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北上!”
“不!你去查一个人。”
男子捡起树枝在地上寥寥草草写下几个字。
温暖玉一怔:“你怀疑他是殿堂大人?”
“万事皆有可能!”
“狂飙的一句话“偌打不过就逃,逃不了就降。”让我想起些陈年往事,我依稀记得在军营中他曾经也说过……”
“看来再怎么隐藏自己,不经意间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
“习性、偏好……”
“都是我们夜色人的软肋。”
“世事难料!试问谁又能猜到我们夜猫子的金猫竟然潜伏在楚门。”
“常年躲藏在楚天雄的光环下,让你成了楚门庸庸碌碌的掌门。”
温暖玉美眸中闪过一抹深深的疑惑。
“楚飞喻,你难道没有过不甘屈人之下的念头?能真正隐藏那股雷霆万钧之势?”
“我只有过有朝一日能重见天日的念头。”
温暖玉微微一怔。
隐遁在夜色里的暗桩,渴望的或许只有黎明的到来。
“既然是隐藏,让我不明白的是……”
“为何要与五朵金花的婉芳有染?”
“是啊!逢场作戏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诞下子嗣?”
“你以为当年妩媚门真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来,迷惑众生?”
“婉芳的那点野心只不过是相夫教子,一统江湖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温暖玉震骇道:“难道是龙王?”
“那些被婉芳残害的武林门派都有前朝的余孽。”
“打压的手段既要残暴,还要让那些余孽诚惶诚恐,更要让已归降的前朝旧臣以为那些只不过是江湖纷争。”
“这样才能体现龙王海纳百川……”
“那为何婉芳又被老门主……”
“一个女人长得漂亮就算了,但是还非常聪慧,而后还野心勃勃,很容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再说她一直在践踏江湖规矩,被束缚也在所难免。”
“真正践踏江湖规矩的应该是你吧?”
“不错!那些余孽都是我杀的。”
龙王的手段让温暖玉发自内心的吃惊。
“以她的睿智本可以逃出师太的缉拿,是我出卖了她。”
“难道你不想她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只有在龙王的掌控下,她们才能活得长久,束缚在醉花楼是她最好的归宿。”
“龙王允许你们有子嗣,难道是让她有所牵挂?”
楚飞喻苦笑一声:“你还是看不透!”
“你以为我的孩子真的上山学艺去了?龙王是想让我有所束缚,谁让我是金猫,夜猫子的统领?”
温暖玉嘴角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
“当初你对这段姻缘就没有……”
“抵触?你觉得我能吗?想当初他连自己都无法抵御,否则花蕾公主也不会……”
“还有程锦欣也是……”
“帝皇的姻缘也是裹挟着利益,何况我们?最后还不是让她得逞。”
“你说的是康丽,丽贵妃?”
“正是,谁让她有个手握兵权的好弟弟鲁国侯康塔克呢?”
“既然康家掌控了戍边大军,为何康丽还只是贵妃,至今无法册封皇后?”
楚飞喻苦笑一声:“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高墙绝红尘。”
“龙王心目中的皇后永远是花蕾公主。”
“怪不得当朝天子只有贵妃,而……”
“是太后阻扰了康丽的册封。”
“为何?康丽不是太后选的?”
“此一时,彼一时。”楚飞喻沉声道:“大位已定,难道她还能容忍功高盖主的康家再统领后宫?”
温暖玉倏地眸子锐光一闪。
“怪不得丽贵妃这么多年都无子嗣。”
“咱们的太后心机深似海,否则她司马家族岂能在朝堂屹立不倒?”
“当年龙王也是迫不得己率军攻陷花蕾国,不踏平边陲小国,他永远登不上皇位。”
“夜深星阑,蓦忆往昔,自悲凉。”
“所以我与婉芳这段姻缘算不上什么,龙王心中比我还苦!”
温暖玉嘴角噙着一抹冰凉:“他苦?最苦的还是花蕾公主与小王爷。”
“花蕾公主好像……”
“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涌城传来消息,花蕾国余孽好像……”
“是不是贼老头领头的?”
“不错!针对的是鲁国侯康塔克一族。”
“这就对了!你以为龙王不知?迟迟按兵不动必有深意。”
温暖玉一愣:“龙王是想用外力瓦解康氏一族?”
“是太后想借力打力,否则花蕾国这些余孽岂能安逸到现在?”
“涌城现在是多股势力盘踞,尤其是越国被贬的国师阿骨打那股势力不容小觑!”
“嘿嘿……拓跋洪烈真是好算计!”
“难道他是安插在涌城的一根刺?是拓跋洪烈有意为之?”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勾连花蕾公主,给我大济国边陲制造混乱。”
“筹码就是助花蕾公主复国。”
“要不是有五国结盟的誓言共同对付天神殿,他们早就下手了!”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如此深仇大恨,如此诱惑,花蕾公主依然不为所动!”
“也是花蕾公主聪慧,她明白拓跋洪烈也是头狼,复国无望是必然。”
楚飞喻眸中蕴着萧杀的气息。
“否则花蕾国这些余孽做龙王的刀都不配。”
“做砍向康塔克一族的刀?”
“不止是砍向鲁国侯,在涌城拓跋洪烈还是有意外收获。”
“恒王想勾连越国?”
“为了皇位,他已疯狂,必不择手段!”
“需要我们夜猫子奔赴涌城吗?”
“当初想让小王爷赶赴涌城不是也被搁置了,龙王巴不得越乱越好,只有如此才能显露出更多妖魔鬼怪来!”
“才会涌现更多忠君保国的贤臣。”
“涌城就是龙王的一面镜子。”
温暖玉瞬间被折服。
“在龙王面前,没有桀骜不驯,也别想老谋深算,只有诚惶诚恐。”
楚飞喻深邃的眸子异常凝重:“暖玉,记住我的话!如此你才能活的长久!”
“我们现在的目标在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