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戈在公司开会开得好好的,突然这么震惊的电话,立马非常不淡定的站了起来。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媛一个劲的在电话里面哭哭啼啼的,迫切的想要得到安慰,甚至帮忙。
偏偏凤戈还冷静了下来。
“媛媛,你确定你哥哥没有做那些事情吗?”
一直以来,凤绣阁的经营都不太理想,每次都要总公司挪钱过去填补亏空,现在突然爆出财务经理洗钱,凤戈突然之间有一种自己被人耍了的感觉。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现在要怎么办?”
苏媛焦急又紧张的问着,只把凤戈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救命稻草在接到电话时,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好了,你先不要着急,我让人去了解了解情况,回头再打给你。
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像模像样的安慰了几句,凤戈直接挂断了电话,等苏媛再打过去,电话已经无人接听。
锦绣庄园
本来是个工作日,好难得祁什渊竟然没有去公司,只是安静的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晒太阳,就像个老太爷似的,看起来好不闲适。
他的身边,凤熙坐在一个椅子上,认真的绣着花,一针一针的,一丝不苟。
祁什渊眯着眼,让自己舒服的沐浴在阳光中。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向在一边忙碌的凤熙,嘴角微勾。
“熙儿,你认真做事情的样子好美。”
“嘶!”
凤熙听到他的称呼,绣花的针头一偏,扎在自己的手指上,痛得她轻呼了一声。赶紧把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了一下。
“你刚才喊我什么?”
“没什么。”
祁什渊转过脸,不再看她。
凤熙侧头,看到他沐浴在阳光中的脸多了一些绯红,也不知道是晒的,还是羞的。
凤熙不知道他的话是真心,还是单纯的调侃,终究她只是看着,幅度极小的勾了下嘴角。便又低下头,继续绣自己手上的东西。
“凤熙,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不去公司上班吗?”
“为什么?”
凤熙倒是很好奇。
平日里,祁什渊能够为了工作废寝忘食,现在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安静的呆着。
“因为避开一下不必要的麻烦,省得一些不识趣的人找上门。”
“不识趣的人找上门?”
凤熙听出到他的弦外之音,却一下反应不过来,她指的是什么,干脆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了出口。
“这个时间,苏泰应该已经被带走了。如果不出,那两人肯定会第一时间上祁氏集团。”
祁什渊淡淡的说着,完全是肯定的语气。
自从在季锐那里听到他们从凤绣阁逃出来的事情,他的心里不仅担忧,更气愤。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苏媛会胆子大到那么明目张胆的凤熙,这让他觉得她们是在挑战他的底线,挑战祁家的权威。
于是,从他收到消息的那刻开始,他就让季锐把早就收集到的东西交给相关部分,并让季锐盯着进度。
昨晚季锐就给他打了电话,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
所以,他今天才特意没去公司,一来看看凤熙的反应,二来避免跟那两母女见面。
“苏泰的案子进展这么快吗?我以为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呢。”
出乎祁什渊意料的是,凤熙表现得十分的淡定,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不过,她说的十天半个月,也让祁什渊挑了挑眉。
“别告诉我,你也在查苏泰?”
虽然是在问凤熙,祁什渊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啊,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不做点什么,难道要吃哑巴亏?”
“也是。”
祁什渊点了点头,为凤熙的爱憎分明感到欣慰。
这样的凤熙,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样子了。
“按照你的预判,苏泰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判刑。不管是哪种结果,最后都逃不掉牢狱之灾。”
抓的时候是以涉嫌洗钱抓的,最后判的时候会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
反正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而已,事情也已经交给了有关部门,他也懒得再插手了。
“那要是苏媛母女找上你,你也不打算帮她们?”
“帮?我为什么要帮,她们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祁什渊以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凤熙。
看到凤熙情绪不太高的样子,还是开口问道。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是怪我们不伸出援手吗?”
祁什渊问着,要是凤熙希望他帮忙,或许他会很乐意去做,毕竟这么多年,凤熙很少让他做什么事情。”
“没有,原本我以为这是一起很复杂的案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会这么简单,无趣。”
“无趣?你知道不知道那天我有多担心?”
凤熙表现得兴致缺缺,祁什渊却有些生气。
改变后的凤熙哪里都好,只有一点让人有些受不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好像都很淡定。
除了在爷爷面前会有热情,剩下的很多时候她好像都没有啥表情,那些能想出来的各种形容情绪的词,大多数时候都没法用在凤熙的身上。
“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之前欠缺考虑。”
要是去之前能思虑得更周全些,说不定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而且,那一天凤熙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丢脸。
以前的自己不管是驭剑飞行也好,还是腾云驾雾也罢,都是轻松且快速的。
谁能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逼的,要用自己的双腿跑步,还差点被群乌合之众抓到,这说出去简直不要太丢脸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不过以后做这些事情前,先考虑一下怎么抽身。
或者,提前想想该怎么制衡。”
不管是在商场上,还是在什么地方,制衡,掣肘总是对自己比较好的方式。
“额!”
凤熙转头认真的看着她。
她没有想到,祁什渊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轻易的就说出了关于制衡的话。
那么他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为了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