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针不是暗器是什么?
“完整地应该称之为有毒的暗器。”猿啼一本正经脸上流露出淡淡矜傲。
牡丹花顿生疑惑:“你这小屁孩懂什么毒,有毒无毒我还会不知道?”
“哎呀!”牡丹花全身陡然间传来深入骨髓的酥麻,已是无法动弹。
“还不信,我小孩子岂会说谎?”
“你太卑鄙!”牡丹花怒火中烧。
“这有什么?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毒?”
“自己用毒高手居然还好意思问我?”猿啼一脸鄙视。
是自己孤陋寡闻还是对手技高一筹,自己这个半个毒王对此毒还真是一无所知,牡丹花一时语塞。
“也难怪你不知道,这可是我干爷爷送我的醉中醉,平日里我还舍不得用。”
又不是什么十全大补的好东西要你今日舍得干吗?牡丹花气地咬牙切齿:“你干爷爷是谁?何为醉中醉?”
“孤陋寡闻,苗疆苗天霸都不知道。”
“苗天霸?”牡丹花惊悚欲绝,大济国苗疆毒王竟然是这小孩的干爷爷。
“你也别指望有什么解药,此毒无药可解。”猿啼眸子里寒芒闪耀:“待会你就会痛不欲生,你的肌肤会慢慢溃烂,直到化为一滩浓血。”
“惊不惊奇?意不意外?哈哈……”一道爽朗的笑声骤然响起。
牡丹花怒目迎视,眸子里浮起悲伤迷茫。
“这小孩说的没错,此毒果真是没解药。”
“唯一之法只能以气御针方可解毒。”薛承含笑凝视着牡丹花。
“就你还能以气御针?”牡丹花不屑一顾。
“那当然,难道你不知道我就是晋城小神医薛承?只要你说出卓鲁达在哪?”
牡丹花心中有一丝丝期盼,但背叛者的下场会极其惨烈。
牡丹花强抑心中意愿:“我绝不会背叛卓大人的。”
“大哥哥,她不说算了。待会她满脸都会是一堆烂肉,她那个什么花,如果见到她如此恶心必会休了她。”
猿啼知道这老女人命可以不要,但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的容颜。
“她不说也有她得难处,因为她忌惮背叛者的下场。”
薛承久闻越国对叛者的手段,抽筋扒皮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家族女子代代为娼,男子代代为奴。
薛承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你的脸想必已是火辣辣的痛,此颗丹丸保你容光焕发。”
薛承不容分说已塞入了牡丹花嘴里:“你自己感受下,我这神医是不是名不虚传。”
牡丹花一阵惊慌中霍然感到脸上清凉丝丝侵来,如清风拂面。
一枚银针骤然间已扎在牡丹花手上:“你现在手可以动了。”
牡丹花缓缓地抬起手轻抚着已褪去厚粉遮掩的脸颊,果真玲珑剔透,肌肤光滑、细腻。
牡丹花仿佛感觉自己回到了儿时。
薛承微笑凝望着牡丹花:“只要你说出卓鲁达在什么地方,我可以护你周全。更不会让你有叛者的下场。”
“是啊!你也看见了我大哥哥的手段,还是说了吧。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猿啼之语深凉彻骨。
牡丹花心中一片了然,不说面目全非的死,说了还尚存一线生机。
“好!我答应你。望你不要食言,卓鲁达在刺史府邸。”
“怎么可能?你要是骗我,我刮花你的脸。”猿啼觉得这女人是睁眼说瞎话。
“猿啼闭嘴!她没说谎,越是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如果卓鲁达和越国的杀手都藏在刺史府邸,怎么梅术禾不知道?”
猿啼猜疑梅术禾和牡丹花间必有一人在撒谎。
“薛神医说的没错,住在那不但有吃有喝,还可以避免被官府盘查。”
“既然这么多人隐藏能瞒过梅术禾,那刺史府邸必有你们的暗桩。”
“难道你们的暗桩收买了刺史夫人?否则这么多人在刺史府邸可以瞒过梅术禾,但绝不可能瞒得住刺史夫人。”猿啼猜测道。
“小屁孩,你错了。那刺史夫人才是我们的暗桩。”牡丹花脸上露出淡淡矜傲。
“嫁给梅术禾之前那刺史夫人就是你们的人,难道那桩婚姻也是你们有意为之?”
“薛神医,你果然聪慧,刺史夫人卢妙龄本来就是我们越国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启动那枚暗桩的。”
薛承一瞬的惊恐,暗叹这越国阿骨打真是深谋远虑,居然将这些暗桩埋进了大济国朝廷要员的府邸。
猿啼眉宇间俱是深深惋惜:“她如此年纪怎么愿意嫁给我们大济国的刺史那糟老头?”
”为了我们越国的利益,不要说嫁给梅术禾那个丑男人,就是头猪她也要嫁。”
薛承眼底流露出惊悚与沉重,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暗桩无孔不入的埋伏在朝廷要员身边。
越国滚刀营如此处心积虑地布局,大济国危矣。
“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否则你会死的很惨。”薛承眼眸中充满着狠厉和杀意。
“我都这样了,那还有什么资格骗你?”牡丹花眸子霎时泫然欲泣。
薛承目光森冷:“我不相信眼泪!只信事实。”
樊城刺史府邸,要是梅术禾看见眼前这一幕估计要眼冒绿光,他夫人卢妙龄正趴在卓鲁达身上气喘吁吁。
“达哥,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里回家?”
“哎!也是苦了你,你离开家乡都快十年了。”
卢妙龄痛彻心扉:“这日子真没法过了,那梅术禾就是头猪。”
“我们都是我师父手中的棋子,永无自由之身。这趟活要是干不好,我们都要埋在异国他乡。”
“是啊!平日里我们都风风光光的,又有谁人知道我们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一把替人杀人的刀。我们的结局就是棋碎刀断,那都是早晚的事。”
卢妙龄话未尽豆大的泪珠潸然滚落。
“这就是我们的命,我们是无法冲破掌控我们的无形之手。”
“你们要是成功了,不会抛下我吧?”
“应该会让你回家,那梅术禾已没利用价值。”
“可这趟活可不好干,那晋城的薛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是没碰到我。”卓鲁达眼底流露一抹傲气。
“达哥,你千万别掉以轻心。”
“那小子也没像你们说的那么玄乎,我在清山谷给他们摆了个迷魂阵,虚虚实实,就等着他们往里钻。”
“那也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樊城刺史府邸才是我们的真正的窝。”
卓鲁达心中激荡难抑:“那清山谷韩宅我们埋下了那么多火药,任他们有三头六臂都终将灰飞烟灭。”
“这计谋也亏你想的出来,不但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还可以毁尸灭迹,让他们抓不到一丝把柄。”
“这还得要谢你,是你把那梅术禾喂饱了,他才这么踊跃地为我们越国效力。哈哈……”
“成哥,你好坏……哪是我?分明是那花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