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就去。”
宴烬北侧身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松软的被子盖在他腰际,结实的肌肉绷着线条,双眼还透着刚醒的惺忪,捞起地板上的裤子套在身上,“这是好事。”
“不用有什么顾虑,来飞就是机票的事。”
池缨躺在床上没起,看不出来他有任何的情绪,“十五号的秀我需要提前三四天去,可能十一十二号就要从北京走,但回来的时间没法定。”
“会根据品牌方的决定。”
宴烬北从衣柜给她找了件卫衣和内裤套在她身上,“嗯,你工作的事我不参与,怎么定都行。”
池缨很依赖他这种充分给予的自由和空间,怎么会不爱眼前这男人。
“我发现我之前说的那句话没错。”
突然的话题跳跃让宴烬北没摸得清头脑,“什么?”
“说不定以后你会是好丈夫。”
宴烬北笑着,反问她,“不干涉你工作就是好丈夫?”
“但仅仅这一条就是很多男性做不到的点。”池缨就事论事的说,踩上拖鞋,“把职场女性困家里相夫教子做家庭主妇的多了去。”
“社会并没有达到所谓的男女平等。”
两人进了浴室,宴烬北帮她挤了牙膏,等她把头发绑好才递过去,说着,“但工作本身就是自己选择的事情,不是因为加了某种关系,就像我和你,恋爱或以后结婚,你还是继续你的工作,而且那是你在遇到我之前就该有的能力,为什么要因为关系变化而消灭掉。”
池缨没想到他的分析正对着她的想法,“宴烬北。”
“嗯?”
“你又在我心里完美的升了一级。”
宴烬北看的清她眼底闪烁的某种赞赏,笑着给她接杯漱口水递在台边,“所以多读书是有用的。”
洗漱过后,池缨问他,“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不多。”宴烬北借着她的光涂了点昂贵的精华和面霜,“就七百多点。”
刚想炫炫自己当年高考分的池缨瞬间被碾压回了地下,顿时,手里的面霜都不想分摸给他了,“嗯,确实不多。”
捕捉他那点情绪的宴烬北笑着把她搂怀里,揽在身前,低头亲了亲她的颈侧耳后,“但我没你混得好。”
瞬间,又把池缨刚埋下去的心提了起来,把洗脸发箍取下放一边,转过身,身子抵着洗漱台,看着他,“少拿这话来哄我开心,别让我抓住你点什么,我到现在连你的本都还没摸清。”
他这人藏得深,需要一点点地挖,说刚毕业在企业上过班,后来也干过大货又是在这做铁路工人的。
“所有的卡都在钱包里,具体多少我也没印象,但够花,等会儿带你去银行查存款。”
池缨伸手摸着他的胸肌,开始揩油,指腹摸着昨晚留下的痕迹,“存款的事先往后放放,先说你这两天什么情况?”
“昨晚一次就草草结束了。”
宴烬北双手托着她的臀直接把人抱坐在洗漱台上,将卫衣的衣摆压在她屁股下,怕她嫌凉,右手撑在洗漱台边,左手抚着她的脖子,大拇指将她的下颚轻往上抬,眼底印着某种危险的暗光,问,“你理想的是几次?”
池缨的手圈住他的腰,手指摩挲着他嵌在后腰的性感腰窝,嘴上说着,“最起码也是六、七——”
她还没胡扯完,蓦然,昨晚没尽兴的事再次开启新篇章。
调情未断,宴烬北直接把人抱回卧室,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随意摸了计生用品递在她手里,“宝贝儿,先撕开。”
手使不上劲的池缨用腿蹭了蹭他的腰,火烧身的宴烬北直接用嘴撕开,进入下一趴。
最后,几次也说不清,床单新换了一套。
宴烬北去厨房做饭,两人算是闹了一上午,趁她睡觉的空闲和铁路局那边联系了,打算做到年底就不干了,干到尾也好说,电话一过去就很顺畅,那头一点儿多余的话都没说,直接就同意了。
这事陈让和刘燃生还不知道,之前他也没提过,想着过两天见面再说。
“二十号过年,十八十九就放年假了。”陈让端着酒往嘴里灌,平日喜欢东扯西扯的,现在又开始念叨,“现在才透着声说不干了,什么人啊。”
小酒馆这几天没营业,徐丽说着给店面装修装修,几个人又聚一块去了,还是宴烬北说着去徐丽那吃顿饭,不变的火锅,适合现在这天吃,见缝插针的,他把回北京的事也就给大家说了。
“早几天晚几天的事,又不是不回来,别在我这搞什么悲情戏码。”宴烬北握着池缨的手,池缨前几天在网上订制了款情侣戒,爱与玫瑰,荆棘缠绕的款式,戴在中指处,两手相握时戒指相互碰触。
“打算去北京干什么?”刘燃生一直也没怎么说话,给他倒了杯酒。
“做点小生意。”宴烬北给池缨捞了几个丸子和牛肉卷,冒着热气的火锅熏染到每个人身上,他说的也随意,“开家安保公司,或者开家饭店酒馆什么,搞搞投资怎么都行,都能养活。”
他这说的像是完全没计划似的。
陈让想劝他,“北哥,在这不也是挺好的,最起码这工作你也轻车熟路的,回北京那么大的城市你怎么混,哪哪都是大老板,惹都惹不起,还要受气。”
“再说,嫂子也没说什么,也没嫌弃过你工作,在这干的好好的,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之前也没听你说不干了,这人一来没多久就要走。”
越说心里像堵着气似的。
宴烬北瞪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别什么事都往你嫂子身上扯,走这事和她没一点儿关系,早就定好了,在这长久干下去也不是办法,想安稳点,正好你嫂子在北京。”
池缨知道他这是在护着自己。
边上的徐丽看什么都透,笑着,也在桌下拍了拍刘燃生的腿,“行了行了,在哪不都一样,现在火车飞机都这么发达,怎么都能见的上面。”
刘燃生也跟着她应,“对,都能见面的。”
见状,陈让也收了那股劲,憋在心底,举杯给池缨说了两句,“嫂子,我刚才不是冲你,就说着北哥不地道,什么都不吭声,之前一点话音都没听到。”
池缨说着没事,笑着跟大家应,说以后会经常回来,气氛又活跃的开,但酒喝得越多就越容易吐出点什么心里话。
酒水喝多了稍微有点撑肚子,池缨起身去了趟二楼洗手间。
“北哥,我还是觉得你留在这更好。”陈让的酒喝了五六分成,看到人走了,憋心底的话又往外倒,“你去那之后就保证人不会踹了你?”
徐丽听到这话就拍了拍身边刘燃生,蹙眉让他拦着点,别借着酒劲什么话都往外说。
刘燃生喝的不多比陈让清醒点,结果这人估计是酒劲上头,拦也没拦住,也不领趣儿。
“她是大明星,北哥,我不是说我们这职业不好或怎么样,但我们的身份就是普通人,比不了的。”
“上次那医生不是她什么前男友,牛逼死了,来这的医院院长亲自接待,任谁看那才是良配,况且,他给你说的什么话都忘了?”
站在二楼拐角处的池缨将这话听的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