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露出了苍白恍惚地笑容:“绝不可能。”
“你们本来可以不杀一人就把谭无忌救走,但你们偏偏要杀那七个人,而且还留下了太过于明显的痕迹。”
“六个人都一剑封喉,偏偏那谭七却是背后一刀,你们就是要引起谭花艳对谭七的怀疑,谭七又好赌如命,自然会查到赌场。”
“我们没有威逼利诱那赌场老板,他却把谭七什么时候欠的债,欠了多少,什么时候还上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们。一听就知道是有意告知,痕迹又是太明显。”
老妇人心中却一团乱麻,一阵惊恐陡然涌起。
“让你也死的明白点,其实真正杀你的不是我们,而是你的首领。”
“他把你这个奴才做了诱饵,以你的死做诱饵。因为他想把薛承从谭花艳身边引到此处。”
“不可能!不可能!”老妇人惊呼中弥漫着难以言明的痛楚。
“我们只是没想到谭武会被你们威逼利诱背叛了谭花艳。”
陆凌峰在想,如果有人用他爷爷要挟自己,他会不会背叛薛承,难道忠孝真的不能两全?
“哈哈,但最后还是你们输了,谭花艳此时此刻已在黄泉路上。”
“谭花艳不跟着谭武去,又怎么让你们倾巢而出?不把你们引出来,岂能杀之?”
“有薛承在,你们想动谭花艳那是痴心妄想。”
“可我们的人明明看见薛承和红艳来此了。”
“你们以为穿同色的衣衫,一样的身材就是薛承?那在晋城我们可以找出几百个来。”陆凌峰玩味地笑容一闪而过。
“原来你们玩的是移花接木。”老妇人脸上泛起一抹凉凉的悲色。
“方才你把刀架在红艳脖子上怎么不担心薛承会在背后给你致命一击?”
“你是不是还期盼着薛承能给你致命地一击?这样你们埋伏在门外弓弩手就可以反而击之?”
老妇人豁然抬眸,神情恍惚。
悲切之情油然而生,她知道那些弓弩手必遭毒手。
“如此隐秘都被你们发现了,你们雨雾山庄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敢与我们雨雾山庄为敌,必是条不归路。”
陆凌峰凛冽目光下老妇人瑟瑟不敢言语。
“现在我就送你踏上那条不归路。”陆凌峰脸上阴冷肃杀之气骤然浮起。
谭无忌被强迫吞食了药丸后,以为自己要死了。
可是几个时辰过后感觉体内有一股真气弥漫,横冲直撞,如万马奔腾久久不能平息。
居然突破了,从悬皇境完美突破到悬尊境初成,谭无忌苍白恍惚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自己不好武学,平日里也懒于练功,想不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突破到悬尊境。
这时小屋门被打开了,先前那白鹰走了进来。
“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快,不得不说谭掌门是难得一见武学奇才。”
“你先前给我吃的什么?”谭无忌忧心忡忡,怀疑自己突破和那药丸有关。
“自然是好东西,而且价值不菲。也只有谭门的掌门才有资格服用,其它人还不配享用。”
“你只有到了悬尊境才可以一统谭门,否则怎能服众?”
“怎么我感觉气息如此不稳?”
“正常,拔苗助长的突破自然有瑕疵。”白鹰眼底犹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气。
“有瑕疵?”谭无忌内心惴惴不安。
“就是容易走火入魔。”
“什么?你们这是在下毒。”谭无忌眉心微蹙泅出丝丝隐痛。
白鹰目光如霜:“因为你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估计也等不到走火入魔的那一天。”
“等我们得到矿场,谁当谭门掌门对我们来说都无所谓,不过现在我们很需要你。”
“你们这帮恶魔,我绝不会去做谭门掌门。”谭无忌歇斯底里中带有一丝清醒。
白鹰邪魅地目光深处跳跃着灼热的火焰,将谭无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份愉悦,让白鹰兴奋不已。
“你已身不由己,这掌门之位必须去抢夺,因为那药丸我们的确是下了点毒。”
“如果不定期给你解药,你将生不如死。那药性发作你会全身发痒,你会歇斯底里地用你的指甲,甚至用刀把自己身上的肉一块块地挖下来,惨不忍睹。哈哈……”
谭无忌顿感有千针万刺扎入心头:“你们这帮畜生,不是人……”
“你应该感谢我们,谭花艳带人即将进入我们的伏击圈,你即将再次登上谭门掌门的宝座。”白鹰言语中没有半分怨怼,只有欣喜地笑容。
“有雨雾山庄和薛承在,你们要想伏击谭花艳那是痴心妄想。”
此时此刻谭无忌漆黑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曾有的期盼,他多么希望谭花艳能化险为夷,一举歼灭这帮禽兽。
“他们算什么,在我们眼里蝼蚁一般,我们的磅礴的力量,你无法想象。”
白鹰眸光如刀般冰冷,让谭无忌战战栗栗不敢相望。
幽静的山谷,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谭花艳带着谭门弟子已进入山谷口。
还没等谭花艳下马,如蝗虫般的利箭从四周飞来。
“保护掌门。”谭叔大呵一声,谭门弟子瞬间已用盾牌筑起的坚实的堡垒。
“谭大掌门,还是下马受降吧,你们已无路可走了。”
此时无数蒙面黑衣人已站满了山坡。
“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废话。”
谭花艳拔出月影剑:“谭门弟子听令,谭门月影阵。”
“是,掌门。”嘹亮的回应声响彻山谷。
三人一组、五人一组刹间形成了一个菱形剑阵。
阵中央一面谭字大旗迎风翻卷,猎猎作响。
谭门弟子左手秉盾以自卫,右手持刃以杀敌。
领头的黑衣人望着眼花缭乱的剑阵豁然一惊:“谭花艳,老夫还真是小瞧你了。”
“薛承已被我们拿下,你敢轻举妄动老夫必杀之。”
谭花艳淡然一笑::“你这老匹夫,真是人老皮厚,大言不惭。就你那鸟样,还拿下薛承?你见了薛承不吓的屁滚尿流已是你祖坟冒青烟了。”
一阵嘲笑声骤然响起,响彻山谷。
谭花艳一席话如千针万刺扎入领头黑衣人心窝。
赤裸裸地羞辱,领头黑衣人心中愤怒如烈火腾燃不可仰止。
“老夫今日要灭了你们谭门。”一股浓烈的杀戾顿时弥漫着山谷。
领头黑衣人明晃晃的刀刃劈空斩出,凛冽的寒芒旋即而起。
骤然间山坡上一阵躁动,只见一条白影如闪电般杀入山坡上的黑衣人群中。
只见白影手起剑落,一片剑芒掠过,刹时,山坡上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白影来回跳跃着,犹如虎入羊群,砍杀一片,山坡上顿时弥漫着浓浓的血雾之色。
领头的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顿觉一股泰山压顶之势迎面袭来,让人窒息。
“什么人?”
“送你们归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