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潜心修炼着无念心诀,已渐渐地领悟出七星游龙剑法的真谛,境界暂时突破不了,也只能寄托在自己的剑法上。
薛承正思索着,蓦然间传来一声低沉的狼嚎声。
薛承略觉诧异,转而莞尔一笑。
那头狼崽子来了,是在丛林找寻自己。
薛承甩手一剑。
一道剑光陡然掠起,直指天际,破空之声撕裂云霄。
不一会,狼嚎已飞奔而至。
“不在家勤学苦练,怎么上丛林来了?”薛承凛冽的目光望着狼嚎。
“大哥哥,你让我好找,楚门出大事了。”狼嚎神情凄切,欲哭无泪。
“楚老头会有啥事,他银子被人抢了?”薛承顿时有点幸灾乐祸。
“他和楚飞喻被晋城刺史慕容浩抓了。”
薛承悚然一惊:“被慕容浩抓了?为什么?”
“运到楚门漕运码头的军粮被人烧了。”狼嚎悲切道。
“不去缉拿凶手,为何要抓楚门的人?”
“好像从上京来了钦差大人。”
“这军粮刚被烧,就来钦差大人?竟然如此之巧?这就是个坑。”
“慕容浩也到处在找你,我这不是来丛林碰碰运气。”
“走!我去楚门,你让慕容浩到哪来见我。”薛承怒色勃发,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给楚门挖的坑。
楚门门外门可罗雀,前几日熙熙攘攘的热闹场景已荡然无存,大门紧闭,戒备森严。楚门弟子人心惶惶,生怕被宿敌乘虚而入。
一夜间飞来横祸,漕运码头军粮被烧,家主、掌门锒铛入狱。一时间群龙无首,只留下战战兢兢的慌乱。
薛承敲门好久,总算出来一楚门弟子。
见到薛承,一阵战栗:“薛郎中,还是请回吧!”
“为何?难道楚天雄不在,我就进不了楚门?”薛承冷言以对。
“薛郎中勿怪,家母吩咐,我也不敢不从。”
“家母?是楚天雄的大夫人?”薛承疑惑道。
“大夫人早就吃斋念佛不管事了,家母就是家主的二夫人。”
“司马云燕?是她让你阻拦我进楚门的?”薛承怒意盎然,却又不得不戛然而止。
“正是,家母说楚门家事不劳薛郎中挂怀,您还是请回吧!”
“你家母是料定我来楚门?那我见楚蓉蓉总可以吧?”
“不可,家母吩咐楚门任何人都不得见薛郎中您,尤其是我家大小姐。”
楚门弟子战战栗栗望着薛承,要不是被家母逼着说这些话,打死都不敢多言。
薛承一团怒火陡然在心中升起,要不是看在楚天雄的面子,真想冲进去,当面质问那司马云燕。
什么司马家族,太后的人,薛承才不会忌惮这些。
见楚门有难,好心来相帮,反而吃了闭门羹,薛承不由得一阵恼火。
那楚门弟子说完已是赶紧溜了回去,生怕被薛承一掌拍死,曾经对掌门的那一掌还历历在目,不该忘却。
薛承沿着楚门围墙转了一圈,正想跃起翻入楚门问问楚蓉蓉是何状况,却被有人拉住。
“慕容浩?你也敢阻我?”薛承冷笑凝固在嘴边。
“大人,不可!现在楚门是司马云燕当家,你要是硬闯就意味着和太后为敌?”
薛承刹那恻然:“看来楚门要改换门庭了,成司马门了。这钦差大人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之巧就到了晋城?”
“我也不得而知,本来我和楚家主商量着如何缉拿凶手。可火烧军粮后第二天那钦差大人就到了,说楚天雄和楚飞喻是自毁军粮,勾结外族,背叛我大济国。”
“这罪名还真是不少,那你现在查到了什么?”薛承眉间厉色,不怒自威。
“连楚门、漕运码头都进不了,还能查什么?”慕容浩一脸无奈。
“他们想要坐实按在楚天雄身上的罪名,不让你去发现此案的任何蛛丝马迹。”
“一旦被定罪,必定被押送去上京,到那时真是走投无路了。”慕容浩心急如焚。
薛承心中何尝不明,一旦被送往上京,就是师伯想扭转乾坤都难比登天。楚门现在也是无声处暗流湍急,平日里被压制得默默无闻的人必会趁此机会蠢蠢欲动博取家主、掌门之位。
司马云燕虽有家族庇护,但毕竟是女流之辈,又何德何能镇的住那些楚门元老。一旦失控必被晋城其他势力乘虚而入掌控楚门。
薛承肃然道:“慕容浩,现在需先查到那纵火案的来龙去脉,否则那我纵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楚天雄。”
“我岂能不知,可无楚门的协助,我们是寸步难行。”慕容浩一脸为难之色。
“你只要确保他们在狱中的安全即可,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
“难道还会有人敢动楚家主?想杀人灭口?”
“你们大狱里有意为之的畏罪自杀还少吗?你以为漕运码头那把火是偶然的吗?那都只是刚刚开始。”
慕容浩心中一阵抖寒:“属下明白,我这就回去安排。”
“将自己人打入大牢贴身护卫。”
慕容浩一脸震撼,心中陡然一片了然。