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撞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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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秋眠,伺候公主更衣。”言睿哲心里那个幽怨啊,言笙才在安平王府住了一晚上,就要被母后召进宫里了,恨不得扯着言笙的手不让走,可谁叫下旨是太后呢,要是换成皇上,他是一定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了。

坐在梳妆台前,言笙半睁着眼睛,迷离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前一片朦胧,神思游离,随时都能梦周公去了。秋眠轻手轻脚地给她梳理发丝,生怕自己不小心弄疼了言笙。春月前一天晚上就把言笙要穿的衣服讯好了,只等秋眠梳完头,给言笙更衣了。

因为言笙实在困得不行,硬是拖了半个时辰才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她一身的感官是被浓郁的粥香给唤醒的,毫无神采的眸子只一瞬就光彩熠熠,精神头一下足了,丝毫看不出刚刚那个随时都要倒地睡过去的人是她。

全福宣了旨,等言笙用过早膳,一刻不敢耽误地将言笙带回了宫里。

太后早在雍华宫等得脖子都长了,兰心一边帮太后捏着肩,一边道,“殿下快回了,您也别太着急了。”

“如何能不急,阿笙在外定是受了苦,旗山哪里比得上宫里,吃穿用度也不知阿笙习不习惯。”年纪大了,考虑的事情也便多了起来,言笙不在宫里的这段时日,太后时时担忧她在秣荆寨吃不饱穿不暖,还时不时会受个伤什么的。

幸而言笙比较□□,迟作为吃货,从来不会在吃这一方面太为难自己,再说了,光凭她以一敌十都足够的力气,哪里有人能欺负到她?

“阿笙,快来给祖母瞧瞧。”太后招手让言笙上前去,仔细地打量着言笙的变化,比往日黑了一些,个子也拔高了,就是身上没几两肉了,哪像小时候肉嘟嘟地惹人爱。“在外头吃得好么?”

人人都关心她吃得好不好。

言笙只想说,我不挑食的啦,就是随便给个窝头都觉得好吃,别问我吃得好不好,我只有一个回答,那就是“好”。

雍华宫的腊梅凌雪而放,开得正盛,整片整片的,在白得耀眼的雪地里一场惹眼,就像是一整片静止的火苗,凌风燃烧。

趁着言笙回宫,太后高兴得紧,难得办场宫宴,邀请京中一众诰命夫人一同进宫赏梅。太后都下帖邀请了,那些个夫人各个容光满面,打扮得精致又不失雍容华贵的风采,盈盈入宫。

正殿前的留影湖,两座九曲桥弯弯绕绕横亘在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轻轻踩一脚,就能印出一个浅浅的脚印。

湖心是一座刚刚修葺完毕的水榭,不过两层之高,勾起的檐角宛若腾空欲飞的彩凤,屋顶琉璃瓦上积雪正融,阳光下泛着层层金光。

走进水榭,淡淡的檀香扑入鼻间,让人身心都静了下来。屋内布置得整齐又一丝不苟,像极了太后的风格,所有的摆设都有些年头了,却丝毫不影响它们的美,一种在岁月中徜徉过,洗尽铅华后依旧绽放的光彩令人无法忽视。二楼传来一阵清脆悠扬的歌声,各色乐器轻敲、捻拢,让人深感此曲只应天上有。

凭着窗口向外眺望,触目即是整片艳丽逼人的梅花,傲寒盛放。

一抹娇小的身影穿梭在梅林间,长长的雪狐裘衣拖曳在地,沾染了不少雪珠和泥渍。忽而停下脚步,踮起脚尖折下一株红花粉瑞的腊梅,凑在鼻尖轻嗅,一张俏丽的小脸豁然开朗,明媚璀璨的笑容竟是让整片梅林都失了神采。

也不知是谁先提了笔,将淘气折梅的言笙留在了栩栩如生的画中,视线从画像转移到作画之人,居然是一向默然无声的栖桐,手中的笔轻轻沾染朱砂,而后点在素色的唇部,明艳十分。一阵风袭来,宛若画中的言笙便要踏步走出来似的。

栖桐满腹才华,却从不在人前显露,今日偶见若此和谐的画面,深怕记忆留不住它,万万没想到会引起众人的关注。尤其是太后,只看了一眼就再也转不开眼神了。原来她捧在手心的心肝宝贝,在别人眼里已经美得不可方物了。如此画作,太后不免渡口栖桐高看了几分。

“你们看什么呢?”

