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许盼月尖叫着否认,“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他怎么可能是钱璋的儿子?他和我一样,都是郦茂桉的孩子!”
“呵!”慕逸文冷笑,“你没发现,他跟钱璋像极了六七分吗?若不然,你觉得钱璋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
“所以,你觉得你的话于他来说,还那么好使吗?许盼月!”
许盼月惊得说不出一个字了,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了。
慢慢的,许钰凡的那一张脸和钱璋的那一张脸在她的脑子里重合了。
是啊,许钰凡与钱璋那么像,她为什么没有想到?
那钱璋为什么也对她这么好?是不是她也是钱璋的女儿?
“别想了!”慕逸文打破她的那一点念想,“你可不是钱璋的女儿!当然,就算你是,在他得知你母亲与郦茂安的关系,以及郦茂桉这些年来对你的好时,你觉得他还会相信吗?”
闻言,许盼月那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瞬间被按灭。
“许盼月,你想清楚了,要把你的这点破身世抖出来?”慕逸文阴森森的看着她,一字一顿。
许盼月整个人彻底的瘫软在地上,满脸的痛苦。
这一刻,她恨极了阮黎姿。恨她的不知检点,私生活混乱,跟这么多个男人鬼混。
可能连阮黎姿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女儿。
但是许钰凡的那一张脸,却是足以证明他和钱璋的儿子了。
是啊,慕逸文说的没错。如果许钰凡和钱璋知道的话,她的话绝对不会管用了。
“为什么?”许盼月一脸痛苦的看着他,“为什么要为么对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我也对你有过帮啊!”
“你还有脸说明媒正娶?!”慕逸文大怒,那掐着她下颌骨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度。
“啊!疼!松……手啊!”许盼月大叫。
但慕逸文并没有松手,那凌视着她的眼眸里迸射出熊熊的怒火。
“如果不是你,我会与许知渺失之交臂吗?我们会变得这般被动吗?啊!”
慕逸文咬牙切齿,“本来,我应该娶的人是许知渺!”
如果他娶了许知渺,那大房还能将他们压着吗?大房还有势如破竹般的一路顺利吗?
这一切都是这该死的许盼月害的!
若非当初给他画了一个那么大的饼,他又岂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许盼月,你真是该死的很啊!”说完,直接将许盼月狠狠的甩了出去。
许盼月重重和撞在墙上,然后又摔到地上。
那疼啊,她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撞碎了。
这一刻,慕逸文是真的想要她死啊!但是却又不会让她死的。
如果他还想娶公主的话,他的的上就一定不能沾上杀妻的脏迹。
“噗!”
许盼月猛的吐出一大口鲜,只觉得自己已经没了半条命。
她就像是一条半死不活的死狗,趴在地上。
然后只见慕逸文迈步朝着她走来。
“不……不……”许盼月一脸恐惧的看着他,摇头。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拭去她嘴角的血渍,语气竟是破天荒的温柔。
而然,越是这样的温柔,却越是让人感觉到害怕。
“你说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又怎么会杀你呢?”
“你……想我怎么做?”许盼月一脸惊恐的问。
“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你。”慕逸文似笑非笑,“许盼月,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你应该怎么做。只有我好了,你才好。”
“我们是夫妻,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不好,你又好得到哪去?”
“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荣王府,或者许府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吧?”
“难不成我那岳父和许老夫人都是眼瞎的?看不出来许钰凡与钱璋的相似之处?”
闻言,许盼月再次大惊,颤抖着身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所以,祖母和父亲其实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世了?
如此一想,也就说得通这段时间来许崇山和老婆子对她的态度转变了。
明明之前他们一直来都是护着她,厌恶憎恨许知渺的。
可是却突然之间开始护着许知渺了,特别是那老太婆,那偏向许知渺的心不要太明显了啊!
原来是因为已经知道她和许钰凡不是许家的孩子了。
那母亲……
“我母亲……”她急急的问。
“你现在自身难保,许盼月!”慕逸文冷声道。
许盼月深吸一口气,很是痛苦的闭了闭眼。
是啊,她现在自身难保啊!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别人。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我会帮你得到公主的!我也会识趣的让出这个位置的。我只有一个要求。”
“让我在这侯府有一席之地!”
她还没有让许知渺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她就一定不能离开这侯府。
“可以。”慕逸文点头,“只要你识趣,侯府永远都有你的一席之地,你永远都是我慕逸文的女人。”
“好!”许盼月重重的点头。
……
皇宫
皇后并没有直接回椒房殿,而是匆匆前往乾清殿。
她一定要找赫连罡问个清楚,为什么要下这道赐婚圣旨。而且还不跟她商量一下。
他明明知道,她一大早去碧霞院找他,并不是真的为了越妃,而是去找他商量麒儿与慕念安的婚事。
就算一开始的时候,他没有反应过来。
那么下朝之后,甚至是太后去找他下赐婚圣旨时,他也应该想到了。
为什么?他既然想到了,为什么还要把慕念安赐给赫连尘?
他明明那么讨厌,甚至憎恶赫连尘这个儿子的!
这个儿子是他一生的耻辱!
皇后很生气,一肚子的火想要发泄出来。
急步朝着乾清殿而去,一路畅通无阻。
毕竟皇帝对皇后的深情,整个皇宫的人都是知道的。
皇后每次来乾清殿,都是无需通传的。这是皇帝亲下的口谕。
“你说你去宣旨的时候,皇后母子三人也在定远侯府?”周文帝疑惑中略带着不悦的声音传来。
“正是。”求放恭恭敬敬应着,“奴才不敢有所隐瞒皇上,皇后娘娘与三殿下还有公主,应是去了有一会时……”
“什么人!”周文帝冷厉的声音响起。
然后只见求放“嗖”的飞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