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不好了,薛郎中被一帮黑衣人围攻,危在旦夕。”
谭花艳悚然一惊,目光深湛地望着谭武:“在何处?你怎么也受伤了?。”
“在矿场,我们被一群黑衣人围杀,寡不敌众,幸好那时薛郎中赶到。”
“把我们给救下,可他却被困住了。”
“既然得到了我二叔就应该名正言顺的抢夺才对,怎么会突然袭击矿场?”谭花艳思虑沉沉。
“掌门,会不会另有其人也对矿场垂涎三尺?”
“不把我们谭门放在眼里也司空见惯,可这晋城又有谁敢去得罪那些上京来的豪门贵族?”谭花艳总觉得此事过于蹊跷。
“掌门,咱们先去救下薛郎中。管他们背后是谁,既来之则灭之”
谭花艳一想到薛承被围,心中陡然涌起阵阵焦虑,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她也会义无反顾纵身一跃。
“好!备马,谭叔带上人跟我走,敢在谭门撒野我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谭花艳眸光如刀般冰冷,心中愤怒如烈火腾燃不可仰止。
冬日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清癯的树梢悬挂着一丝寒冷,也凝结着一份宁静。
一条黑影飘落到一间破旧的草屋里。
一位老妇人正借着微弱的月光,缝补着破旧的衣衫。
“说,谭七的赌债为什么会这么快还上?银子从何而来?”
黑影的一只手已捂住了老妇人的嘴,一把亮闪闪的短刀已抵住了老妇人的咽喉。
“不要出声,我不会害你的。”
黑影缓缓地松手,将一大把银子已撒在了桌上,渗出诱人的银光。
老妇人方才被惊吓得泛青的脸颊瞬间出现一抹红晕,欣喜若狂。
“这些银子都是给我的?”
老妇人贪婪地抚摸着那些银子,生怕从自己手中溜走。
“都是你的,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替谭七将赌债还上的。”那黑影眼底敛去了锋芒。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银子我收了,但我真不知道。”老妇人噙着一丝冰凉的笑容。
“你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我不是那谭七的婆娘,他的事我岂会知道?”
黑影怔了怔支吾道:“你不是谭七的婆娘?”
“难道?”黑影感到一丝不妙,冷汗透衣。
瞬间,那老妇人已一掌拍向那黑影。
疾如雷电,风卷残云。
刚才还抵在老妇人咽喉的刀转眼已架在黑影的脖子上。
“红艳你还是太弱。”老妇淡淡一笑,脸上充满着轻蔑之色。
“你认识我?”红艳心头陡然一紧。
“不过你的确很谨慎,方才在门外你一直看我把那件衣衫缝补好才下手。”
“因为你怕我装模作样,如果我不会这些,估计你也不会贸然进入。”
“最后还不是功亏一篑,落入你的手中。”红艳顿觉寒意丝丝侵来。
“一个女杀手岂能连这些也不会?以前带娃、女红我是样样精通。我这双手既能拿的起针又能捅的出去刀,你是不是对我仰慕之情油然而生?”老妇人邪魅的目光深处夹裹着一抹得意洋洋。
“你是不是很意外?又很惊奇?在谭七的家里居然会有杀手在等你?”
红艳咬唇含嗔:“我仰慕你厚颜无耻,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要杀你的人,不给你们留下点蛛丝马迹,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你不找上门来,我们又怎么能除去谭花艳的左膀右臂。”
“原来这些都是你们下的套。”
“现在好了,谭花艳的左膀右臂都被我们拿下了。”
红艳恍惚中顿感幽冷沁人:“你把谭武怎么了?”
“你不用担心,我们必会善待与他,因为谭武已是我们的人。”
“你瞎说,谭武怎么可能是你们的人?”
“以前的确不是,可现在是了。”老妇人眸色中充满着骄傲与不屑。
“谭武绝不可能,他绝不会背叛掌门。”
“他的确算的上是条好汉,无论怎么折磨他,他都不肯背叛谭花艳,但他家一十二口人在我们手里,你说他还能充什么英雄好汉?”
红艳眸子霎时泫然欲泣:“你们,卑鄙无耻。”
“这也算不上卑鄙无耻,我们又没有暗箭伤人。”
“如果让谭武带着被我们折磨了伤痕累累的身躯去禀报你家掌门。薛承在矿场被围,危在旦夕。你说你家小姐会不会相信?然后我们在半路上……”
老妇人语气淡定无波,迷茫的双眼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你们想把我家小姐怎么样?”红艳心中焦虑难抑。
“也不怎么样,就是让她把谭门矿场赠送于我们,以矿换命,她也吃不了什么亏。”
“你们如此与那强盗有何区别?”
“嘿嘿,我家主人有着尊贵的身份,怎么能说是强盗?”
“你们那尊贵的主子还不如那恶贯满盈的强盗。”一个浑厚地声音陡然响起。
话到掌到,老妇人被突如其来的一掌震飞出去,一股鲜血喷出。
“你是雨雾山庄陆凌峰?”老妇人强抑着心中的惊痛。
“倒是有点眼力劲,把我们查的清清楚楚,只可惜你快成死人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吗?因为做为杀手,费话实在太多。”
“你唠唠叨叨的一大堆废话,只不过想标榜你们如何步步为营、足智多谋吧?其实我们早就识破你们那雕虫小技,因为你们的蛛丝马迹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