言笙轻快地小跑着进水榭,里间除了歌女婉转的袅袅之音,再听不到一丝嘈杂。她摊着脑袋往前凑过去,只见大家围着太后,而抬手手里拿着一副足有她半人高的画卷。这是什么好东西?言笙好奇心重得很,从人群中穿过去,钻进太后的怀里一道欣赏欣赏栖桐的画作。

“这这这……该不会是我吧?”言笙略微尴尬,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自己一心想折朵好看的梅花,没发现竟成了别人的画中人,还好死不死地画了她的“作案”

过程,简直轻易不能干坏事。

太后点了点头,指腹摩挲着言笙的发心。

随母亲一道而来的穆柳宁见到栖桐的画时,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可赞美之词还未说出口,就被母亲一把拧住大腿,使劲拧了一把,痛得她只差哀嚎两声了。

雍华宫一日丝竹之声未断,大家走累了玩累了,便坐在厅中,端起一杯茶,轻呷一口,同各个夫人小姐聊一聊。

入了夜,外头的起了戏台,太后叫素云嬷嬷将前两年酿的青梅酒取出来,大家喝一口酒,听一听九腔十八调的戏剧。

言笙到底还年纪小,听这种戏曲哪里能坐得住,扭着身,过一会儿翻个身,再过一会儿翻个身,最终还是偷偷地溜走了。

漫步在御花园中,道边的烛火被尽数点亮,幽幽地散着昏黄的光线。言笙就着这在风中欢快跳跃的烛火,踩着光滑的鹅卵石道路,避开冰雪融化聚成的水塘。

不远处的假山后头传来一声嘤咛,很快噤了声,以至于言笙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正当她再要往前走时,那娇滴滴的嘤咛声又袭入耳内。言笙环视了一圈都没看见有人,该不会是鬼吧?都怪容华,给她讲了太多鬼故事,搞得她好怕怕。

怕归怕,但是丝毫不影响言笙的“探知欲”,蹑手蹑脚地靠近假山,锦乐宫之后再也没带过流星锤,言笙只好搬了一块石头用来防身。

隔着细长的石缝,言笙凑近了往里瞧去。只见一个侍卫服饰的男子一手搂着湖绿色宫装的宫女,另一手从下襟探了进去,唇瓣贴着她的耳坠,游离在脖颈间,那宫女满脸潮红,娇羞地连连喘气。

那侍卫抽出手,从自己的袖口取出一支银簪,□□宫女的发髻之中。她欣喜万分,仰起头来,在他脸上印上一枚湿润的唇印。这并不能让他满足,转而扣住她的后脑,贴着她的双唇,舌尖打转濡湿了粉嫩的唇瓣。

空余的手不安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握住宫女的手,牵引着她抚上自己的异样的某处。粗重的喘息声、娇羞的嘤咛声压抑着,大汗淋漓地享受。

丝毫没发现,假山的另一头,言笙脸不红心不跳地啃着芝麻酥,看完了一整场活chun宫。然而并没有人给言笙灌输过这种知识,纯洁的言笙小公主压根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不过看他们享受的表情,那应该是件很快乐的事情吧。

温存过后,两人情意绵绵地说着比言笙芝麻酥还甜的情话,言笙大概能听懂一点,好像老爹曾经跟娘亲也说过这种,不过老爹说得肯定比他们有文化有情调。

“你在干嘛?”

突然背后响起幽幽的声音,一只冰凉的手压在她的肩上,可把言笙吓掉了半条命了。心里默念“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妖魔鬼怪都散去……”,小心翼翼地回头,却看到太子一张八卦的脸。

言笙张嘴就咬住了太子那只堪比冰块的手,气呼呼地瞪大了眼睛。“言宸捷,你吓死我了。”

前两年,兄妹两人因为两只烧鸡一笑泯恩仇之后,言笙对太子殿下一直是没大没小,动辄就上手抽一顿的态度。这回把她吓个半死,言笙可算是下了狠力咬下去的。

言宸捷受不住,连连喊疼。

吓得假山后面的男女,还未理好衣衫就抱头鼠窜,衣衫凌乱地消失在灯光的尽头。言宸捷诧异地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转而探究地环视言笙,偏偏她的目光还如此澄明。

“臭丫头,你学坏了!”言宸捷贼笑着指着言笙的鼻子,看不出来嘛,小小年纪还好这口。早点说的话,他可不介意把自己私藏的图册都贡献出来的。

言笙不明所以,举着芝麻酥咬一口,“什么嘛?”

“小小年纪居然偷看这么不纯洁的事情,说,是谁教坏你的?”言宸捷八卦地追问,难道是在秣荆寨的时候被教歪了掉了?言宸捷勾着言笙的脖子,把她拖到亭子里坐一会儿,准备“促膝长谈”一下下,说不定还能挖到言笙的小秘密呢。

不纯洁吗?哪里不纯洁?言笙双手一摊,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隔天,太子就把她逮到东宫,向她展示了自己珍藏的图册,言笙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昨夜里看了一场活chun宫来着,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言宸捷,我要告诉皇叔,你给我看小黄书!”

“别啊,我这不是瞧你傻不愣登的,怕你以后不懂吃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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