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暮烟满脸疑惑:“你们认识他?”
“嗯,你爹身陷楚门就是拜他所赐,这糟老头子就是埋在我们晋城的越国暗桩无妄。”
吕暮烟与无妄眸子霎时流露出惊悚之色,狼嚎一语完全颠覆了他们对小孩的认知。
“谁派你们来的?”无妄森然靠近,脸上露出一抹耀眼的肃杀。
“是国师阿骨打派我来杀你的。”狼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却不留一丝破绽。
吕暮烟蓦的一僵,这小身板还能杀人?
就在吕暮烟疑惑之际,三道寒光乍起,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吕暮烟惶然后退,优雅明媚的脸上多了一抹惊恐。
无妄心中不禁讶然,难道这些小屁孩是薛承手下的狼崽?
无妄敛起了轻蔑,拔刀相向,眸子中浓烈的杀气隐隐传来。
三柄狼之剑,声裂长空。
虎啸一式雨绵绵,绵里藏针。直刺无妄脚腕。
猿啼一式落叶归,落叶纷崩。直奔无妄胸前。
狼嚎一招秋风起,风起云飞。直袭无妄面首。
斗转星移间三人已交替了攻击的位置。
无情的撕裂,招招夺命。
灵巧的身躯如游龙穿梭,行走四周。
无妄心中苦楚,刀光霍霍间只能奔波抵挡。
吕暮烟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一幕,这哪里是小孩,分明是久经沙场的强者,估计自己在他们面前都过不了十个回合。
虎啸一式秋风起,落叶黄,携雷霆万钧之势,一剑刺入无妄左腿,一抹鲜红迸射。
无妄顾不上腿伤,刀锋回转直指猿啼,丝丝寒意席卷而来。
猿啼往后一跃,弃剑出刀,一把尖刀魔幻般到了手中直刺无妄左臂。
顿时扎进血肉的焖声清晰入耳。
猿啼狞笑一声,往后一拉,一道长长的裂口陡然乍现。
无妄顿时传来深入骨髓的疼痛,迟疑间已被狼之剑抵住了咽喉。
“等等,剑下留情!”吕暮烟一把拦住了猿啼:“我有事问他。”
无妄凄苦含悲,耻辱不堪,自己曾经的越国大将军竟然败在小孩手中。
“暮烟,跟我回去。”
“娘?你怎么会在这?”吕暮烟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讶。
“可他说……”
“住嘴!”吕夫人豁然震怒,目光如霜般盯着无妄:“你还想出来害人?”
无妄瞬间无语,脸上划过一抹深深的愧疚之情。
“跟我回家。”
吕暮烟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望着母女俩远去的背影,无妄百感交集,心中一片酸楚。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能重逢。
二十年了,她依然还是那样美丽,无妄一颗心瞬间躁动了起来,梦中萦绕之人陡然再现却不能相认,无妄凄苦含悲。
无眉心微蹙泅出丝丝隐痛,罢了。何必让她平添苦恼,这抹浓浓的父女之情也只能深埋心间。
“别看了,一段孽缘难道你还想重再续?你知不知道你给吕夫人这一生造成多大的伤害?”猿啼显露出一副愤愤不平的神态。
言之凿凿,句句在理。
猿啼一席话令无妄汗颜。
无妄望着猿啼嫩稚的脸颊心中不禁的讶然,这还是个孩子吗?
“你现在能弥补她们的就是告诉我屠老在何处?只有这样吕宇峰才有一线生还的希望,她们一家三口才有重新团聚的机会。”
无妄霍然觉得自己陷入纠结与迷茫的深渊,让自己割舍在亲情与友情间,如此痛苦的抉择,让无妄如芒刺背。
猿啼眸色陡然凝重:“留给你的时辰不多了,其实你出卖他,也是在救他。只有这样你们才有了重新为人的机会。”
“你们不杀他?”无妄眼中闪过了一抹疑惑。
“我们从来不为了利益而滥杀无辜,只要你们帮助我们找到那只猫,你们愿意去哪里,我们都不会阻拦。”
“此话当真?”无妄坚定的意志瞬间崩塌。
“他们所讲的每句话都千真万确。”
无妄恍惚中凝望走来一人:“你就是胡家药坊薛承?”
“不错,让人盯了我这么久,我们也算是老友了。”薛承语声淡漠。
无妄垂眸怅然一笑:“也是各为其主罢了。”
“你已错过了吕暮烟的成长经历,现在唯一能补救的就是默默地为她守护。”
无妄眉宇间俱是深深追悔,虽然无缘相认,但自己能活下来,默默守护,知道她在何方?是否安好?如此也足矣。
“好!薛承,我相信你。”无妄再无旁骛:“屠老在谭门,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那只猫咪也就是波斯来的猫是谁?也在谭门?”薛承眸子里迸出针尖似的寒芒。
无妄嘴角隐隐勾起一抹无奈:“不要说在何处,就是谁我都不配知道,那只猫咪也只有屠老才知晓。”
“这我信,狼嚎送他去疗伤。”
薛承脸色沉郁,他知道岁月的沉淀,已让那只来自波斯的猫褪去了凌人的盛气,隐藏了毕露的锋芒。想要捕捉住绝非轻而易举之事,
薛承眼中闪过了一抹浓郁的疑惑,妩媚门重现乃江湖大忌,胆敢不期而至,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滔天势力。
火烧漕运码头、夺取谭门,褪去了伪装的外衣肆无忌惮剑指晋城武林。桩桩件件有备而来,不惜暴露深埋着的暗桩。薛承隐隐觉得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