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县县令以为窦方来了,马上就能把邵衡带走,没想到窦方说道:“公子伤的不轻,如今恐怕不宜动身,不如再休整一天,等我传个消息回去。”
不仅这两个人没有走,还又来了一个得好吃好喝伺候的爷。
虽然按照道理来说,窦方实际上也只是柳家的一个下人,但是槐县县令不知道,见他拿着邵家的令牌,还以为是邵帝师身边得脸的人物呢!
窦方也没有告诉他后续还会有人来,槐县县令也豁出去脸面,只能再三确定,明天是不是真走?
再不走他真的受不住了,他心里知道外边的那群爷也要坐不住了,那群爷若是破罐子破摔,可不会在意他这个小县令的死活。
窦方自然不能表态,邵衡才是这三个人面上能做决定的人,他斩钉截铁的说明日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走,已经耽误这么久,他有愧于陛下之类的话,槐县的县令十分无奈,但是现在他除了相信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他就是一个小县令,他能怎么办?
槐县的县令只能盼着明日真的能送走这几位瘟神。
然而还没有等到明日,傍晚的时候就迎来了大部队。
这种阵仗,县令活到这么大,这辈子也就经历了这么一回,军队把整个县衙都包围的严严实实,手里长枪盾牌一应俱全,甚至他还看见了弩箭。
除了攻城车,大概齐也就这些东西了,这完全就是抄家灭族插翅难逃的架势。
县令真是吓得腿都软了,完全走不动路,他……他好像没有犯什么抄家灭族的大事吧?
会不会是……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来抓邵衡的,难不成是上边那位直接动用的军队来硬的……
这里边的事情他不敢细想,因为一旦成真,他一家老小,不会再有一个能喘气儿的人,反正人都死了,到时候还不是怎么说怎么是?没准锅还是要他背。
他心生绝望,强撑着让下人扶着自己迎了出去,只见来人是个身材消瘦的少年,眉目如画,气场却很强,他也没有穿官服,只披着一件银色的狐裘大氅,看着就十分的贵重,也十分厚实。
槐县的县令连话都说不出来,生怕从这少年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是阎王爷的催命符。
柳庭恪开口:“本官是奉旨来接应邵大人的钦差,邵大人在何处?”
县令一听,如蒙大赦,立刻起身,把柳庭恪领到了邵衡的屋子,柳庭恪说道:“邵大人身份贵重,恐怕本官要借用您这县衙一用。”
他哪里敢不应?
柳庭恪十分理所应当的接手了县衙,就连县衙的人行动都受到限制,俨然一副他才是主人的模样。
县衙的人都被限制在一处,柳庭恪只是与邵衡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让他好好休息。
邵衡说道:“慎之不必如此心急,弟妹无事。”
“我知道,开云兄伤得不轻,确实应该好好休息。”
说完柳庭恪就出了屋,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窦苗儿哪能不知道?
她早就偷偷见到了他,这才几日不见,怎么觉得这人又好看了几分?
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自己会按照她的喜欢的样子长大,难不成还真是成真了,怎么觉得他哪里都这么完美呢!
不过也确实很紧张,她只留下一封信就跑了,虽然窦方说柳庭恪没有生气,但是柳庭恪的心思,哪里是窦方能猜透的?
她是真的很紧张啊。
她在屋子里坐立不安,听到有人进来,然后门被关上的声音,窦苗儿立刻起身飞扑了过去,“夫君,人家好想你啊!”
她直接挂在了柳庭恪的身上,柳庭恪下意识伸手托住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她轻轻在他的脸上啄了两口:“生气了?”
“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窦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