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恪说道:“你过得不错啊,还重了几斤的样子。”
“什么不错?才没有不错,看不见你的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想你想的我都瘦了。”
“留个字条说走就走,还是去救别的男人,这就是你想我想的都瘦了?”
“开云兄算是什么别的男人,净瞎说!”
柳庭恪放下她,转身去洗了一把手,窦苗儿看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像一块牛皮糖一样。
等他擦干净手,转过身来,就开始解窦苗儿的衣服,吓了窦苗儿一跳。
“虽然天黑了,但是……在别人家不太好吧……”
柳庭恪没有理她,而是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来两块铁板:“硌得慌。”
窦苗儿点头:“夫君说的对,我的觉得硌得慌,要不是我怕死才不带着呢!”
柳庭恪摸了摸她的头:“怕死这一点很好,继续保持。”
摸头现在已经是柳庭恪的习惯性动作,但是……
“自从我出来,就没洗过头,也没有洗过澡。”
柳庭恪的手顿住,然后拉着她就往净房去。
柳庭恪就像一个小丫鬟一样伺候她沐浴,窦苗儿舒服的快睡着了,她虽然没耽误睡觉,但还真不敢洗澡,不过柳庭恪在她就安心了,她也没有想到柳庭恪的出场方式这么帅,直接带兵过来,她的男人果然不一般!
想着想着就果然睡过去了,柳庭恪把她抱回到床上,看着她睡得香甜,也不由自主勾起了嘴角,自己果然还是不能放心让她自己满世界的跑,只有见到完整无缺的她才能安心。
他也脱了衣服在她的身旁睡下了,他已经跟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次日清晨,柳庭恪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窦苗儿正在看着自己。
“看多久了?”
“看多久都看不够,你怎么这么好看?”
柳庭恪挑眉:“你看了我这么久,我还没有看你呢。”
窦苗儿瞪了他一眼,这人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昨晚帮她洗澡的是谁?
但是窦苗儿也没有说什么,他好像确实瘦的比较多,就当是哄哄他。
“以后不许随便勒着,感觉都勒小了。”
窦苗儿打了他的咸猪手一下,嫌小你别碰!
但是没有想到,柳庭恪果然就停了手,起身开始穿衣服。
看到窦苗儿略显惊讶的神情,柳庭恪笑着在她耳边说道:“等回家,一定满足夫人!”
窦苗儿踹了他一脚,又开始胡言乱语。
她也起身穿衣服,柳庭恪又把铁板塞回了她的衣服里,把胡子也给她粘上。
“这段路不太平,你保护本钦差,牛二……牛壮士!”
窦苗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人家这不是时时刻刻想着你嘛!”
柳庭恪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邵衡的屋子,邵衡已经准备好动身了。
“还是慎之厉害,没想到你竟然能调兵来。”
“有陛下的军令,而且邵家在军中历来有威望,这才能使唤动这些士卒,我只是跑一趟罢了。”
邵衡抱拳:“大恩不言谢,你们夫妻这份恩情我算是还不清了。”
“开云兄也不用总惦记着还,毕竟咱们还是合作伙伴,青阳郡的生意你若是能多让两成利给我就算我这一趟没白跑。”
邵衡笑着说道:“一定,全都转给弟妹也无不可。”
窦苗儿连忙摆手:“那倒是大可不必,有钱大家一起赚,而且做事情的是慕大哥,我也不好意思拿最多!”
窦苗儿是真的高兴,现在青阳郡还是他们的大本营,主要的收入都是来自那边,做事情的是慕子钰,分钱的是邵衡,邵衡几乎不插手,直接就拿走一半的利润,从前他们是别无选择,但是如今……
她的心理价位,邵衡拿三成才算得上公平。
有了这两成,慕子钰的压力会小很多。
柳庭恪说道:“即刻就动身,恐怕路上不会很好走。”
窦苗儿看邵衡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就出了屋子,让他和柳庭恪说话。
刚出屋就看到窦方站在不远处,召他过来,问道:“柳庭恪怎么出来的?”
“偷着跑出来的,现在京城里公子还在因为把严御史气病了而在家思过呢,不过再过两日京城里就该有消息传出来了。”
“这一路上还顺利?”
“还算顺利,周家最近动作不小,公子放心不下您。”
窦苗儿点了点头,然后去厨房拿了些饭菜送了过去。
三人吃完就打算上路了,窦苗儿问道:“我看厨房做了好多饭菜,咱们不会把人家吃穷吧?”
“不会,只不过是把仓库里的米粮吃光,他能买得起。”
一顿饭就能吃光人家的仓库,窦苗儿替槐县县令肉疼,结果动身才发现,没吃光,是拿光。
这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柳庭恪说道:“我已经借了兵,总不能还让人家自己带粮草,而且这县令不是什么好东。”
窦苗儿看他感恩戴德的样子,是真的不在意这些米粮,要不有句话叫做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呢?
出了城,行军步伐加快,但是柳庭恪也知道,晚上之前是赶不到下一座城了,毕竟有士兵,虽然只有五百士兵,但是总不能每一个士兵都配一匹马,他们只能慢慢走,这段路他们至少要走上八天,今填才是第一天。
天黑下来,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安营扎寨,邵衡倒是很高兴,这是他熟悉的生活,但是柳庭恪却有些吃不消了,他果然还是身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