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放在古代的话,一场大型战役,打个一年半载稀松平常,打个三五年也合情合理。
在灵境中,因为玩家的参与,战争节奏快了许多。
这个节骨眼上,想找人帮忙,还信得过的,几乎没有。
距离最近的就是冀州袁绍,可惜他现在也没啥实力,好不容易组建的新军,十不存一。
诸葛羽离的略微有点远,想让他出兵也有点困难。
逍遥帮耗时几年,养出来十几万精锐部队。
带到青州去装逼,然后被刘誉全给祸害了,npc士兵全战死,玩家等级清零。
当然,那些步兵,就算不死也来不及救援,还得是骑兵。
先不说诸葛羽愿不愿意,真把他的兵力抽调空,渤海郡可能随时沦陷。
以前汉灵帝活着,朝廷还有一定的约束力,玩家帮派之间也不敢随意大规模攻伐。
进攻渤海太守,那是打朝廷的脸,马上就能被安个反贼的帽子,随时被人围攻。
有战功,有土地,有资源,这种任务,玩家们最喜欢了。
普天之下,除了黄巾军,单个的帮派叛乱,就是找死,完全没有可比性。
春意盎然,碧绿的枝丫摇摆,鸟语花香,微风轻拂。
生机勃勃的美好景色,却不能让人心情愉悦。
如今,没有盟友,想不到计策,无奈又无助。
穿过河内郡,过了黄河,漫无目的的又到了虎牢关外。
韩星河派出阎虎,乐进,单独入关,给董卓送去份求援信。
并州的事,朝廷知道,却不管不顾,甚至坑死丁原,就可能是李儒,燕南飞等人的计策。
张燕,郭太搞事情,多半是会先给董卓送点好处,免得战后被清算。
明知这些人狼狈为奸,却没有任何证据。
求董卓出面,承诺好处,是眼下最省时省力的办法。
只要他一句话,派人抵达并州,战争随之停止。
黑山军,白波军,包括东方镜都得卖他面子。
如此一来,至少可以为并州军保留一部分实力,不至于被彻底绞杀吞并。
这么做,最终受益的还是吕布,能让他收拢一部分残兵,快速崛起。
不论如何,总比便宜了外人要好的多。
他俩办事效率很快,只隔了一天,人已归来。
韩星河心急火燎的等待消息,不等他们下马就开始询问。
“事情如何?”
阎虎摇了摇头:“董相国重病,近日不上朝也不管事!”
果不其然,董胖子称病,完全不管,意料之中。
“那你爹呢?没给我想办法?”
阎虎赶忙回话:“想了!我爹爹进宫找贾先生,还让我带了信!”
听到这话,韩星河心头一暖,有些感动。
接过手绢一看,却是阎忠的笔迹,估计是贾诩不方便亲自写信,只能口述。
内容简短,又很复杂,看了好半天才想明白所以然。
筛锣擂鼓,披麻戴孝,降志辱身,将伯之呼,劳而无功,巧立名色,韬历奋进,后发制人。
突然,阎虎又说道:“我爹爹还让我带了句话...”
“胜败乃兵家常事,节哀顺变!”
韩星河叹了口气,没有回话,心中已然明了。
并州的事发生的太突然,前后一个月时间,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贾诩,阎忠都是同样的想法,鼓励加安慰。
当然,也给出了建议,既然好处拿不到,就把大义名誉攥在手中。
不得不说,贾诩想的就是深远。
随后,韩星河命人收拾东西入关,开始行动,花高价招募了一堆临时演员,足有上千号人。
所有人披麻戴孝,摇身一变成了丁家的人。
遗憾的是丁原的棺材,没能用金丝楠木,只能临时随便做了一口。
次日天刚亮,上千人的队伍就出现在了洛阳城外。
哀乐声响起,悠长悲伤,气氛是到了,却没多少人哭,有点不太真实。
韩星河有些不满,低声喊道:“快哭起来啊!”
丁立回头,小声嘀咕道:“二哥...我哭不出!”
“你爹死了啊!你不哭像话吗?”
“可我...现在真哭不出啊,前几天都把眼泪哭干了!”
韩星河叹了口气,招手道:“你过来!我给你续上!”
丁立很听话的跑了过来,满眼疑问。
“啪!”“啪!”
“啪!”
三个响亮的耳光甩了上去,给他脸都打红了。
“有眼泪了吗?不够的话还能续!”
说着说着。韩星河又举起了右手。
“够了,够了!二哥别打!”
丁立捂着脸,满是委屈,眨眼的功夫哭成了泪人。
其他人就不行,光顾看笑话,压根没几个哭丧的。
毕竟没血缘关系,都是些附近的百姓,要求他们有演技确实难。
“去发钱,哭的大声些,事后给双倍赏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钱到位,能哭到破产。
上千人嚎啕大哭,中间是三十六人抬着棺材,刚到城门下便被拦住,不让进!
不让进也无所谓,韩星河下令,绕城而行。
此事一闹,全城轰动,城墙上站满了围观的百姓。
不一会,李儒板着个脸,亲自跑出来询问。
“云太守,你这是作甚,棺中何人?”
韩星河从容回应:“并州牧丁原!”
李儒脸色微变:“死了?”
“嗯!死了!我义父戎马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只有一个遗愿,让他的灵魂安息在洛阳,为先皇尽忠!”
人死为大,这种情况,不单单要考虑云中子的面子,还要顾及丁原并州牧的身份。
董卓人的沉默不语,一时间有些为难。
韩星河随即问道:“不让我入城,可是陛下意思?”
李儒赶忙摇头:“在下只是担心引起恐慌,并无他意,云将军若是保证不逗留太久,入城也不是不可以!”
“我游街一圈,即刻离去,你留我,我也不待着!”
说到这份上,李儒也不好多言,当即挥手示意。
城门打开,上千人的队伍哭哭啼啼的走了进去。
丁立走在最前面,走几步磕一头,磕的还挺用力,没几下额头都渗血了。
韩星河不得不提醒他一句:“你轻点磕,洛阳很大!”
很枯燥的仪式感,因为走的慢,都不知道何时结束。
百姓们让开道路,士兵们也远远躲开,毕竟这事不吉利。
半小时后。
并州的行丧队伍,走到了王府门外,云中子直接跪在了门口。
“我义父被奸人所害,求王大人看在同僚的份上,为其做主啊!”
这一喊,王家的人个个诚惶诚恐。
王允都给整懵了,吓的门都不敢出。
呼喊了半小时,没人接待,韩星河也不理会,起身下一家。
早上整到下午,洛阳的权贵,基本都被求了个遍。
知情不知情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当然,最心慌的人还是董卓,因为云中子压根没上他门。
并州牧惨死,朝廷不闻不问,云中子有情有义,跪地求援,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