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正撒下网到处缉拿你,趁你虚,谁都想咬上几口。”
狂飙一脸的苦笑:“那帮狼崽子都是属狗的吧?要不是他们苦苦相逼,我的伤早好透了。”
“他们是森林里的狼,的确能让你无处安生。”
“这帮狼崽子太贼了,我刚换个地方他们又找来了。”
“哈哈……他们是无利不起早。”
“有赏银?”
“是薛承答应他们,谁先找到你,【黑夜主宰】的禁墟就归谁!”
“什么?他还能收我禁墟?”
“和渔夫待久了,总有些收获。”
狂飙瞬间无语,只有满腔的恨意。
“既然你降了,不管薛承有多恨你,还是该给你行针。”
“他能不计前嫌?”
“我们夜猫子当危难来临,必挺身而出!而在荣耀面前却如一抹瑰丽的星光,倏然消失。”
“这就是我们夜猫子与你们天神殿信徒的区别所在,因为我们有对家国的忠诚与信仰。”
狂飙冷笑一声:“还不够!”
“只有对帝皇的绝对忠诚,你们夜猫子才能走的更远……”
“自古伴君如伴虎,一将功成万骨枯。若不遇明主,一切皆是空。”
“他给你多少,必连本带利要回去。”
面具男子微微一愣,没想到狂飙居然能看得这么透彻!
“话是如此!但这憋屈总要有人来扛。”
“你们这是愚忠愚孝,还不如我们天神殿,殿堂大人曾经说过,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忠诚。”
“偌打不过就逃,逃不了就降。”
面具男子微微有些征仲:“他真这样说过?”
“可是你们大部分信徒都犹如行尸走肉般,被菩提灵花酒所掌控!”
“连做人的起码尊严都没有。”
“去过伏魔院你就知道什么是尊严。”
面具男子话音刚落。
一只手掌已按在狂飙胸口。
狂飙陡然一怔:“你想干什么?桥还没过完,你就要拆了?”
“绝对的忠诚有时还不如我的封印。”
“在你双手还没粘上血污前,我要打消你左右逢源的念头。”
狂飙顿觉胸口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在蠕动,冰凉刺骨,让人心悸不已。
“无忧!是一道【冷面】的封印。”
“啊!是你的刀魂?”
“降者就要有降者的觉悟,哪来那么多费话?”
“来人!送“疯神”大人去伏魔院。”
狂飙顷刻间被扔上了边上一辆驮货的马车,扬长而去。
面具男子缓缓走到陡壁悬崖处。
褪去了脸上的面具,他睁开了双眸,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
他深邃的眼目,流淌着可怖的碧光。
峭壁下就是终年奔腾咆哮的晋江。
他身后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那里太过浩瀚而广袤,迷雾重重。
他察觉到,身后有一道淡漠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这里山峦起伏、沟壑纵横,你居然能找到我?”
“我是随着【冷面】的气息而来!”
“哈哈……”
“温暖玉,你真能瞎说!”
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此地如果有酒,我定与你一醉方休!”
面具男子转过身来,凝视着……
“时光悄然流逝,年华匆匆而过,你依然俏靥盈盈。”
“你才是瞎说!”
“我已铅华洗尽,瘦影蹒跚。”
“我觉得还是当年的你,同在晋城却不能相认,有时真想找你醉上几回。”
“你咋把我说成醉鬼似的?”
“哎!我们夜猫子的醉猫其实该是你。”面具男子席地而坐:“我们能相认,必有大事发生!”
“虽然我很想见你们,但还是希望我们形同陌路。”
“财叔是北柔【裂夜】金麒麟。”
面具男子笑了笑:“知道这老家伙真实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竟然是金麒麟。”
“你不觉得意外?”
“其实龙王早知道他是北柔卧底,不但是他,财婶以及苗氏一族都是。”
温暖玉一愣:“知道还……”
“财叔是把好刀,龙王舍不得丢弃。这些年你也看见,他为我大济国立下赫赫战功。”
“他不玩命的阻击强敌,怎么可能得到我们的信任?”
温暖玉豁然顿悟:“龙王这把刀借得好!北柔毕竟到现在还是盟友不是敌。”
“北柔强,犹如一道铜墙铁壁阻击越国从北面向我们攻击!”
“济北之盟在长时间内是不会破裂的!”
““剑神”张屠夫已被柳青青送往越国,他扔出天神殿烽火营的筹码,是想……”
“一箭三雕?这杀猪的果然憋着一肚子坏水。”
“但想撼动拓跋雄鹰,他没那个底蕴。”
面具男子诡冷一笑:“他是想瞧瞧越国缠魔院的底蕴,这应该是揽月公主的意思。”
“这女子不简单啊!”
“毫无痕迹的冒出来,说明北柔将她隐藏的极其诡秘。”
“一旦出鞘必让对手遍体鳞伤!”
“是越国还是天神殿?听说她已南下。”
“她哪里都去不了,天神殿的殿堂大人已赶往北柔。”
温暖玉一愣:“他目标是【裂夜】?”
“你也太小瞧殿堂大人的格局,他是想当北柔的摄政王。”
温暖玉惊悚不已。
“什么?他想掌控北柔?”
“小王爷也该带些夜猫子北上了!”男子面色一沉:“我们必须趁早熄灭他的雄心壮志。”
“当他大权在握更能让他野心勃勃,北柔的三十万甲兵及西楼铁骑就犹如脱缰野马,奔袭我大济国。”
“难道他朝中有人?”
“是庞贵妃,彼此的野心让他们默契地勾结在一起。”
“说不定还有鲜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