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婶?怎么会是你?”薛承不由得瞠目结舌。
二人掌对掌,气劲翻滚。伯仲之间,都被强劲的气浪震翻出去。
二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涌上令人抖寒的惊恐。
如此强劲的高手竟然同时在晋城,二者诧异万分。
薛承惊奇地望着财婶,一个平日里只知道种菜、养鸡的农家大婶,居然也是悬极境。
但怎么会变成如此之肥胖?前几日也不是这样的,这完全颠覆了薛承的想象。
“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让你尝尝我师门的绝技红掌拨清波。”财婶冷若冰霜脸上泛起一抹狰狞。
财婶一掌拍出,平日里温婉贤淑的样子荡然无存。
黑衣人眼眸涌起一股凶残:“来!你当老夫还怕你不成。”
袖袂翻卷,幻影如飞,掌力激烈碰撞,一道低爆声骤然响起。
“哎呀!你好无耻,居然下毒?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黑衣人惶然后退,痛苦地看着已是发黑的手掌。
“什么江湖?我老太婆只知道浆糊,可以粘窗户。”财婶笑意凉薄。
“兵不厌诈,你也可以来毒我,来呀!来呀!”财婶戏耍着黑衣人。
“你……”黑衣人怒目圆睁,望着发黑的手掌也是无奈。
一个腾空鱼跃,溜之大吉。
薛承真要拔剑去追,被财婶叫住了。
“咳咳……少爷别追了,你不是他对手,此人武功极强。”
“财婶你受伤了?把它服了。”薛承拿出一颗丹丸放入财婶嘴里。
“没什么,不妨事的。”
“少爷,财婶是不是变丑了,你财叔会不会不要我了?”财婶垂眸怅然一笑。
“怎么会,你风韵犹存,财叔岂会不要你。”
“但你怎么会一下变成这样?”薛承疑惑万分,不知所以然。
“你财叔,从来没和你说过我的事?”
“没有啊。”
“这老东西,哎!财婶我来自苗疆,当时我可是苗寨的一枝花。”财婶再怎么不适,也要告诉薛承她以前很美,这是她的做人原则。
“我们家族制蛊、使毒远近闻名。我家也是苗疆第一家族,我爹苗天霸也算是苗疆的第一高手。”
“后来我认识了你财叔,可家族反对,我就和你财叔偷偷地跑了出来,这几十年都没回去过。”财婶娓娓道来。
“突然变胖,是因为我中了自己的毒,不过很快就会没事的,那解药我很快就会制出来。”
“少爷,我这样,你财叔会不会喜欢上其他女人?”财婶蓦然两颊晕红。
“财婶,那会,你依然还是那么美丽。”薛承不觉莞尔。
“少爷,财婶就是喜欢和你聊天。”财婶不经意地摸了下自己的脸,心中仿佛有枝娇艳夺目的玫瑰怒放。
薛承也是疑惑,在没解药的状况下,自己试毒,再研制解药,万一……
“师父,血踪门带来的人已全部宰杀。”
楚云剑深邃而漆黑眸子里带有一丝血红,在笑里藏刀的一片刀芒下杀敌无数。
初出茅庐,旗开得胜,楚云剑不由得意气风发。
“这些蝼蚁也值得你欣喜?”薛承笑意凉薄。
薛承一席话好似熊熊烈火陡然间遭遇疾风暴雨,瞬间将楚云剑满腔傲气湮灭。
薛承决不能让一次胜利骄纵了这帮楚门精英,只有不断地鞭策、磨炼、卧薪尝胆,他们方才有三千越甲可吞吴之势。
楚云剑一怔:“师父,我明白了。”
薛承淡然一笑,自己何尝不需要磨炼。
薛承和楚天雄设下一计,夜间押着鬼骨、鬼手大张旗鼓地出了楚门,就是为了要让潜伏在楚门的暗桩通风报信。
半路上移花接木地让谭花艳把人押到了谭门矿场,然后大队人马进入城北那偏僻的宅院,又假意重兵把守。
这一切就是要打消血踪门认为楚门难入的顾虑,吸引血踪门倾巢而出,再将其一网打尽。
只是万万没想到,带头的黑衣人竟然是悬极境高手,要不是财婶挺身而出,今日必遭那黑衣人毒手,薛承一阵惊悚后还是怪自己太弱。
黑衣人到底是谁?何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必是自己熟悉之人。那黑衣人的身形已牢牢地印刻在薛承的脑海里。薛承自信自己一定会从熟悉的人中看出端倪来。
“财婶,你给黑衣人下的毒,他能不能解?”薛承想从中找出些答案。
“以那人的境界,应该能解开,不过会损伤自身功力,手上也会留下黑色的一些痕迹。”
“哦,那就好,云剑送财婶回去。”
一夜的折腾,薛承倍感疲惫,意想不到的状况层出不穷,他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思虑一番。
薛承刚躺下,准备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忽然听到一声呼喊声。
“薛承,你在哪?给我出来。”
“楚蓉蓉?”薛承吓的直接掉下了床。
门被一脚踢开,薛承最不想看见的人出现了。
楚蓉蓉后面还跟着个清丽秀雅的姑娘。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薛承责怪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也是我们楚家的。”
“什么?这也是你楚门的?不是楚老头老友的宅院?”
薛承眸子中闪过一抹懊恼,自己又被那老狐狸给骗了。
“废话,难不成是你薛门的?”
“表姐,他就那个可恶的郎中,就是他上次欺负我。”楚蓉蓉手指薛承,恶语相向。
“表姐?”薛承还以为是谭蓉蓉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