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虽后期落寞,但好说歹说也是个世家大族,该有的礼仪风范自是样样不落。
因此,在张家老宅长大的张芷溪可看不惯这些纨绔子弟的作风,更何况眼前这人一副痞子样,实属让她心生厌恶。
‘倒也很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最近的生活嘛,也有些无趣。’张芷溪这么想着,就要给眼前这混混一个教训。
她勾起嘴角,显然是计从心来。
这混混见眼前的小姑娘从满脸的嫌弃再到忽而扬起微笑,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吸引了对方,竟也莫名得意的笑了起来。
只见张芷溪伸出纤长的手指,抓住了对面混混的领带向前一拉,轻笑一声“好啊。”
却又忽而快地指节一扭,同时自己迅速起身后退,“嘭”的一声,这混混的脸就这么重重的砸在了实木雕花的圆桌上。
那混混反应过来之后正要起身发火,张芷溪快他一步,抬脚一把踹在身旁的椅凳上,椅凳顺势便砸上了混混的膝盖,混混吃了痛的只得单膝跪在地上喘息。
本想调戏人不成却反被戏弄,混混满脸的气急败坏,他气的伸手揽下桌面上的茶盏就奋力的朝张芷溪丢了过去。
茶盏内的茶汤还滚烫着,眼见着就要往张芷溪脸上洒去,就被她眼疾手快的抓起茶盘挡了个严实。
而那被丢过来的茶盏,干脆被她一脚踢往了戏场的柱子上。
一旁的张启山只静静地等这一切事情过去,甚至连脸都没有偏至半分。因为他心中深知自己的妹妹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吃亏。
而张副官则是从事情发生开始便看似没有动作,实则他一手早就摁着腰间的枪,誓是这混混要敢有什么越界的动作,他就一枪崩了这孙子。
混混见自己一系列的举动都不得事,气的面目扭曲,满腔怒火。
“这位先生,我看你眼下的状况也不适合听戏了,要不还是先回吧。还是说您还有哪儿不太舒服,我再给您看看。”
张芷溪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混混,笑了笑又揉揉手腕佯作准备动作。
混混看着眼前的一切,只得灰溜溜的爬起来准备逃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十分不满。
没曾想,这混混站起身后,还要对着张芷溪说几句荤话发泄发泄情绪。
“小美人性子挺烈啊,挺有意思的啊。行,你给我等着。爷记住你的样子了,你等着瞧,看老子日后怎么整你。”
可他偏是不长记性,说着说着就又要上手。
这回儿,还没等张芷溪有什么动作呢,一旁的张副官就拔出了腰间的墙抵在他脑袋上,要他滚蛋。
谁人不怕吃枪子儿啊,这混混见了就算再憋屈也只得识相的走了。
可待他行至门边,又像是觉得拂面面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想要用点阴谋小计暗算。
只见那混混用铜管吹出一根毒针,向台上二爷的方向刺去。
张芷溪有所察觉,心中暗道不好,不知从何阻止,却见身旁的哥哥已经摘下戒指握在手里,便安心坐下。
戒指和毒针在空中碰撞,最终掉落在了茶杯中。
二爷见危机已除,便在锣鼓声中继续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