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祸水,用在貂蝉身上,丝毫不为过。
吕布看她的眼神,火辣热烈,满满的宠溺之意。
丁原的死,让原本就动荡的局面,彻底失控。
吕布的武力,傲视天下,和他结拜,纯粹是为了利用他。
当然,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情感,结交强者,是个人都愿意,根本控制不了。
在青州,胡编理由,夺了他兵权,然后,又骗他去追张宁,一无所获。
将并州的事情全部怪罪到他身上,有些说不过去。
他自己也不愿承认错误,也就有了现在不和谐的争吵画面。
说是争吵,其实是云中子被原地反杀,被怼到无话可说。
丁立就算了,在吕布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好歹是大哥,撕破脸并不合适,韩星河随即退让一步。
“追兵在后,此地不宜久留,依我看,我们不如先找到张辽,再图以后!”
哪知,吕布摇头,直接拒绝,反而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回话。
“不必!你带丁立先走,安顿好义父遗体,其他事我自当处理!”
这一刻,他似乎是承担起了大哥的责任,眼神坚定不移,说的轻描淡写,完全不考虑自身实力。
让人有点不舒服,之前消失不见,说自己没兵没将没办法。
现在丁原都死了,他又开始逞能,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仿佛在说敌人都是垃圾,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韩星河闷闷不乐,继续劝道:“大哥,此事不妥啊!我们要想办法与其他将军合兵一处,然后反攻!”
“更何况...”
话还没说完,吕布再次打断:“你若当我是大哥,就不必多言,带她们速速离去,免得让我分心!”
说着,他还指了指貂蝉,有点托孤的意味。
再三考虑,韩星河决定给他个面子,顺从一次。
想要复活丁原,武魂,尸体必不可少。
自己现在也死不得,身上的东西太宝贵。
再带上个女人,在这危机重重地方,确实让吕布放不开手脚,搞不好要翻车。
“大哥,保重!”
抱拳行礼,韩星河直接抱起貂蝉,塞进马车里,招呼众人上路。
宋宪要留下来帮忙,不能劝也不能多说。
折腾了这么久,要救的人还是死了,属实有些心累,走了也免得心烦。
两辆马车,十几骑,原路返回,竟然出奇的顺利。
原先埋伏得那些帮派,大部分都已撤走。
本来就是为了堵并州军,现在目标已经身处上党郡腹地,肯定要改变战术,收缩包围圈。
这些人撤了,张辽他们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路上休息时,貂蝉下了马车,钻进了小树林。
人有三急,仙女也不例外。
她现在算不算大嫂,不好说,毕竟不知道她和吕布进展到了哪一步。
同处一屋,应该有发生点什么。
抱着好奇的心,韩星河直接将她堵在回来的路上。
貂蝉提着裙脚,神色慌张,后退几步问道:“大人...有事?”
韩星河点了点头,直言道:“呃...婵儿姑娘与我大哥那个没有?”
貂蝉愣了刹那:“那个?”
“那个啊...寻找快乐仙境的游戏!”
“我与将军通行,未曾看到仙境!”
韩星河伸手搓了搓脸,有些尴尬。
白问了,压根听不懂,直说又不知道算不算冒犯。
“你与我大哥...睡没睡?有没有赤裸相对?”
此言一出,貂蝉秒懂,脸上也涌上一片红霞,片刻后,她又急忙摇头,表示回应。
让人难以置信,韩星河瞪着双眼,又追问道:“你二人半夜三更的同处一屋,啥也没干?”
“吕将军说他睡不着,让我为他斟酒...”
一瞬间,韩星河想到个可能。
吕布鼓起勇气敲开了门,拿着酒壮胆,准备大干一场,然后被乐进坏了事。
怪不得咯,这货当时杀气腾腾,全身酒气。
貂蝉这种大美女,不动心太难了。
先下手为强,也不是不可以,但绝对会让吕布不满。
这个女人,动不得!
丁原已经因她而死,再因为她与吕布反目成仇,正中别人下怀。
她的出现,可能是随机凑巧,也可能是他人有意为之,不得不防。
五日后,众人进入河内郡境内。
那知,付展业消息灵通,早早便等候在了路口,满脸笑意,还有点猥琐样。
“云兄,我不是看你笑话哈,我真是想帮你的,咱好好聊聊!”
韩星河轻轻点头,环视四周。
北境苍狼的人并不多,百十号。
但这事很难说,在人家地盘上,随时可能被围攻。
论仇恨,与北境苍狼几乎没有瓜葛。
还卖了他三千匹战马,没理由落井下石。
犹豫间,付展业拍了拍胸脯,笑道:“云兄,我帮你杀回去,怎么样?”
“只要你一句话,几十万大军随时出动,干他东方镜,张燕!”
说的大义凛然,豪气云天,颇有黑道大哥的风范。
天真一点,还真就想回一句,没问题!
只是现实根本不存在没缘由的好处。
说是去救张辽,救并州军,但也可能随时反悔。
韩星河皱了皱眉:“付总,咱两的交情好像还到不了这地步吧?”
付展业搓了搓手,笑道:“嘿嘿!我也不多要,云兄给几颗高级武魂,或者把乐进转让,这事马上就能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现在双方互拼了许久,几十万兵力还真可能影响战局。
若是信得过,给他点好处,未尝不可,就怕这个逼人反复无常。
不熟的关系,还是不依靠为好。
思索片刻,韩星河气定神闲的笑道:“帮我?没必要啊,吕布已经回来,张燕,郭太哪里会是对手!”
“我这是回洛阳去呢,你以为咋?”
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付展业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想了解并州全境的消息,他没这个能力。
别说是他,换谁也不可能有。
就好比丁原的死讯,知情者只有寥寥几人。
付展业改口说道:“去我那坐坐吧,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韩星河再次拒绝:“买点粮草还行,住就算了,我还要上任青州牧呢!”
短暂的谈判,若即若离,随春天的花香飘散远去。
前后几个月时间,生动的被上了一课。
每个人都藏着很深的心思,都在为自己谋利益。
甚至,包括吕布也一样,独自回去,只不过是想收拢并州军残部。
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时代,任何人都不可信,唯有利益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