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奔赴北柔?”
薛承目光直视着温暖玉。
“这是金猫吩咐的,你岂敢不从?”
温暖玉手中一枚玉牌在薛承眼前闪烁。
“这就是我们夜猫子至高无上的【螭龙令】,就是你财叔见此也要依令而行。”
“夜猫子统领金猫?你不是说过是我。”
“青涩的你岂能担当?”
“宗师,你骗我?”
“嘿嘿……”
“当初为了让你加入夜猫子,不得不给你点诱惑。”
“不过你放心!当立下赫赫战功……”
“打住!你少忽悠我!你和财叔战功还少吗?”
温暖玉冷笑一声:“你父皇是让你来守护夜色的,不是让你来摘桃子的。”
“老婆孩子热炕头,你可能就没机会问鼎统领宝座。”
薛承顿觉被坑了。
“何时动身?”
“三日后随商队秘密前往!一路上都会给你安排妥当,你只要依令而行。”
“宗师,金猫是谁?”
“无可奉告!他才是真正隐藏在夜色的夜猫子。”
“北柔风光,千里冰封,保重!”
温暖玉闪身离开,楚门大院里只留下呆若木鸡的薛承。
从未离开过晋城他,不想离开竟然是去千里之外,万里雪飘之地。
“薛承,你傻乎乎站在院中央干嘛?”
“蓉蓉,我要出趟远门。”
“多久?”
“一年半载或许更长。”
楚蓉蓉语气淡漠:“和莫雨薇?”
“你心中的结还是解不开来。”薛承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然,我心有千千结!你平日里沾花惹草也就算了,如今居然与醉花楼的姑娘也有勾连。”
“瞎说啥?”
“十二乐坊难道不是醉花楼的姑娘?”
“这……那是楚老头的计谋。”
“你就不曾染指?”
“我还染发呢!”
“哈哈……你心虚啥?逗你玩呢!”
楚蓉蓉面色陡然凝重:“早去早回!记住!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等着你。”
“家主还让楚血跟着你!毕竟他曾经在北柔混过。”
薛承一愣:“你知道我去北柔?”
“三日前,家主就吩咐过我。”
“楚天雄早知道?”
薛承猜测着楚老头会不会就是那头金猫。
“还有,家主让我跟你说,杜佰仟已答应归顺,昨日已押往上京。”
“他离开凤铃阁了?”
“你是担心押解途中陡生变故?”
“杜佰仟骨子里缀满杀戮,天神殿已将他培养成涂炭生灵的魔鬼,想感化他,难!”
“楚老头此次是放虎归山!”
楚蓉蓉面色一沉。
“他偌敢反水,我爹必杀之!”
“狼王耶律擎也跟上了?”
楚蓉蓉眸光一冷:“狼王?我发觉你从来没喊过爹。”
楚蓉蓉一言,点亮薛承悲伤的情愫。眼前勾勒出一幅令人肝肠寸断的图景,大雪纷飞,自己赤着脚,到处乞讨……
他眼底却扬了一抹酸楚:“我从小就是孤儿,真的喊不出来……”
“对不起!承哥,我忘……”
“给我点时间,或许……”
薛承展颜一笑,哀伤瞬间弥散。
“我得去趟胡家药坊……”
薛承闪身离开,他怕再待下去,会动摇自己守护夜色的信念。
老婆孩子热炕头已成了自己的软肋。
薛承离开大院。
楚天雄就到了楚蓉蓉身后:“或许他并不适合待在夜猫子。”
“家主,是夜猫子太危险了?”
“夜猫子讲规矩、懂敬畏、有底线,而薛承却最讨厌这些。”
“的确,他狡诈更飞扬跋扈。”
“幸亏他是龙王之后,否则没死在对手刀下,必在那些规矩下亡。”
“对付天神殿的亡命之徒,刺杀、污蔑、背锅,收买,这些龌龊的手段才是利刃!”
“与他们讲敬畏和底线是自取灭亡,看来我们得派些干“脏活”的人跟着。”
楚蓉蓉心中一喜:“家主想派遣战奴……”
“都是一群带着最原始血腥的妖孽,他们只要忠君,却可以任意践踏底线。”
“干“脏活”的隐秘杀手?”
“他们也是大济国隐姓埋名的勇士。”
楚天雄眼底有着通透世情的悲凉:“哎!这一去,凝聚英魂之地,不知又要点亮多少木牌。”
“木牌?”
“只要战死沙场,刻着他们名字,挂着风铃的木牌,就会被点亮。”
“一缕缕碧油油火焰会汇聚其上。”
“英魂不灭!浩气长存!”
楚天雄悲壮的语气让楚蓉蓉心中一寒。
“家主,要不还是算了,毕竟他还带着楚血和狼崽子。”
“嘿嘿……你以为我能驱使的动战奴?”
“难道是上京?”
“虽然我不知道北柔即将发生什么,但我猜测必与天神殿有关。”
“那薛承岂不是……”
“危险绝不会有,艳遇或许会有。”
“哈哈……”
“家主,我担惊受怕的,你还……”
“龙王此次让薛承跟随,是想燃起他心中的雄心壮志。”
“蓉蓉,倘若有一日,他有机会问鼎……”
“我才不稀罕!平平淡淡才是真!”
“一旦有这一天,他犹如一把锋利的刀,被套上了刀鞘,处处受制约。”
“他这只夜猫岂能受束缚?”
“瞧你没出息的样!你是怕他拥有三宫六院,陷入温柔乡吧?”
楚蓉蓉目光坚定:“偌真有这一日,我就带着儿子浪迹江湖。”
“薛承野惯了,或许他永远不会踏入深宫。”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