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慕逸文一脸震惊的看着慕尔缙。
突然之间,他又释然了。
点了点头,“父亲,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解决的。”
他说的这个解决,自然就是许盼月了。
既然要娶公主,那自然不可能让公主当小,也不可能让许盼月再占着这个位置的。
许盼月既帮不上他的忙,那留着也就没什么用了。
当然,这个解决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便是许钰凡和钱璋。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他现在所掌握的秘密,足以让许钰凡和钱璋舍弃许盼月而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
“慕逸文,你什么意思!”许盼月突然之间冲进来,一脸气愤到扭曲的瞪着他,“你娶公主?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想让我给公主让位?”
此刻的许盼月,已然彻底的被激怒了,失去了理智。
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慕逸文要舍弃她,另攀高枝。
那不行,侯府的女主人只能是她。她放弃了慕少臣这个现有的世子而不惜一切嫁给他,只为了能成为这个侯府的女主人,而不是来全成他与别的女人的。
一个郦婉樱还不够吗?现在他竟然还遐想娶公主?
郦婉樱可以为妾,那公主是断不可能的!就算是平妻,也不可能。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休了她,然后再娶公主。
这段时间来,许盼月已经很了解慕逸文这个人了。准确来说,是了解二房的每一个人。
他们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放弃任何一个人。
他们已经放弃韩氏与慕芷了,再放弃她一个又如何?
慕尔缙与慕逸文父子没想到许盼月会冲进来,而且还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去。
父子俩均是一脸不悦。
特别是慕尔缙,眉头紧拧。
对着慕逸文冷声道,“你自己搞定解决了。眼下,我们已经被大房压制的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你是不是还想被他们连根拔除!”
慕逸文深吸一口气,“父亲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慕尔缙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偌大的书房里,只有慕逸文与许盼月两人。
“处理好?慕逸文,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许盼月凌视着他,牙齿咬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别忘了,你现在还需要我弟弟和他师傅来帮你!”
慕逸文,只要我一句话,我弟弟和他师傅就能弃了你。他们能帮到你,同样也能帮到别人!”
“还有郦伯伯,也只要我一句话,他也可以跟你们父子俩反目!”
“还有我父亲!慕逸文,你是想众叛亲离吗?你觉得,只有你们父子俩,你们能成事吗?能是大房的对手吗?”
“如今的局面,你比谁都清楚!你们你们子俩根本就不是大房的对手!”
“现在慕念安又赐婚了二皇子。二皇子虽不得皇上喜爱,但他却身有军功。又深得太后喜欢。”
“大房现在肯定是二皇子的人了,而你们父子却是处处不得皇后和三皇子的欢心。没有一次完成皇后和三皇子交待的事情。”
“只怕皇后与三皇子马上就要放弃你们这颗棋子了!你却在这个时候异想天开的想娶公主?你觉得皇后会答应吗?”
“是你太过自信了?还是觉得公主是个没有要求的?”
“慕逸文,做人可不要太贪心了!过早的过河拆桥,小心把自己给淹死在河里!”
许盼月珠连炮轰般的说完,根本就不给慕逸文说话的机会。
说完之后,恶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大有一副恨不得将他射成筛子的样子。
慕逸文的脸色很不好,阴沉阴沉的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眼睛亦是如刀芒一般的剐着她。
突然之间,他右手一伸,五指一张,狠狠的掐住许盼月的脖子。
“呜……”许盼月一声低呼,瞬间无法呼吸。
她的眼珠瞪得如铜铃大,脸颊涨红又泛青,手脚并用踢着他,挥打着他,想让他松手。
但并没有用。
他甚至还更用力了,大有一副下一刻就扭断她脖子的意思。
许盼月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惊恐与害怕。
这一刻,她真的怕了,她几乎都看到牛头马面在向她招手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今日必死无疑时,那一只掐着她脖子的手终于松开了。
她整个人如一滩水一般,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不敢说话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慕逸文在她面前蹲下,双眸阴恻恻的盯着她,“我给你机会继续往下说,把你想要说的,全都说出来。把你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许盼月摇头,说不出话来。
一双眼睛里满是害怕,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滚落,脸色惨白如鬼没有一点血色。
慕逸文挑起她的下巴,一脸不屑的睨着她,“不是说你梦到过发生的事情吗?来,你倒是告诉我,可有梦到你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
“许盼月,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那些话吗?”打断她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给你时间,你好好的再想一想,这一次又该用怎么样的胡言乱语来哄骗我。”
“我没有,我真的……”
“让许钰凡和钱璋反刺我?让郦茂桉不与我们合作?还让许崇山也不与我们一条阵线?”慕逸文再次打断她的话。
那挑着她下巴的手,改用掐住她的下颌骨,很用力。
许盼月疼啊,那是一种骨头几乎被捏碎的疼。
疼得她眼泪又大颗大颗的滚下来,却又不敢再一次反抗了。
“你觉得你在这个本事吗?啊!”慕逸文的声音提高几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一点破事吗?”
“你是郦茂桉的女儿又如何?你觉得郦茂桉会为了你这么一个见不得光的,会毁了他一辈子的私生女,而与我姑母反目吗?”
“他连郦婉樱这个一手养大的女儿都能舍弃,你在他眼里算是个屁啊!”
“你……你……”
“你怎么会知道你是郦茂桉的女儿?”慕逸文冷笑,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下巴,“我不止知道你是他的女儿,我还知道,许钰凡是钱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