”
“别以为恭维我几句,我就原谅你的不辞而别。”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走一个,还要带回二个。”
“少秋怎么没来?”
“他还在雪欲峰学艺,也快下山了。”
“这次和你齐叔合谋总算是把康王的人清除干净了,苗疆又该安静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