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谷的半山腰上有一座不起眼的寺庙,山路崎岖陡峭。
平日里香火不旺,见不到几个人影。
陆凌峰查看了下周边的地形,心中也是疑惑,为何要将寺庙建在这半山腰上。这不是要将香客拒之千里之外?
马嘶挥舞着手中的狼之剑,跃跃欲试。
“凌峰哥,我带人冲进去,你断后。”
“鲁莽!此地我们人生地不熟岂能义无反顾的冲杀?你带弓弩手埋伏在外面,待会若有人冲出来,就用弓箭喂饱他们,我先进去瞧瞧。”
陆凌峰腾空而起,像一叶轻舟已过万重山。
这飘逸的轻功看了马嘶目瞪口呆。
陆凌峰沿着寺庙查探一番,却未见一个人影。
隐藏着这么多人连守卫都没,是有恃无恐?还是挖坑等待?
陆凌峰眉心微蹙泅出丝丝疑虑,难道猿啼被那胖婆骗了?
正要回撤,佛像的香案下竟然钻出个和尚来。
又是暗道?陆凌峰借着微弱的光线凝目而望,刚钻出来的那人刹间不见了踪影。
竟然能在自己眼皮底下玩漂移?陆凌峰悚然一惊知道来者不善。
香案下果真有一扇小门,推开门有一条石阶盘旋向下。狭窄的地方,要沿着石阶而下只能爬行而入。
陆凌峰不敢贸然而入,只能守株待兔躲在香案边等着那和尚返回。
不多时,一条人影在陆凌峰面前一晃,雨雾剑瞬间已抵住了他的咽喉。
“不要出声,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呵呵,应该是我问你答吧?”
和尚话未尽,身子一动,如鬼魅般挣脱开抵在自己咽喉上的雨雾剑。
一把尖刀随即刺向陆凌峰。
刀刃寒光闪烁,如同猛虎肆无忌惮的吞噬着自己的猎物。
陆凌峰不觉诧异,如此被动竟然也能逃脱自己手中的雨雾剑,还袭来凌厉的一刀。
陆凌峰身形一闪,一式雨漫漫,风萧萧迎去。
一道残影划过,陆凌峰顿觉手臂传来阵阵酥麻,飘摇恍惚间已翻飞而出。
“你居然是悬神境,从香案下出来是为了将我诱入暗道?其实你早发现了我们。”
“不错,你以为我是去上茅房?暗道里要是没个茅房这多人还不憋死。”
那人随即一击掌,漆黑一片的寺庙陡然间灯火通明,四周豁然间涌出数十位持刀的灰衣人来。
一片耀眼的肃杀,狰狞的面目让人胆寒。
陆凌峰心中弥漫着难以言明苦楚,知道自己已落入坑中。
“其实你们一到清山谷山脚下我们就已发现,亏你方才还算谨慎,未贸然进入地道,要不然我们就可以瓮中捉鳖。哈哈……”
和尚眸子里迸出针尖似的寒芒,视陆凌峰如待宰的羔羊。
“现在束手就擒是你唯一出路,否则身首异处是你的最后的结局,”
“那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陆凌峰俊逸飘然的身影向灰衣人杀去。
先欺软再啃硬,财叔的谆谆教诲陆凌峰铭记在心,
雨雾剑如游龙穿梭腾空呼啸而去。
剑起拳落,已斩杀一片。
出人意料总是能出其不意,和尚目光瞬间黯然,俱是痛惜与愤怒。
陆凌峰就是要杀开一条血路,随即向门外冲去。
“想跑?此庙无门。”和尚一眼洞穿陆凌峰的企图,追逐而去。
寺庙的窗豁然间被开启,马嘶带着弓弩手已到了窗外,无数利箭呼啸而来。
寺庙里内顿时一片鬼哭狼嚎,在如此狭窄的地方,极难躲避,刹那间被射成刺猬般。
阵阵的痛惜让和尚寸寸心碎,这是要赶尽杀绝?
此时也顾得上追赶陆凌峰,和尚一掌向窗口拍去,弓弩手死伤一片。
马嘶手持狼之剑从外杀了进来。
一式秋风秋雨,雨绵绵。
气吞山河,势如破竹。
“有点意思,小小年纪剑势竟然如此锋利撩人,难的。”
马嘶这一阻挡,窗外的利箭又如蝗虫般呼啸而来。
和尚一掌拍出震落无数来袭利箭,尖刀闪掠着万丈寒芒向马嘶砍去。
气浪滚滚,犹如江堤决口,势不可挡。
“马嘶小心!”
陆凌峰话未落,马嘶已翻滚而出。
“杀了你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和尚一刀刺向马嘶心口。
猿啼赶到,随手一扬:“看镖!”
和尚随手一刀向飞来之物劈去,刹时被一团烟雾笼罩。
哪是什么飞镖,分明是一颗硕大的丹丸。
猿啼、马嘶乘着那人迟疑的空隙,各持一把短刀向和尚脚面扎去。
整齐划一,雷霆万钧。
和尚大呵一声:“奸诈小儿,竟敢用毒。”
只是毒还未散去,二把短刀已深深地扎在他的脚面上,扎心般的疼痛阵阵传来,和尚几乎晕厥。
弃刀,出剑。
二柄狼之剑闪掠着凌厉地杀意直指那人咽喉。
眼看要剑指咽喉,忽然一只香炉朝猿啼、马嘶飞来,灰雾弥漫,腾空而起。
“卑鄙老贼,竟然以雾制雾。”猿啼、马嘶只能收剑,翻滚出去。
只见一身披金甲披肩,手持鬼头刀的老者从香案下钻了出来。
“想不到,你们俩个娃,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
“你们欺凌弱小还振振有词,老贼,我看你真是人老皮厚。”
老者眼眸中露出一股杀意:“我今天就欺凌弱小,你有本事叫你家大人出来。”
一言扎心,猿啼、马嘶面面相觑,眼底流露出几许无奈。
“怎么?这么早喊我出来,想早死早投胎啊?”
厚重、刺裂的声音陡然入耳。
猿啼、马嘶回眸一望,方才还料峭的轻寒的面颊瞬间化为春意般的和暖。
“财叔?怎么是你?”猿啼、马嘶一脸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